芙蓉公主一驚而醒,一見小魚兒便驚叫道:“駙馬!怎麼是你……哎呀!我……”
小魚兒連忙輕聲安慰道:“公主中了賊人媚毒,我隻好……希望公主見諒。”
芙蓉公主心想:“唉!果然是姻緣天注定,我為了逃避這件婚事,才會遠離京城。沒想到苦尋一個多月,依然找不到理想伴侶,最後還是把清白身子交給了這個冤家。”
“公主可知道是誰將你劫持來此的。”
“我不知道。”
“那麼公主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哦!我曾為了一戶周姓人家,向歐陽世家討公道,莫非是他們挾怨報複?”
“咦!歐陽龍不是蔡巡撫的親家嗎?”
門外的蔡巡撫愈聽愈惶恐,這才想到這次的嫁禍之計,不但得不到效果,反而把自己也拖累了。
尤其小魚兒竟是駙馬的身份,更是叫他吃驚,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一個處理不好,恐怕吃飯的家夥不保。
“請駙馬、公主饒命!這一切的事故,都是一名叫焦金寶之人所為,和下官完全無關。”
小魚兒連忙穿衣出門,凝視著他道:“你把話說清楚!”
“是!不久前焦金寶突然侵入歐陽家,不但殺死了歐陽家父子,還挾持小女為人質,逼迫下官在今夜率人來捉拿於……駙馬歸案。”
“什麼?歐陽龍突然暴斃,就是他下的毒手。”
“是的。”
“這焦金寶是何來曆?”
“他說是北天王焦天霸之子,所以會嫁禍駙馬,乃是為了報複駙馬傷父奪愛之恨。”
“原來如此,他現在人在何處?”
“他應該留在歐陽家等候消息。”
小魚兒立刻對四名皇家侍衛喝道:“你們留在這裏保護公主,如果再出任何差錯,唯你們是問。”
“奴才遵命。”
小魚兒立刻隨著蔡巡撫前往歐陽家捉人,沒想到卻晚了一步,不但焦金寶已經逃逸無蹤,還把蔡晏如給殺死了。
蔡巡撫悲傷不已,緊抱著女兒的屍體,哭的一塌糊塗。
小魚兒連忙找來周美妃,交代她料理後事,並且把事件經過述說給她了解。
周美妃再也沒有想到,自己剛過門沒有幾天,就成了一名寡婦,而且意外地繼承了歐陽家的龐大遺產,成了名符其實的大富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所幸她是個賢淑堅強的女性,不但獨力撐起歐陽家的產業,對待蔡晏如留下的女兒,更是視如己出養育長大成人,終於博得大家的尊敬和讚賞。
蔡巡撫懷著悲痛的心情返回衙門,便將女兒遇害的消息告知老伴,兩老相擁的哭泣起來。
“哼!你們很快就會在和你們女兒見麵了,有什麼話盡可到時候再說。”
兩老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便雙雙慘叫倒地。
蔡巡撫一見是焦金寶,不禁驚怒道:“惡賊!你殺死了我女兒還不滿足,連我們你也不放過嗎?”
焦金寶冷笑道:“誰叫你要出賣我?使我不得不殺死你的女兒,作為報複你的代價。”
“你……你好狠心。”
“這都要怪你不好,如果不是你出賣我的話,我又怎會忍心辣手摧花?憑良心說,你女兒那身細皮白肉,實在令我回味無窮,到現在我還在後悔呢。”
蔡巡撫聞言,大感難堪,忍不住羞愧的叫道:“惡賊……我和你拚了……”
話未說完,他突然奮起餘勇撲了過去。
焦金寶一掌便將他劈的吐血而亡,冷笑道:“就憑你這狗官也想要我的命,我看還是等下輩子吧。”
“你下輩子投胎記得要做好人,否則我一樣要你的命。”
焦金寶迅速轉身戒備,突然驚叫道:“是你!”
小魚兒冷冷一笑道:“想不到這一切的陰謀,都是由你一手策動,你真是罪該萬死。”
焦金寶凶狠的道:“廢話少說,今天正好把我們之間的新仇舊恨,做一次徹底結清。”他怒吼一聲,他突下殺手飛撲上去。
小魚兒怒目一瞪,不避不閃的一掌迎去。
一聲殷雷乍響,焦金寶慘叫飛跌而出,直到撞牆倒地而止。
小魚兒見他已死,便交代師爺妥為善後,才轉身回到洪府。
芙蓉公主首先搶著問道:“駙馬可曾將那惡賊繩之以法?”
“公主放心,焦賊已經被我殺死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
“奇怪!蝶舞人呢?”
芙芙公主訝然問道:“那丫頭也出宮了?”
“咦!她沒有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誰?”
小魚兒不禁搖頭歎息,隻好詳細的述說蝶舞公主的遭遇。
芙蓉公主雖以置信,道:“你是說在宮中的蝶舞,其實是司徒玉嬌。”
“不錯。”
“這位天下首富之女,外貌雖是洪秀玉,其實骨子裏的心智,已經被蝶舞的魂魄所取代。”
“正是如此。”
芙蓉公主突發驚人之語,道:“既是如此,請駙馬也將我的魂魄,移到洪秀玉身上吧。”
小魚兒大吃一驚,道:“你說什麼?”
“我不當公主了,還是當天下第一富婆最好。”
“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當公主一點也不好玩,除了身份高貴之外,可說一無是處。不但禮節限製繁多,行動不自由,就連喜歡皇庫中的珍寶,也不能輕易玩賞,更別說是完全擁有了。”
“嗯!這番感受我也曾經聽蝶舞說過。”
芙蓉公主更是氣惱,道:“可不是嗎?可恨蝶舞那丫頭竟敢欺瞞我,不但沒有表明身份,剛才還故意帶我去參觀她的寶庫,趁機對我炫耀一番,害我嫉妒不已,卻又拿她無可奈何。”
“唉!這丫頭實在不像話。”
“可不是嗎?像她這麼小心眼的丫頭,駙馬是否該給她一個教訓。”
“公主之意是……”
“駙馬可以將我們兩人的元神調換,讓她嚐嚐空歡喜一場的教訓,以後她就不敢再胡亂作弄人了。”
“這怎麼可以。”
芙蓉公主一瞪眼,嘟嘴道:“為什麼不可以?”
“如此做法,蝶舞一定不會答應的,萬一她怪罪於我,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芙蓉公主突然跳腳,嬌嗔不已道:“我不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讓我變成洪秀玉,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
小魚兒不禁大感頭痛,心知女人不可理喻便想溜走。
“喲!那有人金枝五葉的公主不當,卻死皮賴臉的搶做民女。”
芙蓉公主回首一見是蝶舞公主,更是嗔怒道:“你少得了便宜又賣乖。”
蝶舞公主揚眉道:“隨便你怎麼說都行,反正洪家的金銀珠寶,全都是我的,你休想占我便宜。”
“這麼多金銀珠寶究竟歸誰,要到最後才知分曉。目前隻是被你搶先一步,暫時由你保管罷了,總有一天我會趁你不注意的時候,再從你的手中搶過來。”
蝶舞公主暗暗吃驚,心知她的個性固執說到做到,加上兩女共侍一夫,長期相處確是防不勝防。
心中一急,便有了主意,道:“你想擁有金銀珠寶的話,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條明路,也可省去你白費力氣和我搶。”
芙蓉公主大喜道:“真的?你知道什麼地方有寶藏?”
“我當然知道。”
“在那裏?你快說。”
“歐陽世家號稱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人家周姑娘不但年輕貌美,又是歐陽家龐大財富的繼承人。你如果不想當公主的話,大可找她調換身份,相信她一定樂於接受。”
芙蓉公主先是一喜,接著又惱羞成怒道:“你要我當寡婦?”
“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方法嗎?”
“我不幹,你自己不會和周姑娘更換?”
“我有洪家的財富,就已經心滿意足,何必再多此一舉?”
“你想都別想,洪家的財富是我的。”
“是我先看上的。”
“我是姊姊,你應該讓我才對。”
“你連妹婿都要搶,算什麼姊姊。”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眼看兩女吵鬧下休,小魚兒大呼吃不消的逃之夭夭。
接連幾天下來,兩女依然爭吵不停,小魚兒也懶的理她們,便打包行李上路,準備返京完婚。想及後半輩子都要跟這兩隻母老虎相依相伴,小魚兒的心情便開始沉重起來。
“唉!以後的日子,我該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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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人終成眷屬。
蝶舞公主和芙蓉公主共侍一夫的事實,對於長年鬥爭的東、西二宮而言,雖然不滿意,卻也不得不接受這種現實。
更何況小魚兒目前聖眷正隆,雖無官職在身,其影響力之大,甚至比左、右相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一點可由皇上在婚期前夕,接連三天單獨召見小魚兒在禦書房密談,甚至親信內侍和守衛也被拒於門外,其他朝臣更是不得其門而入。
敏感的人立刻聯想到,久懸未決的儲君人選。
所以東、西二宮無不戒慎的探聽,極力的巴結小魚兒,形成難得一見的和樂景象。終於,小魚兒與司徒玉嬌經曆坎坷的命運,婚禮終於在皇宮大內完成。此外新娘子還有蝶舞公主、芙蓉公主、獨孤倩玉、獨孤倩華、江芷若和南宮飛燕等七女同時嫁給小魚兒,成為施家的媳婦兒。
皇上高興之餘,一麵舉杯邀酒,一麵哈哈大笑道:“今天是朕有生以來,最高興的一天,因為朕的兩位掌上明珠,同歸當世第一英雄施駙馬。所以朕決定在今日大喜之時,再宣布另一件喜事,以便錦上添花。”
眾人心中一動,立刻猜到儲君人選即將揭曉,無不緊張的屏息以待。
“朕決定儲君人選,由建成繼承,希望各位愛卿如往昔般,繼續盡忠職守,報效國家。”
此言一出,立刻語驚四座,眾人意外之餘,更是議論紛紛。
東宮皇後頓時欣喜不已,情不自禁的露出喜色。
西宮皇後卻大失所望,心中歎息不已。
皇上又道:“建明和建業各封平南王和鎮北王,執掌一半兵符,共同輔佐新皇推動新政。”
滿朝文武百官紛紛恭賀不已。
表麵上看來,大家都是一副欣喜歡樂的神情,可是內心裏卻是各懷鬼胎。
有的人暗自慶幸押對了寶,選中了真命天子,從此飛黃騰達,前途無量,因此暗暗得意,喜不自勝。也有人暗自懊惱選錯了邊,誤把馮京當馬涼,甚至得罪權貴,仕途不保,因此暗暗擔憂,苦中作樂。
真可謂幾家歡樂幾家愁……
突然一陣破風聲傳來……
正在接受大家敬酒的小魚兒連忙驚覺,百忙中轉頭一看,不禁驚呼出聲:“皇上小心……”
皇上剛一楞神,頓時一陣麻木,接著一陣劇痛,忍不住痛呼不已。
滿朝文武百官一陣驚呼,紛紛走避不已。
小魚兒一見皇上受製,真是又氣又急,可是當他看清劫匪麵目,又不自主的大叫道:“是你……你沒死?”
劫匪哈哈大笑道:“不錯,老夫如果輕易就死,豈不辜負日帝威名?”
“日帝!”
正想一擁而上的眾侍衛,一聽日帝名號,情不自禁的驚呼出聲,合圍的陣仗立刻潰散,紛紛倒退不已。
日帝一見眾人驚恐的神色,更是得意不已的狂笑:“老夫所領導的日月神教,不但威震天下,所向無敵,想不到連皇宮大內的皇家侍衛,也是聞風喪膽,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早知如此,老夫何必勞師動眾的興兵討伐七大門派,早該揮兵入京稱帝,再結合官兵之力,掃蕩武林群雄,豈不省事?”
眾官兵聞言,又是氣惱又是羞愧,進退失據尷尬不已。
小魚兒冷笑道:“隻可惜日月神教早被七大門派瓦解,如今隻剩下你一個漏網之魚,你除了作白日夢之外,隻有等下輩子重新投胎,也許還有一線希望。”
日帝臉色大變,獰聲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今天老夫就是要找你報偷襲暗算之仇。”
“既然如此,你何必牽連皇上?”
“哼!根據老夫這一陣子的暗中觀察,你這小子不僅城府極深,而且作風陰險已極,你想老夫人單勢孤之下,怎能輕易放棄到手的籌碼?”
“你……你想怎麼樣?”
日帝又狂笑一聲,突然在皇上身上連點數指,隻見皇上悶哼一聲,便昏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小魚兒見狀,不禁臉色大變:“你對皇上下了什麼禁製?”
日帝陰笑道:“你放心,皇帝等於是老夫的談判籌碼,等老夫將你碎屍之後,還要靠他扶老夫一把,以便安穩坐上金鑾寶座。”
小魚兒聞言心中一定,心知日帝暫時不會加害皇上,隻要自己將日帝引開,侍衛便可以趁機搶救皇上脫險了。
可是想及日帝所向無敵的烈陽神功,小魚兒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臭小子!納命來。”
一聲怒吼,日帝終於耐不住性子,在丈外一掌吐出,一無聲,二無息,像極了擺樣子唬人,要兒戲似的。
遠在丈外的小魚兒卻清楚的感受到無窮的暗勁,如排山倒海般洶湧而至,不禁臉色乍變,身形一閃而沒。刹那間,燈火搖曳,潛勁陡然爆發,怒湧的氣旋呼嘯而過,熱浪滾滾,隱隱風雷。
滿朝文武百官及侍衛都被突如其來的劇變,嚇得驚呼慘叫,狼狽不堪的紛紛走避,等到驚魂稍定,才發現交手二人已移至中庭重辟戰場。
這下子他們再也不敢靠近,以免遭到池魚之殃,連忙搶救皇上,並且調派侍衛及弓箭手重重包圍戒護脫離險地。
戰場上狂風呼嘯,塵土翻騰,地動天搖,聲勢駭人。
“哈哈,原來你不過隻有這點能耐而已,竟敢太歲頭上動上,與我日月神教為敵,簡直不知死活。當日如果不是老夫負傷在先,又遭你暗算於後,憑你這點功力,還不配老夫親自動手呢?”
塵土逐漸擴散,依稀可見兩人滿頭大汗喘息不已,隻是小魚兒衣衫卻已破損,顯得狼狽不堪。
日帝這番輕蔑的話,似乎造成小魚兒極大的衝擊,隻見他臉色一變,卻不發一語,立刻緊咬牙關一陣猛攻。
盡管日帝嘴巴說的輕鬆,麵對小魚兒的這番蠻攻,也是神色一緊,當場被逼退了五步。
“好小子!憑你這份功力,放眼當今武林足可名列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除了少林慧明禿驢之外,你可算是老夫的勁敵之一。老夫實在無法想像,以你這點年紀是如何練成這身超凡入聖的絕技?假以時日,你將會成為新一代的武林梟雄,隻可惜你卻惹惱了老夫,膽敢與老夫為敵,這一天你是永遠也等不到了。”
“哼……隻怕未必。”
“哈哈……鬥誌可嘉,老夫實在不忍痛下殺手,隻要你答應老夫一個條件,不但你可以活命,對於眼前的困境,也可以化幹戈為玉帛,豈不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