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地形漸漸開闊,處處沙灘淺洲,更是長滿蘆葦草;隻可惜初春季節,雖然一片蔥鬱,卻高僅及膝。
李莫愁順流飄浮而下,終因毒性而發,神智漸亂,幾乎溺水滅頂……
絳兒知道再也不能延遲,盡力劃水追及,伸手拉住,將她拖上一處沙州。這沙州一麵臨著長江,一麵才跨著錦江水域,野鷗驚飛而去,蘆葦密布如帳真是再理想不過。
她將李莫愁與那乞丐都隱藏到蘆葦深處,低聲道:“情況危急,救命要緊,你盡力而為吧!”
絳兒伏低身形,疾竄而出,找到一個能監視外邊動靜又能照顧到他二人安危之地,靜伏在草叢中守候。
毒性已發,李莫愁痛苦難當,那乞丐竟似乎能懂得她的意思,溫柔又強烈地將她占有了。溫柔又強烈地占有,溫柔又強烈地衝擊……那淫毒的可怕之處就是激底揭發淫欲之情,李莫愁自己亦深知越是要強忍耐,與之抗衡,就越是深入骨髓,毒害越深,一次一次被他溫柔又強烈地衝擊、刺入,再次引發深入內腑的淫欲,她不再顧慮,不再抗拒,反而一變為主動。
她翻身而亡,主動騎乘,猛烈馳騁……
她變為主動,自己找尋著方位,深淺與速度,自己設法帶領著體內毒性,盡情奔馳,盡量凝聚,盡速彙集……
幸而這乞丐天賦異稟,竟經得起她那樣猛烈的摩擦與吞噬;甚至如靈蛇盤主動探索著她敏感又有效的刺激點。
那樣密切地合作無間,那樣合拍押韻的探索與刺激,終於將李莫愁的情欲推上了高峰,而後又猛地跌入深穀,衝下丹田,衝出陰門。
滾燙粘稠的陰精嘩然泄出,李莫愁崩潰地癱瘓,爛泥似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那寬厚又堅實的胸膛,遠比世界上任何床鋪被褥更舒適,她就那樣心滿意足地伏在那胸膛上休息,靜靜地體會仍被她含在體內的怪物,在緩緩蠕動…靜靜感受他兩手在她背上腰際,輕柔地遊走…
初風的涼風徐徐吹過,李莫愁平靜而舒適地這樣伏著,再一次默察自己體內的餘毒,總算凶險已過,噓了口氣想要起身,誰知那乞丐竟貪心不足,兩手環抱在她腰上,將她再次拉得伏跌,甚至更貪婪地吸住她的口唇吸住她的丁香舌尖。
她嚶嚀一聲,掙紮不脫,竟由得他翻身將她壓倒在下,開始沉著又有力地反覆衝擊起來她急得用力推他:“夠了夠了,別太貪心!”
但是她已推他不動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的一隻手,正滿掌握住她的左乳,中指之尖,正壓在“凝香穴”上,令得她兩臂無力,再也抬不起來。
更怪的是,他另一隻手正巧又摟住了她的腰肢,緊緊壓在“腎俞穴”上。李莫愁心驚膽跳,這兩處皆屬人身大穴,足以致人死命,但那乞丐恰巧隻按得她全身酸軟無力,再也掙紮不得。
她手腳俱已鬆軟,他就再無阻力,他貪、心又頑皮地一麵吸吮著她的口唇,一麵又挺動長槍大戟,揮戈直進,次次直搗黃龍,回回踏破賀蘭。
在他那樣上下一父攻的刺激中,李莫愁驚懼著自己很快又被他征服,很快地全身緊張收縮,拚命地全力抵拒,卻終於被他一舉突破精關,再次傾泄如注。陰精傾泄,本是舒暢之極的感覺,但是李莫愁練武之人,深知這種傾泄就是內力的流失,她努力要禁製住,誰知外麵兩處大一八已受他製住,動彈不得,內裏亦被他那靈蛇怪物突破精關,伸頭探入,如長虹吸水般地,盡情吸取著她的全身精力。
李莫愁驚惶失措,自己畢生功力就這樣被他吸取,眼看就要脫力而亡,但是那種脫力,又實在酥麻舒暢得無法形容,就像隨著巨大洪流,逐波而下,更像順著萬丈飛瀑,直落深淵,驚懼酥麻酸軟無助,即使是直下十八層地獄,亦隻好由他了。
幸而這種傾泄終於停止,李莫愁已在半昏迷之間飄浮卻有又一股奇異的滾熱洪流,由下體直注入她的精關之內。
似乎他吸飽喝足之後,竟然施恩反哺,或是他終於在極度滿足中,獻出了他的寶貝。這種奇異暖流開始注入精關,自然而然地爬升上了丹田,溫潤甘美,足以填補心頭空虛,足以抵償流失的功力,使她周身上下,舒暢無比。
她被這雄健的男性馳騁衝擊得周身虛脫,又被他反哺之精,填補得內力澎湃無比,那股溫熱陽精,立見能融化開來,沿著血脈經路,擴散全身,四肢百骸,無不舒暢。隻是在陰陽任脈交會處,似有滯礙…她內功精純,乘勢運功疾衝,卻刺痛無比,汗如雨下。
她一驚罷手,她自幼修習玄門正宗,深知這陰維仍是下肢樞紐,而任脈乃內腑之源,萬萬不可急躁冒進。
不知何時,手腳又能動了,原來那乞丐己離她而起,正以頭枕在她小腹上,心滿意足地呼呼睡著……
自己衣衫不整,胯間餘瀝猶存,李莫愁嬌羞無限又是滿心感激:“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她望著他稚氣純潔的瞼,她心想:“不求別的,隻求你能開口說話就好啦……”
想到自己就要與絳兒二人,跟他隱姓埋名過一輩子,隻要與世無爭,未嚐不是幸福……隻不知絳兒少年心性,耐得住寂寞否?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驀地傳來一聲女子驚叫聲。
李莫愁一躍而起,以為是絳兒遇險。
絳兒亦一掠而至,見到她平安無事,喜道:“嚇我一跳……”
隨即摒息靜聽:“那是什麼聲音?”
李莫愁略一判斷:“是從江麵上傳來的。”
二人匍匐著撥開蘆草,向江麵望去,隻見一葉扁舟,竹篷孤帆,飄浮江麵;一名錦衣玉帶的翩翩佳公子,正伸手捉住一位美貌少女,邪手調戲。李莫愁看清那少女,頗感意外:“是淩玉嬌?”
絳兒亦驚:“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隻見那淩玉嬌臉罩寒霜怒道:“徐少爺,請你放尊重此了”
李莫愁立時醒悟,向絳兒低語道:“金陵四少,蕭陵徐趙,這人就是四少之一的徐少棠,武功以他最高。”
又見那徐少棠哈哈大笑道:“我當然會放尊重,誰教我與令兄,是至交好友?”他非但未放開,另一手亦伸來摸她玉手;淩玉嬌用力掙脫:“既是哥哥好友,就不該欺心…”
徐少棠卻嘻皮笑臉道:“我怎麼欺心啦?蕭少卿雖然也是我好友,可是他已將你退婚,你已名一化無主,我是單身貴族……”
他又伸手,淩玉嬌疾閃,卻仍被他在粉臉上摸了一把,嗅著手指大笑:“嗯,真香呀……你是窈窕淑女,我是君子好逑!”
“無恥!”
“我無恥,你下賤,剛好郎才女貌,狼豺虎豹……”
淩玉嬌氣得發抖:“你……你說什麼?”
徐少棠厚顏而笑:“你要我說明白些?你不顧門風家聲,私通……”
淩玉嬌怒急之下,一耳光摑去,啪地一聲,又響又脆。
徐少棠再也沒想到她竟敢出手打他,淬不及防地挨了一耳光,不由惱羞成怒,破回大罵:“臭女人,賤婊子,你私通乞丐,已被未婚夫退婚,被兄長鎖在樓上,你不知從那裏聽說,你那奸夫乞丐,丟進枯井竟然未死……”
淩玉嬌一怔:“不就是你告訴我,說他沒死的嗎?”
徐少棠這才哈哈大笑,得意之極:“不錯,正是我故意捏造事實,說他出現在錦江口,再又故立息露了口風讓你知道,你才會急著私自逃出……”
“原來是捏造……”她慘然抬頭:“他終於死了?”
“當然,那樣的枯井,神仙也難逃出二躲在蘆草中的絳兒卻暗罵他“放屁!”
淩玉嬌開始感到危機:“那你這樣騙我是為了……”
“為了得到你!”他神情得意:“你以為是誰在暗中按應?是誰暗中扭開門鎖?是誰暗中打發了守衛之人?又是誰在這岸邊準備了這條船?”
淩玉嬌驚懼而退,他卻步步進逼奸邪地笑著:“你私自溜了出來,再也無人知道你會來到這了無人煙的江邊上,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徐少棠在這裏等你……”
淩玉嬌再也忍不住,摔起發難,躍身而起,手揮足踢,一招“彩鳳點頭”,連環踢出七腳。
她2 那身形曼妙中,殺著連連,絳兒暗驚:“她是南海鳳翔門下?”
李莫愁歎道:“隻怕還是逃不過徐少棠毒手……”
絳兒咬牙切齒:“這徐少棠,簡直比花子虛更惡主母。”
“糟糕的是,他是鄱陽王門下!”
絳兒道:“既殺一蕭,再殺一徐,有何不可?”
李莫愁道:“你以為這一徐是那麼容易殺的?”
“鄱陽王門下,到底有什麼可怕的?”
李莫愁無法回答,隻能目住江麵那葉扁舟上。
果見徐少棠將淩玉嬌攻勢,輕描淡寫,一一化解,得意而笑:“你這點兒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淩玉嬌自知非他之敵,轉身躍向江中;誰知那徐少棠早已知她心意,忽地橫移,恰好欄在她麵前,淩玉嬌收勢不及,與他撞個滿懷,匆忙後退,他卻哈哈大笑:“溫香軟玉,過癮過癮…哈哈!”
淩王嬌怒恨交加,施展師門絕學,全力拚鬥;徐少棠卻不斷以小巧卻輕浮招數,對她東摸一把,西捏一下,又不斷地一一旨語猥褻,浪蕩輕浮……
絳兒再也忍不住,長身而起:“我去收拾他。”
李莫愁急將她按住:“再等等!”
原來那扁舟因無人控製,已在江麵上打轉,隨波漂流,漸漸接近她們藏身的沙州;隻要再近此一許,便可一躍登舟。
不料那淩玉嬌已放棄抵抗,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徐少棠笑道:“怎麼不打了?”
淩玉嬌斜睨一眼:“真沒想到,你的武功這麼高。”
她這眼波流轉,真是風情萬千;徐少棠頓時心花怒放,色授神與:“你才知道?”
淩玉嬌累得嬌喘連連,胸部也因此一挺一縮,看得徐少棠眼都直了。
淩玉嬌歎道:“我隻是奇怪,以你徐大少的家世、人品、武功,為何到現在都沒有紅粉知己呢?”
徐少棠當然聽得出她已開始有轉變了,涮地一收摺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因為,本少爺正在等你呀!”
淩玉嬌又欲然欲泣:“那你又為何不早一步到我家來提親?如今我已是敗柳殘花。”
徐少棠笑道:“未解人事,青澀至極;像你這樣初解人事,方為大妙!”
淩玉嬌仍要掙紮:“可是這船上……”
徐少棠早已急色動手:“船上有何不好?任它隨波逐流,搖搖晃晃,別具風味!”他動手撩撥,又開始為她解衣除帶。
蘆草中的絳兒掉頭遊看,恨恨地罵道:“原來是一對狗男女!”
李莫愁又將她拉住:“且慢,你看……”
突然傳來一聲慘厲尖叫!
絳兒一驚回頭,隻見淩玉嬌雙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胯下之物,恨聲道:“你毒計把我引來,隻不過是要先奸後殺,不留活口,對不對?”
徐少棠痛澈心肺,慘叫道:“放手,快放手!”
淩玉橋咬牙切齒!“先廢了你的淫根,看你再去害人?”
徐少棠幸起餘力,雙掌齊出,砰地一聲,結結實實擊在她胸膛上。
淩玉嬌被擊得口噴鮮血,胸肋之骨幾都斷裂,頹然倒下,但仍是雙手緊握,死也不放。李莫愁緊急伸手一拉絳兒,縱身而起:“快!”
誰知那乞丐不知何時正來至身後,李莫愁伸手拉住的正是他,一時不察,竟也拉住了乞丐,直像那扁舟撲去。
絳兒亦緊接著縱身撲向扁舟……
誰知那扁舟雖已隨波漂得接近,距離仍是過遠,李莫愁手中又拉著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乞丐,一躍之勢,更是到不了扁舟。
眼看即將落水,誰知那乞丐大概是嚇壞了,一把將她攔腰抱住,雙手緊緊纏住,這一下正巧緊緊壓住了她背心正中的“集泉穴”上。
這集泉穴是人身背脊第十七節與第十八節的交彙之處。
這一壓之下可是一陣刺痛,這突如其來的刺痛,使得李莫愁不由白主地腰脊一挺。這一挺之下上見然帶動得原來滯阻在陰維之前的那股真力,猛地一衝,突破禁製,直入任脈。這一突破,她體內真力立時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四肢百骸二力灌注。舊力雖竭,新力又生,李莫愁雙腿淩空虛踢,又自一衝丈餘,直上扁舟,順勢疾撲那徐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