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日的一份信件,卻是有些意外,引起了他的注意,並叫他心情差到了極點。
兩根帶血的手指,兩枚婚戒,以及一張學府郊外的路線圖。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王元洲眼角微抽,眸中有著用言語難以形容暴戾流露。
他認識的人當中,結了婚的並不多。
細說下來,便隻有曲濤及他的妻子。
他二人該是於不久前離開了學府才是。
作為相互皆有所需的交易對象。
對於那對夫婦,王元洲的影響並不差。
隻是未曾想事情發展竟然是到了這種程度。
老實說,他人的命運皆由自身掌控,便是發生了某些災禍,那也是他人該有的命數,對此他並不掛懷。
更何況,單就雙方之間的聯係來說,王元洲與那對夫妻撐死隻能夠說是彼此印象還算不錯的交易對象。
如若對方真因為什麼緣故出了意外,亦或者是死在了仇家及對頭的手中。
他雖會為對方的遭遇感到些許感傷,但覺得不會想著為對方報仇雪恨。
然而現在的情況並不同。
兩枚帶血的手指以及說明當事人身份的戒指和一枚指引地圖,這一切被包作信封,寄送到了他這兒。
意思已然是再明顯不過,那就是這兩人顯然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遭遇到如此下場。
王元洲眼角微抽,怒火正如沸騰的開水,逐漸蒸騰。
兩人平日與他相識相交的時間總得來說怎麼都不算多,然而到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
顯然無論是對方理解產生了什麼差錯,還是當真有意為之。
那下手之人定然是認為如此這般能夠將他從學府這片還算是安全的地帶給逼迫出來,就當前的情況來看的話,對方算是達到了目的。
他向來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尤其是當下情況,考慮對方一對璧人跟自個兒聯係並不算密切卻因為自個兒的緣故落到如此下場,怒火更是如潮水般,無法抑製的開始擴散。
背後下手之人已然不需要過多思考便可以得出身份,他雖然得罪的人不在少數,痛恨於他甚至不惜大卸八塊的人定然也有不少。
但是如此這般光明正大的下手,且一副絲毫不顧及暴露且不在意他實力的姿態,思來想去,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除了張家他性子傲慢到極點的少爺以外,大抵就沒有其他人。
深吸一口氣,隨手將那自人體切割下來的組織放在茶幾之上,王元洲眸中有著森然的含義流露。
對方的意圖已然是在明顯不過,激將法的意圖依然是溢於言表。
即便如此,王元洲依舊選擇主動前往。
並非是他對於自個兒的實力已然到了傲慢的程度,而是因為此刻的他已然是叫憤怒給徹底吞沒。
內心的狂怒幾乎是叫他難以抑製的自己的情緒,以至於他作出平時不會作出的舉動。
而在學府的郊外,張天凡瞧著那兩具已是叫他折磨到幾乎無法辨別出原本形態的屍體,露出冷冽且森然的微笑。
雖然說是有著將王元洲引出學府的念頭,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考慮到留這兩個人一條命。
正如同他隻是打算將王元洲引過來,且好好折磨一番。
當然,若是要這樣做的話,僅僅憑借他自己顯然是沒有這份力量能夠做到這一點。
嘴角微微上揚,斜眼睥睨身旁,一名麵容飽受風霜的中年人浮現於他眼簾。
張天凡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自得的神色。
這是他從族中找來的幫手,等級高達60級,即便放在整個神州來說,都算是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饒是王元洲的再怎樣具有傳奇色彩,也不該是他的對手——
腦海中的念頭尚且還未來得及流轉,甚至關於王元洲即將遭受折磨的淒慘幻想尚且還未展開。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已然是將此處空間徹底籠罩於其中。
張天凡麵容寫滿了驚恐,順著這股駭然氣息的方位張望過去,就瞧見王元洲正闊步朝著他走了過來。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正是從對方身上爆發。
張天凡感覺到自個兒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扁平,而對方的存在則在逐漸變得不可視。
內心的惶恐霎時間幾乎叫他難以呼吸,回頭張望,欲求助於那叫過來的後援,卻發現對方亦是一副驚恐的表情,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一隻手指,用著難以置信的語氣,開口咆哮說道:“超越者!”
下一秒,霎時間仿佛整個世界陷入到了絕對的寂靜,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在那一瞬間,張天凡一夥人的存在被徹底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