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且聽好了,我隻要你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離趙時遠遠的,不要去見他,不要跟他說話,你能做到嗎?”
“少夫人,這……我……”青竹眸中蓄滿了淚水:“您……”
“好了”,顧婉容卻有些不耐煩:“我的丈夫憑什麼要分你一半?我告訴你青竹,我不會退,也不會讓,莫說我不會讓你進門,就算你進了門,趙時這個人也隻能是我的。”
顧婉容冷哼一聲:“你聽到了嗎?隻能是我的。你非要進門,那就去求別人,我絕對、絕對不會答應。就算你進了門,趙時,你也是看得見,摸不著!”
顧婉容這一番言論把青竹嚇著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這妒婦……”
“我就是妒婦怎了?你要是有能耐就盡管使,我倒要看看,我顧婉容不點頭,誰敢把你抬成姨娘!”
青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你好!”
“世子!”門外傳來丫鬟給趙時請安的聲音。
簾子一動,趙時走了進來:“容姐兒……”
“少夫人,少夫人,奴婢求求你,不要趕我走……”青竹伏倒在地嚶嚶哭了起來。
顧婉容見了直想給她鼓掌,好演技!可惜,她恐怕不知道,自己與趙時的婚姻並非僅僅隻是一紙婚書,她這個少夫人,是趙時費了好大的功夫追求來的。趙時答應過自己,此生不納妾,她今天倒要看看,趙時該如何解釋。
“這是怎麼了?”趙時見顧婉容臉色發冷,麵帶譏誚地盯著自己,就覺得後背有些發麻:“容姐兒,誰給你氣受了,你……”
底下嚶嚶嚶的哭聲更加淒婉了。
顧婉容沒有說話,隻冷冷的看著青竹。
“丫鬟不懂事,你要打要罵都可以,攆出去也成啊,千萬別生氣,有氣就出出來,要是憋壞了生了病可就不好了”,趙時上前握了顧婉容的手道。
顧婉容卻沒有理她,把手抽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趙時更加疑惑了。
“少爺……”青竹嬌滴滴地喊了一聲,趙時不耐煩地回頭。
他一愣:“青竹?怎麼是你啊?”
青竹卻心頭一喜,少爺待她果然與旁人不同。接近著她芙蓉泣露一般哭訴著說顧婉容要趕她走。
“你是打理藏書樓的,好好的少夫人怎麼會趕你走?你回去吧,我跟少夫人求情,你好好打理書樓,少夫人不會趕你走的。”
“少爺”,青竹紅了臉,無限嬌羞道:“少爺,您忘了,在您成親的前兩晚,奴婢服侍了您,奴婢如今不能管理藏書樓,奴婢要留在少爺身邊,服侍少爺……”,說著她了頭,如嬌弱的花朵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
“夠了!”顧婉容臉色發青,實在不想看下去了,這對狗男女!
“容姐兒,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碰她!”
顧婉容沒有搭理他,趙時就回過頭來衝青竹大吼:“你胡說什麼!”
“這種事情我可不想參與,你們慢慢扯皮吧!”顧婉容一甩袖子,走了。
“容姐兒”,趙時連忙追上去,青竹卻一把抱住趙時的腿:“少爺您聽我說……”
“滾!”趙時怕顧婉容誤會,心中著急,急著脫身,一腳踹在青竹的心窩,抽回腳,連忙追著顧婉容去了。
青竹被踹的撲到在地,哇地一聲吐了一口血,眸中由含著恨意:顧氏,你這樣壞人姻緣,你不得好死!
三天後,顧婉容做主,將青竹嫁給了外院的一個管事。半年之後那管事因為貪墨被趙府打了板子逐了出去,青竹也一起被逐了出去。
事發的時候,顧婉容並不知曉,她那幾天特別嗜睡,還被趙時罵她是小懶豬。
等她睡醒了,趙時已經下了早朝回來了。
“小懶豬,睡醒了!”趙時寵溺地在顧婉容唇上啄了一口。
顧婉容吃吃一笑:“小懶豬要生小小懶豬了,你要做豬爹爹了!”
“什麼豬爹爹……”趙時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顧婉容。
顧婉容笑靨如花:“趙時,你傻了?”
趙時卻像孩子一樣緊緊抱了一下顧婉容,然後如孩子一般叫到:“我要當爹爹了,我要當爹爹了……”
顧婉容躺在床上抿嘴笑。
屋廊下,一群做針線的丫鬟聽到趙時的呼聲,也嘻嘻哈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