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田看了看自己的腳,這是一雙秀氣的,小巧的腳,沒有什麼特別,甚至比她在現代的腳還小一點。
她既沒有吃什麼大力丸,也沒有穿到一個修仙世界,為什麼能一腳將那門踢的粉碎!即使那門已經破敗不堪。
這是一個瘦弱的少女能完成的力量嗎?
她感覺到不可思議,外麵的人也感覺到不可思議,喧嘩聲頓時停了。
好,終於輪到她說話了,畢竟剛才說話別人不當回事。
以她閱遍各大小網站的經驗,她應該是穿越了,但不幸的是,她並沒有攜帶記憶這個經驗包。
她清了清喉嚨,捂住腦袋開始解釋:“我並沒有拋夫棄女,我腦袋好像受傷了,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這個解釋顯然人們並不能接受。
人群中被短暫停止的議論聲音更大了。
其中是一個男子的哭訴聲在其中分外的醒目,即使是哭腔,也格外好聽。
他長得頗為漂亮,臉龐的曲線十分流暢,一雙眼睛像含三月的春水,晃晃悠悠的晃到了人的心裏,即使穿一身破衣襤褸的衣服,也不掩蓋他的絕色。
他似天上月,不似人間人。
“仲田,我自從嫁給你之後,洗衣做飯,不敢有一絲懈怠,你卻爛賭成性,不僅常常對我拳打腳踢,竟然想把我送到青樓,抵債!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女人?”
丁玉成哭的眼睛都要腫了,看著仲田,聲淚俱下的控訴。
如果不是他爹家強勢,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帶領了家中的一群姐姐來仲家鬧事。
如果真要仲田這個王八蛋送到青樓,他的名聲就毀了,他就隻能吊死在房梁之上,為自己求得一個清白之身。
仲田目瞪口呆地聽著,點了點頭,提取了三個關鍵信息,一,原主與她現代的名字一致,都叫仲田,二,男子被賣入青樓,這應該是女尊社會。三,她寄生的這個原主是個徹頭徹尾的爛人。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她的確是一個王八蛋。”
這話一說出口,丁玉成哭泣的聲音都小了許多。
他淚眼朦朧的抬頭看了仲田一眼,眼前站著的少女,長身玉麗,眼中沒有以往酒色財氣沾染的汙濁,隻有滿眼的無知與困惑,倒是與以往頗為不同。
無知?她做的事情難道不承認嗎?
他心中的氣就如同火苗噌噌蹭的往上漲,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粗魯的丟到了仲田的懷中。
這是請鎮上的秀才起草的和離書,隻要仲田一簽字,他便能恢複自由之身,以後婚喪嫁娶各不相幹。
仲田拿起紙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字是與現代的簡體字頗為不同,仲田半蒙半猜的讀了一下。
講兩人的結合真是人神共憤:“何乃結為妻夫,不悅數年,六親聚而成怨,鄰裏見而含恨”,妻夫相處如“貓鼠同窠”“羊虎同心”。
想要再把兩人的關係修複起來,簡直就如同手握一把幹沙,永遠粘不到一塊:“幹沙握合,永無此期”。
最後,說道:兩妻夫“各自分離,更無會期”“請兩家父母六親眷屬,故勒手書,千萬永別!”
這封和離書將兩人的關係寫的如此的不堪,仲田打量著丁玉成,他與原主竟然是一對怨偶,早日分開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