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瞎了眼呢,居然會嫁給你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
阿卿就聽著他們吵來吵去,腦袋快要炸了。再這樣下去,還沒被摔死,就要先四分五裂了。
“啊!”阿卿雙眼圓瞪大吼道:“不要再說了,啊......”
各半合一,生、旦兩角臉譜麵具的聲音並沒有傳入到過阿澈的耳朵裏,阿澈的瞳孔上也從未映到過麵具。所以,阿澈對於她哥哥突然的大叫,嚇得是心驚膽戰,目瞪口呆。
“啊......”阿卿還在不停歇的大叫,似乎不把嗓子撕裂了不會罷休。
各半合一,生、旦兩角臉譜麵具驚得終於閉上了嘴,呆滯聽阿卿大叫了半晌後,重疊的男女聲響起道:“不想聽我們吵,就快快做出選擇。是聽他(她)的,還是聽我的?”
“聽你的,就聽你的,我不想聽你們說話了,不想聽了,不想聽了。”
“聽......誰的?”各半合一,生、旦兩角臉譜麵具同時問,男女聲再次重疊道。
“我都說了聽你的了,我真的不想再聽你們說話了,求求你們閉上嘴。”阿卿懇求道,帶著一股欲哭無淚的味道。
然而,並沒有閉嘴。
“他說的是聽我的。”
“放屁,他明明說聽我的。”
“你才放屁......”
“你......”
聽各半合一,生、旦兩角臉譜麵具說話就如同被上刑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夠了!我都已經做出選擇了,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阿卿真的被折磨瘋了,扯著嗓子,使最大的勁高喊。
在阿卿懷裏的阿澈已經被她哥哥給嚇哭了,仿若剛落地的出生嬰兒一般,哇哇大哭著。
“哼哼!”一半生角臉譜麵具搶了一半旦角臉譜麵具的話,說道:“真的聽我的話,就把鑰匙插到我這邊的鑰匙孔裏,不會讓你後悔的。”
隻見阿卿真的掏鑰匙插進了一半生角臉譜麵具上的鑰匙孔裏一扭,頃刻間,攜帶著一半旦角臉譜麵具沒用的掙紮,開始將環抱住阿澈的手,緩緩拉開。
阿澈越哭越烈,被淋濕的小臉已經沒法看了。難道,真的要鬆手。放開阿澈,以免摔得粉身碎骨嗎?不,阿卿才不會那樣做呢!剛才被吵得幾乎精神崩潰,使他思緒錯亂才這樣的。現在阿卿聽不到各半合一,生、旦兩角臉譜麵具任何一方的聲音,漸漸恢複過來。隻見兩手在即將脫離阿澈時,阿卿不知哪來的抗衡力量,一手緊貼阿澈小小的後背,一手從一半生角臉譜麵具上的鑰匙孔裏硬拔出了鑰匙,瞬時插進了一半旦角臉譜麵具上的鑰匙孔中,一扭。緊接鬆開鑰匙柄,也緊貼在了阿澈小小的後背上。阿卿用冷冷的語氣對那一半生角臉譜麵具,道:“我說的是,聽她的。”
不可思議!已經把鑰匙插進了一半生角臉譜麵具的鑰匙孔裏,居然還可以拔出來?而且,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阿卿剛才撞在了凸出來的堅石上,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此刻這插鑰匙,拔鑰匙,再插鑰匙的動作,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你!”一半生角臉譜麵具嘴裏含了一口血,散溢腥味,口齒不清,隻聽模糊地道:“你......會後悔的......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裂痕顯現,破碎成粉,化為灰燼。
而一半旦角臉譜麵具緩緩靠近阿卿,撫貼在了他一側的臉頰上,在一半旦角臉譜麵具的鑰匙孔和插進去的鑰匙隨之消失,這意思好像是說將一半旦角臉譜麵具永遠鎖在阿卿的臉上,再也不可能開鎖拿下。就如同他選擇的他的命運一樣......
“妹妹,我走了。”阿卿嘴角上揚,在無盡的黑暗下,用聞不見的心聲對阿澈道:哥哥既然選擇了保護你,那麼我將......
粉身碎骨!真的,粉身碎骨!可悲的是,那句對阿澈說的心話還未出口,就......唉!
隻見阿卿背麵貼地,頭顱摔得比較嚴重,滾滾流出一灘黑血,在地麵上建立起了血泊,漸漸擴大、蔓延。而四肢像被卸下來了一樣,扭曲奇怪,是任關節如何靈活也達不到的程度。眼眸......望向阿澈,麵容......明顯帶著一絲笑意。
為什麼鎖在阿卿一側臉上的旦角臉譜麵具,裂開了一道很長的縫隙?因為他選擇的他的命運,已經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