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回去了。”
顧秋在三個月前被顧羽放生弟子院後山,顧羽今日出關當然要來尋找顧秋。
當顧羽走到自己洞府那條大道時,眼睛一凝,一個不是很熟悉,卻不陌生的女孩正叉著腰,氣哄哄的走到顧羽身前,抬頭直視顧羽。
顧秋很識時務的退到一旁,顧羽身子後仰:“越七雪師妹,哦,不對,越七雪師姐,你找我有事情嗎?”
“有事嗎?當然有事!”越七雪氣的跺腳,今天顧羽引動鳳凰虛影,她作為鄰居,很榮幸的成為了好事人詢問那鳳凰虛影為何聚集的對象,她本來還要修煉,結果一個早晨都沒有修煉的心情,顧羽回來的時候她就準備去找顧羽算賬,可她進了他的院子裏麵隻有幾天酒,卻沒人。
她隻好守在顧羽家門口,果然有誌者,事竟成,這顧羽終於回來了。
越七雪盯著顧羽的眼睛,秀眉一挑,問道:“你說,你引動鳳凰虛影想要做什麼?”
顧羽笑了笑,道:“師姐,我們進去說。”顧羽打算對當初越七雪就自己做出表態,他側過越七雪,走向家門,越七雪扭頭看著他與一隻老虎進了家門,跟了進去。
顧羽把兩個青銅酒杯放在石桌上,分別到了一杯酒,自己坐了下來,拿酒對越七雪拱了拱手。
越七雪眼睛閃爍不定,良久她才拿起酒杯,與顧羽碰了一下,看著顧羽仰頭喝酒,她把酒杯中的酒一下潑在顧羽臉上,酒液濕透了顧羽的頭發,他一下站了起來,赫然而怒,卻未出聲。
越七雪哼了一聲,把酒杯隨手扔在一旁,抱著胸轉身離去。
“打擾我一天修煉,這算是對你的懲罰了。”
顧羽袖中的拳頭握緊,他沒有對越七雪發火,她曾經救過自己,自己對她發火就是忘恩負義,他不能那麼做。
看著越七雪離去,很久後他才聳了聳肩,頭上、臉上、衣衫上嘶嘶冒出青煙,用妖力將那酒水蒸發。
坐回石凳,顧羽自酌自飲。
“落凰派禁地之內封印著赤靈骨王,法器、法寶碎片......”顧羽將今日所有知道的有用消息斟酌了一遍,等梳理好思緒之後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日落黃昏,暮色朦朧。
“天快要黑了呢。”風月席地坐在門前,虛脫的身子斜靠著門板,在黃昏之下抬起了手,逆著夕陽灑下的餘暉,孤芳自賞自己朝霞若雪的豐潤肌膚。
這孑然一身、無人詢問之人,何以承受這淒涼呢?
身體不再難受了,這是風月在顧羽被田涼帶走後修煉了繞骨柔情,這再一次的運作法決,的確讓她暫時擺脫了痛苦的折磨,但這如何是個辦法?若沒有解決的方法,那她就要一直修煉下去,一直到連繞骨柔情都無法減少痛苦之時。
到了那個時候,她真不知曉被繞骨柔情折磨的意識模糊的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扭頭看著右側牆壁,一牆之隔的另一邊是顧羽的洞府。
“希望那個時候你不在,希望......”
“落凰派禁地,哼,去就去,害怕作甚!”顧羽大袖一揮,把石桌上所有的酒杯、酒壇收入儲物袋,轉身回到房內。
妖力收回,早晨因法力消耗殆盡而產生的疲憊霎時充斥全身,剛盤膝的顧羽差點從床上摔下去,連忙抓住被單,盤膝而坐,氣定神閑,開始了恢複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