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反擊(2 / 2)

望月亭裏還保持著剛剛事發時的樣子,薛丞相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清涵站在薛丞相身後。薛清憂拿起桌子上的瓷壺,尖聲叫到:“這個壺裏下了春藥,薛清涵就是讓我喝了這個。”薛丞相臉色沉了沉,揮手讓管家把酒壺送給府裏的醫官檢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周靜得可怕,似乎可以聽見人的心跳聲。過了一會兒,醫官來了,稟報說:“丞相,這個酒壺裏卻是有一種名叫滿堂春的媚藥。藥性極強,中藥之後如果不在一盞茶之內歡好,就會爆血而亡。”

清涵首先打破了寂靜:“父親,不如我們先去事發地望月亭看看吧!”薛丞相緩慢的點了點頭:“走,帶上二小姐和陸公子去望月亭。”

薛丞相對著一直不發一言的陸幽潭到:“陸公子,你來薛府提親,老夫願意,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和老夫的二女兒珠胎暗結,壞了她的名聲,這樣要她以後怎麼出去。”陸幽潭從地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低泣的薛清憂,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清涵,笑了笑,沒有回答薛丞相的問題,而是對著清涵點點頭:“我今日邀請大小姐去望月亭飲茶,二小姐作陪,怎麼大小姐中途離席了呢?”這話乍一聽沒有不妥,隻是細細一捉麼,話就變了個味兒。你想想,三個人一起喝茶,結果一個人中途離席,那兩個人就出了這樣的醜事,離席的這人好像有預謀似的。清涵微微一笑:“陸公子,你這話可不對。明明是二妹中途離開,怎麼能說是我呢?”薛清憂一下子像踩了尾巴的蠍子一樣,從地上蹦起來,大聲到:“薛清涵,你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明明是你打暈了我,還給我喝了春……”林氏臉色一變,抬手捂住了薛清憂的嘴。清涵依舊是那麼平靜,隻是薛丞相問到:“春什麼?你給我說清。”林氏慌忙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肯定是老爺您聽錯了。”薛丞相雙睛一瞪:“你是在懷疑我?”林氏嚇得趕忙否認:“沒,沒有。妾身隻是不願意讓憂兒亂說。”薛丞相冷哼了一聲,不發一言,大廳又陷入了一片僵局。

眼看著人都來齊了,除了年紀還小的四小姐薛清煙和照顧她的四姨娘。薛丞相一拍桌子:“今日老夫叫眾人來此就是為了這對……”下麵的話薛丞相沒好意思說出口,不過他不說,在坐的眾人就都明白了。大姨娘沉默了片刻,首先打破了平靜:“老爺,先應該問清這兩個當事人。”薛丞相使了個眼色,大管家就過去,打了兩盆冰水,倒在了兩人的頭上。數九寒冬,一盆冰水,地上的兩人一個激靈,就全部醒了。薛清憂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和一個男人赤身裸體躺在地上,一下子驚得愣住了。思緒漸漸回籠,薛清憂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穩坐如山的清涵,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她眼珠轉了轉,一下子撲到林氏身邊,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林氏本是故作鎮定,看見女兒,她也淚流滿麵,抱起女兒不住的啜泣。薛丞相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一聽見這母女兩的哭聲,更是煩躁,一把將手裏的瓷杯摔在了地上:“哭什麼哭,自己做出了好事,還有臉哭,不嫌丟人?”林氏嚇得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把女兒放在地上,仇恨的眼光直射向清涵。清涵依舊是笑而顏悅的看著這一切,隻不過鳳眸的深處閃過一道利光,原來這件事也有林氏的一份。

前廳裏早就亂了套了,林氏一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了事,急急忙忙的趕來了前廳,一看見女兒衣不遮體的樣子,踉蹌幾步就過去了,抱住昏迷的薛清憂嚎啕大哭。清涵一進來,就看見了這幅母女情深。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清涵心想: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前廳裏,薛丞相這一下令,清涵就知道了。她淡淡的從貴妃榻上坐起來,輕輕一笑:“果然是按著劇本發展的,沒有超出我的預料。”仿佛這些事情都是台上戲子演出來的一樣,對她來說,無足輕重。清涵抬手拽了拽榻前的小金鈴,蘭兒從外麵走了進來,曼聲到:“小姐,要梳妝嗎?”清涵點點頭。蘭兒為她挽起了一個簡單的圓髻,插上了一支紫檀木發簪,一席淡紫色的襖裙。清涵微微一笑,帶著蘭兒和菊兒就來到了前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