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菊兒敲門進來了,一看清涵,不由得有些無語,除了剛才自己敲門時自家小姐說了句請進之外,再到自己進來,就一直保持著那個看書的姿勢,沒有動彈,於是隻好輕聲喚到:“小姐,桂花糕來了,您吃一些吧!”又不敢大聲,害怕打擾了清涵,不過事實證明,她的擔心有些不對,聲音太小,根本無法喚回正在書海中遨遊的清涵,連喊幾聲,清涵恍若未聞,直到菊兒的聲音越來越大,清涵才茫然的抬起頭,問到:“什麼事啊?”菊兒哭笑不得的再次解釋道:“小姐,糕點來了,您吃一點吧!”清涵又是一臉迷茫的問:“是什麼糕點啊?”菊兒隻好再次說到:“是桂花糕。”清涵點點頭,坐下來細細品嚐這盤美味的糕點,吃著吃著,清涵猛的抬頭,看著一根房梁,似乎是要把房梁看穿似的,菊兒奇怪的問:“小姐,你看什麼呢?”清涵搖搖頭:“沒有看什麼,隻是覺得有道視線一直在看著我。”菊兒立刻緊張的問道到:“小姐,你說的可是真的?”清涵微微搖搖頭:“不確定,可能是我的幻覺吧!”菊兒這才放下心,退出房間。殊不知,她們這段對話,把房梁上的雲玉祁驚得差點掉下來,他不由得暗想:這薛清涵到底有沒有武功啊?怎麼警覺性這麼高。不過,這又激起了雲玉祁的好奇心。雲玉祁也真能忍,一下子等了三個時辰,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從房梁上跳下來,潛入了清涵的臥室。進來一看,清涵已經睡著了,雲玉祁不由得細細打量著眼前睡熟的女子。她是他見過最特別的女子,醒的時候狡猾如狐,睡得時候靜謐如蓮;紅衣時好似地域裏從白骨血肉中開出的曼莎珠華,白衣時好似空穀幽蘭。她很特別,任何時候嘴邊都掛著微笑,雖不達眼底,卻讓人由衷的感到舒心。雲玉祁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竟然忘了他來的初衷,直到清涵翻了個身,床“咯吱”一聲響,才喚回了雲玉祁的思緒,他敢忙手忙腳亂的用被子包裹住女子柔軟的身軀,將清涵包成了一個蠶寶寶,然後將她打橫抱起,用輕功飛向了別院。
清涼略帶冰冷的空氣攜卷起女子的體香吹到了雲玉祁的臉上,讓他不由得有些微微臉紅,但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不過細心的人可以發現,雲玉祁又把清涵往懷裏抱了抱。他低頭看著女子的容顏,微微有些發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會為一個女子而感到快樂,最初他可以解釋為對她感興趣,但是現在,雲玉祁可以瞞的了所有人,可他瞞不過自己,他喜歡她。喜歡她哭,喜歡她笑,喜歡她的一切一切。
這時候,清涵終於忍不住臉上傳來的寒意和身上傳來的暖意,睡意朦朧的睜開了那雙鳳目,一入眼的便是自己在空中飛來飛去,接著她一轉頭,看到的幾乎讓她掉下去:她竟然躺在雲玉祁的懷裏,而且兩人的身體還挨的無比緊。清涵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身體不安的扭動了幾下。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動靜,雲玉祁低頭看向了她,不過幸好是夜晚,要不然清涵臉上的紅霞非讓他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不過好在雲玉祁隻是看了她一眼便繼續飛簷走壁,清涵有些氣悶,這算什麼事啊?睡個覺也能被劫持?她招誰惹誰了?她這幅氣悶的小模樣,落在雲玉祁眼中,雲玉祁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愉悅的弧度,手臂的力道又緊了幾分。清涵實在是無法沉默了,氣呼呼的開口道:“世子,請自重。放臣女下來。”雲玉祁見她開口,心中想了無數次她會怎麼說,就是沒有想到清涵開口便如此生硬冷漠,眉頭皺了皺,不滿到:“你對我就是這個態度?”清涵奇怪的一揚眉:“那世子要什麼態度?”雲玉祁說:“我們又不是不熟悉,用得著這麼防備嗎?”清涵更樂了:“難道我們很熟嗎?”雲玉祁一噎,沒有說話,清涵有些著急了,再次請求道:“煩請世子放臣女下來,或者告訴臣女您要帶臣女去哪兒?”雲玉祁回答道:“你看我們都在空中,如何放你下去,所以第一個願望不可能實現。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要去的地方快到了。”清涵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任由他抱著自己滿天飛。
終於到了一個院落,雲玉祁將她放下,清涵站在地上,環顧四周,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於是出於好奇問雲玉祁道:“這是哪兒?”雲玉祁心情很好的回答道:“是我的一個別院。”清涵點點頭,隨機又問道:“那你幹嘛要把我弄到這裏來。”雲玉祁說:“我對你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清涵一撇嘴:“那你直接問吧,為什麼要把我折騰到這兒?”雲玉祁不說話,拉起清涵的小手就往主院裏走,清涵一路反抗,可是抵不過這位淩王世子武義高超,還是被拉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