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訓練的時候,許偉寧這種單細胞動物也感覺有些奇怪。是不是有人在看我呢?休息的時候這種趨勢尤為明顯,每道目光如果都是一支利箭的話,許偉寧早就千瘡百孔了。
許偉寧有些不安,就問身邊的張麗,“張麗啊,你說是不是有人在看我啊?”
張麗白了她一眼,“切~你就自戀吧。”
許偉寧想了想,也是!於是稍微安心了一些,覺得收下心來專心應付Madam嚴才是正事。(Madam嚴旁白:“是我每天應付你吧……”)
在毒辣辣的大太陽下,經過一上午的正步走、齊步走,大多數身體素質不好的同學開始扛不住了,暈倒了一批又一批。眼見著很多同學坐到樹蔭下休息,許偉寧羨慕得不行。於是用渴求的目光看著Madam嚴,但是無奈Madam嚴像是沒看見似的,依然訓練得十分帶勁兒。
不得不說,Madam嚴是個很好強的女人。為了在最後一天的閱兵典禮上取得最好的成績,可是苦了這幫平時肩不能扛、手不能拎的娃們。十一排的訓練強度那個大啊~休息的次數少得可憐。
“你!腿抬高!踢得這麼低和別人不一致!”Madam嚴指著一個腿已經累得直囉嗦的同學說道。
“哎哎~!你怎麼手腳動作一順兒的呢?說得就是你!許偉寧,看哪邊呢?說得就是你!”
於是許偉寧又中槍了……
有的時候,許偉寧賤賤地想,其實時間在和Madam嚴鬥鬥嘴的過程中過得還是比較快的,比如今天吧,一轉眼就到午飯時間啦。Madam嚴和其他不少教官不知道有什麼急事,貌似被上司臨時叫走了,臨走之前吩咐小班長班帶著各自隊伍去食堂吃飯。
一秒鍾前,操場上還整齊、肅靜、莊嚴得跟什麼似的,可是教官們一走,操場上就炸開了鍋。小班長們攔都攔不住,大軍就亂糟糟地向食堂進發了。
許偉寧沒轍,隻好和蜥蜴一起往食堂走去。
路上的時候,許偉寧又感覺總有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這種感覺真的是很討厭。
“蜥蜴啊,是不是有人在看著我啊?”
“我也有這個感覺哎。剛我還以為是錯覺呢~”蜥蜴摸摸後腦勺說道。
突然。
“哎哎~你說前麵的是不是那個傳說中的許偉寧啊?”
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許偉寧不禁伸長了耳朵,於是又聽到另外一個男聲。
“好像真的是哎!據說她拎著一包零食去給嚴教官送禮~哈哈!真是太搞笑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是啊是啊,真是個極品!”另一個男生附和著。
聽到這兒,許偉寧的腦袋像炸開了,自己去送禮的事情怎麼別人也知道了呢?而且看這情況,貌似知道的人還不少……
縱然許偉寧的臉皮比常人厚,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尷尬,捂著臉灰溜溜地往食堂跑去,任憑蜥蜴在後麵喊都喊不住。
就這樣捂著臉,一路上還是有人能認出許偉寧。“哎!你說那個捂著臉的是不是傳說中的許偉寧啊?!”
許偉寧精神崩潰了,以致於聽到自己的名字就要起過敏反應了。
“許偉寧!許偉寧!”
許偉寧剛準備跑,突然被拽住了。抬眼一看,原來是陳誠,於是放下心來。
“你幹嘛跑這麼快啊?”陳誠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哎呦,你不知道!我現在紅了……嗚嗚。”許偉寧不知道從何說起,在一邊胡言亂語。
“嗬(第四聲,拖長)~~你還知道自己紅了啊?我還以為你沒有自知之明呢。”
一旁譏諷的聲音讓許偉寧老臉一紅,突然覺得這種諷刺聲很是耳熟,轉頭一看——
果不其然,是陸子炎那廝!
許偉寧正在氣頭上,說話特別衝,“我有沒有自知之明關你什麼事!”
“是啊~你拿零食去賄賂教官當然不關我的事啦!這種事情我可做不出來,一般人也都做不出來。”陸子炎陰陽怪氣的聲音惹得許偉寧愈發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