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記 第六十二章 飛脫牢籠(1 / 3)

“呸,瞧你們一對母子鴛鴦,倒活拆不散了!”霍氏忿然丟開王氏腿兒,俏麵含春,滿是酸味。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當然更不容有人冷眼旁觀。我朝後一伸手,將霍氏一道拉進,三人滾著一團,胡天胡帝,霍氏豔美大膽,讓人情熱難禁:王氏嬌怯可人,則每每激起我的施暴之欲。我將兩名婦人肏得陰戶紅腫,淫水亂流,自己也泄了兩回,才歪身仰倒,一時隻顧沉醉回味,對身旁兩名釵橫鬢亂、身衣不整的嬌美婦人,再也無力理會了。

軟軟的木屑墊在身下,甚是舒坦,三人躺作一堆,除了狎歡後的餘韻之喘,再也沒有旁的聲息。直待照進屋內的陽光倏地收去,石屋忽然轉暗,三人才擺頭互望。

此時該已近午,太陽升頂,故此斜照入屋的陽光才會消失。

三人整衣起身,從情欲的迷亂中清醒後,說話都很輕聲,陪著小心,掩飾的是內心的羞赧與不平靜。霍氏麵上倒還坦然,王氏卻訕訕的,怎麼瞧都有些扭捏,但有了霍氏領頭作樣,也漸漸不懼我的目視了,隻臉上那難洗之羞,怎麼也揮散不去。

“兩位娘親!”我有意打破尷尬,趁著方才纏綿的熱勁還未全然消散,故意狎笑:“若是不怪孩兒無禮,你們每人都來我臉上香一下,如何?”

“美得你,”霍氏白了我一眼,狠狠在我臂上捏了一把,紅唇卻湊了過來,熱氣吹耳:“誰來香你?人家卻要咬死你!”說著,腿腳也挨擦上來,貝齒在我耳根輕輕咬動,一陣喘笑。

我魂飄天外,幾欲再度將她推倒,眼兒卻企盼地望向王氏。

“不,”王氏靦著臉,溫和地勾頭羞笑:“你胡鬧,休想!”抵不過我盼視的目光,卻也移近嬌軀,我一把將她拽進懷,道:“娘,你不聽孩兒的話了麼?”

王氏嬌羞如少女,又矜持似慈母,愣是噙笑不語。

我將霍氏也攬進懷,霍氏主動牽過王氏纖手,正色道:“妹妹,你還沒筠兒懂事哩,大家心裏都有梗,但天意如此,權當重新做一番人了,還有什麼拋不開的?難不成,你想讓筠兒一直都不自在?”我向霍氏暗暗投去感激的一瞥,悄悄在她屁股邊輕捏了一把。

“姐姐說得是,是我錯了。”王氏粉麵微變,唇兒抿了抿,抬起柔目,臉兒粉暈,大膽地望著我:“筠兒,你想娘親哪?”似乎是全然豁出的態度,語氣卻依然嬌柔。

我促狹地撩開下袍:“這裏。”

王氏正踮腳欲動,要來親我臉上,聞言一呆,薄麵憋得通紅,惶然無計中,轉而推了霍氏一把:“姐姐,那是你的專行!”

臊羞立時轉到了霍氏臉上,霍氏啐道:“呸!”適才三人狎歡,霍氏的嘴兒,紅唇鮮麗,那張尊口,又是平日慣於頤指氣使的,誘得我常拿淫具去湊。霍氏的嘴舌,不僅能言善笑,含吮吞吸也格外見功,故此王氏才指那是霍氏的“專行”。

兩名年過三旬的婦人,吃吃嬌笑,像玩鬧的少女一般,麵上都是一陣悄紅,春情餘韻,在那眼角眉梢,揮散不盡。一番嬉鬧後,霍氏與王氏互推著湊過唇來親了我的麵頰,像是完成了一道儀式,三人成團擁立,雲翳稍散,心間均羞喜甜蜜。但從她們眉睫中,我尚能瞧出些許藏而不露的隱憂,屋內這個自成一世界的幽暗角落,能讓人拋開外邊一切,但若走出屋子,被外頭灼光直照,她們還能這般坦然麼?

見我移目望向窗外,兩名婦人也順著我的目光外瞧,不自覺間,身兒貼得我更近了,王氏底下的手,悄然捏住了我的手掌,柔荑嬌柔無骨,卻傳來血脈相連、無法言喻的緊熱,仿佛她一生的性命在這一捏握中交托了,從此再也分撥不開。

我心間忽揚起異樣的感覺:“身為男子,能將她們弄得欲仙欲死,柔情相係,固然威風,但若能令她們拋開一切,全心倚仗,使她們在我的羽翼庇護下無憂無懼,安心喜樂,這才是真正大丈夫吧!”心念微動問,將兩名美婦擁得更緊了。

幾人正相依間,忽然一陣風吹來,霍氏道:“啊,”指著門邊。

木門竟然被風吹開了,難道方才外邊一直沒上鎖?

驚疑中,我走到門口,輕輕一拉,將門打開一半,伸頭探看,近旁未見看守的人。怎會如此異常?正估量情勢,猶豫著是否要帶著兩名婦人偷偷溜出,一名麻麵貞苦士大踏步走來,一掌將我推入屋內,把門掩上,外邊上了閂,隨即,他大聲叫道:“二十四弟!快來,這門怎麼打開了?”我暗暗失悔,本以為他們故布迷局,原來他們也才發現!

不過,即便偷溜出了屋子,自己身上毫無內力,又帶著兩名嬌弱婦人,想必連這個院子都走不出,就會被他們察覺,最終結局倒也沒什麼差別。

可是這屋門是誰從外邊打開的呢?難道東府一眾已然潛入,那為何開了門卻沒叫我們?

我的頭“嗡”一聲脹了起來,該死!不會是來人瞧見我與霍、王褻弄正歡,不便驚動吧?若是如此,我們的私密,豈非全然落入府中人眼中?

“筠兒,怎麼了?”霍氏走近,隨即低聲又問:“這門是誰開的?”

“不曉得。”我感覺麵皮腫笨,不便把心中所想告訴她。

然而霍氏靈敏,一會便也想到了,衝口道:“該不會…”說著,臉“刷”一下通紅,頓足道:“糟了,”王氏腳步稍慢,皺眉道:“你們說什麼?”“沒什麼!”我與霍氏異口同聲,又互對了一眼,神色均不自在。

王氏更疑,拉著我的手道:“筠兒…”語猶未了,外頭怨憎會腳步雜亂,奔忙急動,喚斥連聲,隻聽一人高聲叫道:“院前來敵,大夥警戒!”我心下一緊,奔至窗口望外,羅侍衛匆匆趕來,於窗外向屋內掃視了一圈,見我們三人都在,“哼”了一聲,麵色大鬆,旋又厲聲道:“你們乖乖的別動,否則敵人沒攻進來,我先將你們一刀殺了!”轉身又叫:“二十四弟哪去了?九哥,外麵是什麼人,怎會尋到此處?”

院口的蓬須大漢喊道:“十五快來,這小鬼十分難纏!”隻見白衣僧也到了院中,道:“來的是幾人?”“隻有一個小鬼!”白衣僧道:“不必阻攔,放他進來!”那蓬須大漢道:“是!”怎麼隻有一個小鬼呢?我心下疑道:“難道不是東府眾人?”幾名守於院口的貞苦士略略讓開,立時,風風火火地闖進一個手執長槍的美貌少年,他玉麵凝冰,紅巾係脖,軟鎧外的衣飾鑲邊,火辣辣地大紅大豔,瞧上去既妖異又英武。他身條筆挺,勁捷非常,整個人意氣張揚,活似一頭生龍活虎的小豹子。“賣棺材的,聖姑在哪裏?快放了聖姑!否則,教爾等屍橫遍地!”那美貌少年乍進院內,雙眸環視一眼,凜眉怒容,大聲嚷叫著,逕直拽槍朝白衣僧立身處奔襲。手中長槍也在奔勢中前遞,槍尖一顫,指著立身未動的白衣僧胸口,喝道:“賣棺材的搭個誦經和尚,你們這貨色倒也齊全!死和尚,快閃開了,擋我路者,死,”白衣僧唇口噙笑:“哪來的野小子,找人卻找到這裏來了,嘿!”“少羅嗦!”美貌少年視人命如草芥,毫不遲疑,挺槍便刺。

白衣僧不躲不閃,受這一刺,整個人如刺破的皮袋,弓背含胸,軟搭搭伏在槍身上,兀自以手輕撫槍體:“槍勁不弱啊!”“會使妖術,原來是個妖僧!”

美貌少年愈怒,凝身運氣,挑槍高撩,斥道:“死去吧你!”白衣僧卻未被挑飛,身子輕若無物,像塊布片,始終掛在槍上,被美貌少年舉空搖來蕩去,麵上笑得詭異,喃喃道:“嗯,密宗門的氣勁,又不太像…小娃兒,從哪來的?你要找人,卻尋錯地方了。”他情狀雖怪異,聲氣卻頗慈和。

我心下駭然:難不成,這和尚真會妖法不成?環看院內,隻見一眾貞苦士遠遠駐足圍觀,並不上前插手,便像看戲法似的,瞧著美貌少年與白衣僧糾纏。

“哼!你這妖僧,休想狡賴,我與聖姑雙修結緣,你們將她藏到哪,我都能找到!”

說著,美貌少年陡然落下長槍,就著地麵狠狠一戳,從像塊麵團似的白衣僧身中抽出槍來,瞧也未再瞧一眼,擺頭尋望,口中喊道:“聖姑!聖姑!”“你要尋的聖姑,卻是什麼樣?”美貌少年聞聲回望,隻見白衣僧又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