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之日,淩威神完氣足,絳仙悅子左右相陪,和他一起出席武林大會,他已經練成了九陽神功,充滿信心,可以擊敗西天聖主,唯一的遺憾,是冷春雖然練成了和合補天功,可以青春常駐,但是也讓他采盡元陰,武功盡失,隻能留在穀裏。
陶方安排得很好,事事井井有條,但是他也很緊張,知道有人搗亂,四出安排人手,監視西天聖教的動靜。
至於推舉盟主的事,群雄早已決定推舉淩威為盟主,隻欠行禮,所以大會熱鬧而不緊張,緊張的隻有知道內情的快活門中人吧。
時辰到了,果然西天聖主領著教主和教眾出現,當場向淩威挑戰,於是展開一場龍爭虎鬥。
雖然淩威功力大進,卻也不敢輕敵,開始時,還故意隱藏功力,設下陷阱,引誘聖主入殼,此戰絕不比當日長春穀外一戰遜色,兩人奇招百出,絕藝紛陳,瞧的群雄眼花撩亂,歎為觀止。
劇鬥千招後,聖主終於使出七星連珠了!一聲“砰”然巨響之後,淩威吐出一口鮮血,他還是受了傷,但是西天聖主卻打橫飛出,“叭噠”跌倒地上,再也不能起來,卻是給淩威一掌擊斃。
西天聖教的教主大驚失色,轉身便走,淩威本來打算活捉的,但是她起步再先,追之不及,又害怕留下後患,於是奮力使盡全力,擊出一掌,竟然把她活活的淩空劈死。
……
淩威終於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了,長春穀裏熱鬧了好幾天,各路英雄開始陸續散去,陶方等人,也相繼離開,回到淩威分配的地盤,鞏固快活門的勢力,長春穀又回複平靜了。
雖然淩威誌得意滿,躊躇滿誌,但也感到有點空虛,好像失去了目標,環顧左右眾女粉白黛綠,鶯聲燕語,暗念皇帝老子,三宮六苑,後宮三千,卻不懂九陽神功,如何能夠滿足這些饑渴的女人,實在是暴殄天物,那有當皇帝的資格,心念一動,竟然生出攫奪天下的癡心妄想。
“盟主,黑寡婦婉清求見。”這時有人進來報告說。
“什麼?”淩威愕然叫道,怎樣也料不到她會前來,想起那美妙的胴體,不禁欲火沸騰,暗念既然自行送上,可不能浪費了。
黑寡婦還是一身黑衣,卻不是勁裝疾服,或是俐落的衣裙,而是一件黑色鬥篷,從頭到腳掩蓋著曲線靈瓏的身段,她也沒有掛上麵幕,露出了迷人的俏臉,和淩威的記憶完全不同,好像有點不對勁似的。
“妾身婉清,叩見門主,恭賀門主榮登盟主寶座。”婉清竟然在淩威身前盈盈下拜,嬌媚動人的說道。
“你來幹什麼?忘不了我嗎?”淩威不懷好意地說:“那兩個是什麼人?”
原來婉清身後,還有兩個和婉清一般打扮的黑衣人,隻是他們黑布蒙頭,分不清是男是女。
“她們亦是盟主的故人,和妾身一樣,專程前來道賀的。”婉清柔聲道。
“故人?什麼故人?”淩威警戒著說,他知道婉清詭計多端,更把他恨之刺骨,此番前來,怎會安著好心,至於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看來雖然武功不高,卻也不敢掉以輕心。
“盟主,難道你不認得妾身嗎?”左邊的黑衣人緩緩解下蒙臉黑巾,鶯聲嚦嚦地說。
“還有我……”右邊的黑衣人也差不多同時露出了真臉目道:“師哥,你忘了我嗎?想不到我們還有再見之日,你還貴為武林盟主了。”
“是你們!”淩威大吃一驚,怎樣也想不到左邊的是曾經給他強奸的綺雲,右邊的卻是以為已經墜崖而死的小師妹香蘭,定一定神,寒聲說道:“你們是來報仇的嗎?”
“我們的武功已給你廢掉,如何報仇呀?”婉清幽幽一歎道:“身上也沒有武器,你盡管搜查便是。”
“那麼你們來幹什麼?”淩威沉聲說道,暗念香蘭的武功不足一哂,綺雲弱不禁風,婉清也內力全消,自己熟讀毒手藥王的毒經,也曾服下回天丹,差不多百毒不侵,她們就算存心暗算,也不能有什麼作為的。
“我們習了一闕天魔妙舞,專程前來獻舞,為盟主祝賀的。”婉清嫣然一笑道。
“什麼天魔妙舞?”淩威訝然道。
“這兒閑人太多,這闕舞又隻宜一人覲賞,要是盟主不懼妾身等使詐,還請別移私室,讓我們獻舞吧。”婉清低聲說道。
“我怕什麼?”淩威冷笑道,心裏奇怪,究竟什麼舞蹈,竟然是隻宜一人覲賞。
……
淩威把她們三人帶到一間奇怪的房間,那裏地方寬敞,布置華麗,但是無床無榻,也沒有其他的家俱,地上鋪著厚重的地氈,踏足上去,舒服無比,卻滿布色彩繽紛的軟枕,整個房間,倒像一張碩大的綉榻,原來這裏是淩威和眾女行淫的地方,他把三女來到這裏,自然是不懷好意了。
“盟主,請安座吧。”婉清柔聲道。
淩威大刺刺的坐在一個大如小山的軟枕上,那裏是他最喜歡的座位,隻是以前坐在這裏時,身上多半沒有多少衣服吧。
“妾身等獻醜了。”婉清發出銀鈴似的笑聲,妙曼動人地轉了一個身,身上的鬥篷便杳杳飄起,往身旁飛去。
淩威一直是懷有戒心的,但是鬥篷隻是飄去婉清身後,不類暗器,而且她的腳步輕浮,武功未複,心中釋然,接著眼前一亮,頓時心浮像促,雙眼發直。
原來鬥篷之下,盡是顔色嬌豔的彩巾,也不知是如何掛在身上,除了幾方掩著重要部位的絲帕外,全是薄如蟬翼的輕紗,而藕臂粉腿,更是完全裸露,雖然重重迭迭,如煙似霧般纏繞著婉清的胴體,但是約隱約現,份外銷魂,以淩威的目力,差不多可以穿透重紗,自然瞧得一清二楚,更肯定她的身上,沒有藏著凶器。
婉清儀態萬千地脫掉腳上不大協調的牛皮小靴後,口中淺哼低唱,便在淩威身前展動舞姿,翩翩起舞。
這時香蘭綺雲也相率解下鬥篷,她們的打扮也和婉清一樣,要說有些什麼不同,便是香蘭沒有婉清那麼自然,笑臉還有點虛假,綺雲卻是見腆不安,含羞帶愧。
三女圍在淩威身畔載歌載舞,香澤微聞,曲子是通俗的“喜迎賓”,盡管沒有絲竹管弦,仍然是悅耳動聽,舞步輕盈妙曼,配合著輕快的曲調,嫻熟整齊,看來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淩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陣陣幽香撲鼻,盡是脂香粉氣,還有中人欲醉的體香,使他心曠神怡,意亂情迷,而且香還是香,完全沒有古怪的藥味,不該是毒藥,更是戒心大減,放開懷抱欣賞銷魂豔舞,也忘了查探三女如何會走在一起。
一曲“喜迎賓”告終,三女的舞步可沒有停下來,好像是婉清蕩人心弦的低叫一聲,幾片彩雲便朝著淩威的頭臉飄去。
淩威心中一凜,接著發覺是三女身上的彩帕,不知如何突然離體而出,輕飄飄的隨風而至,該沒有什麼危險,於是不閃不躲,含笑認準來勢,其中兩方彩巾還沒有飄到他的身前,便掉在地上,剩下一方卻是掉在腳下,畢竟沒有碰到他的身體。
這時歌聲又起了,聽了幾句,淩威便認得此曲名叫“紅綃帳”,由於語多輕薄,香豔纏綿,隻有青樓妓女才有膽子獻唱,在筵前與客人打情罵俏,然後共赴巫山。
在靡靡之音裏,三女的舞姿也更是大膽露骨,舉手投足,不獨搔首弄姿,而且媚態撩人,忽而輕撫酥胸,忽而探手腹下,身上的彩帕,也隨著身體的扭擺,穿花蝴蝶似的在空中飛舞,瞧得淩威血脈沸騰,欲焰高漲。
愉快的時光是過得特別快的,轉瞬間,“紅綃帳”便唱完了,三女身上的彩巾已是所餘無幾,除了胸前腹下還有彩帕,大半卻是掉在地上,乳波臀浪,使淩威目不暇給,神魂顛倒。
“盟主,天魔妙舞可入法眼嗎?”婉清風姿綽約的攏一下秀皮說。
“很好,很好!”淩威嗬嗬大笑,卻有點失望的說:“天魔妙舞便是隻有這些麼?好像短了一點。”
“還有最後一節“深閨怨”,但是恐怕會冒犯盟主。”婉清害羞似的說。
“沒關係,盡管冒犯好了。”淩威哈哈大笑,“深閨怨”是出名的淫辭,大意是春閨少婦,獨守空房,綺夢頻生,淫穢無比,淩威自然不怕冒犯了。
婉清嚶嚀一聲,搖風擺柳般扭動蛇腰,嬌軀慢慢向後彎去,最後仰臥淩威身前,誘惑地在地上蠕蠕而動,口裏輕吟淺唱,哼出了曲子。
這時綺雲和香蘭也隨著節拍,在淩威身畔翩翩起舞,賣弄風情,亦同時開腔清唱,果然如思春怨婦,柔靡撩人。
盡管曲調悅耳,三女也是唱得有板有眼,淩威卻是無心欣賞,因為地上的婉清,舞姿愈來愈是誘惑大膽,簡直像思春怨婦在綉榻輾轉反側,而綺雲春蘭,更是靠得貼近,兩女近在咫尺,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