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女孩 第十五章(1 / 2)

安少廷又搬回到了他原來的公寓。他也停止吃醫生給他開的藥。

他還開始抽煙——雖然他很討厭那種煙味,而且每每被濃煙嗆得流出眼淚。他每天不再按時上床睡覺,胡亂地吃點東西,盡力將生活弄得一團糟。

他希望自己還能再回到原來的那種夢遊之中。

袁可欣這些天好象處於一種崩潰的精神狀態之中,有好幾天沒見到她出門。

安少廷開始幾天每天都會去敲她的門——她從來不開門,不願他進去見她,也不願和他說話——但是他知道她需要他。

當然不是需要清醒的他,而是那個受潛意識支配的夢中的安少廷。

安少廷不敢再嚐試從窗戶跳進去找她。他不知道她會怎樣反應,但她已經經受不起更多的刺激了——她脆弱的心靈怎麼也承受不了那麼多肉體和精神的極限壓力。

安少廷知道她必定在等待——等待她真正的‘主人’。

他渾渾僵僵地過著日子,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回到夢中,也不知道回到夢中後還會不會回到夢奴的身旁,更不知道夢奴見到她的主人以後又會如何。

他真希望能有一種藥,能讓他吃了以後立刻進入夢中!進入那夢遊的世界。

他一根一根地抽著煙,在元元網站上讀著一篇篇暴虐的色情小說。那麼多強烈刺激感官的描寫卻一點也不能讓他激動。

門口傳來一陣蟋蟋嗦嗦的聲音。

他沒有扭頭看——生活中已不再有什麼東西能很快引起他的注意力——直到他睡覺前,他發現了門縫下的一個字條。

“主人,請今夜再來懲罰奴兒吧。你的,奴兒”

安少廷的心開始狂跳。

他不知道夢奴為何會給他送來這麼個邀請。難道她突然想通了?難道她完全不在乎他假裝出來的暴虐了?亦或是她希望自己能表現出那種真正的暴虐——那種不是假裝出來、而是他暴虐本性的自然流露?

他忽然心頭一片明亮——既然他能在夢中表現出如此暴虐的潛意識,這不正說明自己的本性其實就是極其暴虐殘忍的嗎?隻要他能夠將他的虛偽的道德的麵罩扒下,他不就自然成了夢奴期待的那個暴虐的‘主人’了嗎?

他為自己的發現狂喜——天啦!怎麼不早點想到這一層呢?上一回的徹底失敗,就是在於他總是想著怎麼偽裝成暴虐,怎麼戴上那個虛偽的殘忍的麵罩,而不是反過來——把虛偽的仁慈的麵罩扒下來,將自己暴虐的本性暴露出來!

啊!

他在內心狂呼——他總算明白為何袁可欣不讓他進門了——她不能讓他戴著那種仁慈的假麵具去見她,她等待的是那個真正的主人。

她不是給過他暗示嗎:你不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會從那扇窗戶進來。

她一直就在等著那個真正的他——那個剝去了偽善的他、那個本性的他、那個殘忍暴虐的他。

但是,他上次卻在最後露出了虛偽的憐憫,讓她傷透了心。

好吧!撕開你虛偽的麵具,露出你那暴虐的本性——那才是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本質的你!才是獸性的你!

安少廷再次振作起來。

他要以真正的‘主人’身份去找他的夢奴——即使不是為了他自己,也要為了他的夢奴。

他洗好澡,穿好那件睡袍,喝了一杯咖啡,拿起一張信用卡,信心十足地向那個情趣店大步走去。

他一進門,就又受到老板的歡迎:

“嘿呀,是阿廷啊?今天想買一點什麼?”“老板,你上次給我看的那個什麼浣腸器還有嗎?”“啊有有,有。你等一下。”

安少廷用信用卡付了帳後就將包裝撕開扔掉——他不需要讀上麵的說明——他的本能會指導他怎樣做。

他來到袁可欣窗前的時候,正是那夜深人靜的深夜兩點——這是他夢遊時常來的時刻。

他猛地一腳踢開了窗戶。屋裏燈光亮起。他一下竄過窗前的桌子,再猛地跳了進去。

袁可欣好象一直就坐在床上等著他。她將手裏的杯子裏的水緊喝了幾大口後一下掀起被子,扯掉睡衣後的身上僅穿著內褲,急切地撲倒在安少廷的腳下,身子在顫抖中向他問候:

“奴兒歡迎主人光臨。”“你這個賤奴……爬上床,把自己拷好!”

隨著他粗野的命令,安少廷一腳踢在她的耳旁。

袁可欣急忙爬到床下拖出那個箱子,從中快速地取出幾付手拷,將自己的雙腳和雙手拷在床架上,自己趴跪在床的中央,顫抖地等著主人的懲罰。

安少廷來到廚房一陣亂翻,將抄菜用的菜油、醬油、陳醋、料酒、再加上水混合到一個盆子裏,他又隨手加進一些五香粉、豆粉、辣椒粉、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粉末,將盆裏的混合液攪在一起端到床前的小櫃子上,對著恐懼得發抖的袁可欣吼道:

“你這個賤奴,我要將你醃了吃、烤了吃、蒸了吃、煮了吃。我要先在你肚子裏加些佐料,你這個賤奴。你是不是喜歡被我燒熟了吃掉?啊?你這個賤奴。”“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