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女孩 第十章(1 / 3)

安少廷目光呆滯地傻坐在電腦前過了很久才慢慢恢複一些知覺。

他頭腦開始漸漸清醒——他忽然發覺事情也許並沒有自己開始想象的那麼可怕。而且正相反,如果事情真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變得相當的簡單了——他至少不再需要去殺人犯法;而且,他心中愛慕的女孩並沒有被另一個男人侵犯——這可是安少廷心中的一塊巨大的心病。另外他也不用再擔心裝扮這個女孩的‘主人’會被揭穿——他就是這個‘主人’,絕對的真實——當然他會改變他在袁可欣心中的形象,決不再扮演那個暴虐的虐待狂。

他一想到那盤錄像帶裏自己那種恐怖暴虐的殘忍的樣子,心裏就感到一陣陣的發毛。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竟會如此殘暴,簡直就是魔鬼附身。他的夢中情人,竟因為他的這種可怕的毛病,不知遭受了多少暴虐和折磨——如果她要是知道了,她會怎樣想?

安少廷想到這裏,突然又害怕起來。他不敢去想象如果袁可欣知道了他的那麼殘酷的行為全是他在做夢,她會怎麼想。

她必定會對他恨之入骨。她必定會羞憤難當。她必定會精神崩潰。——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必定是太殘酷了。

她也許根本就不相信他——她是不可能相信多少天來她所受的非人的虐待竟會是他在做夢——她怎麼可能相信?如果他向她虔悔並請求她的原諒,她必定會以為他的夢遊的故事是編出來哄騙她的——在那麼殘酷地折磨了她那麼長時間之後還想用這種荒謬的故事來騙取她對他的愛情。

她也許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天啦!

安少廷一想到這心裏的痛苦就難以表達——他現在倒寧願那個‘主人’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他——這樣他就可以將那個人殺了而獲得他夢中情人的愛情。

而現在……這種新的恐懼感——他有可能會永遠地失去她——他的夢中女孩——讓他心裏象刀子割的般的絞痛。

他不願再這樣想下去。

啊?!不!

決不能讓袁可欣知道這件事和夢遊的關係!

他的腦子突然清醒起來。他知道這是最佳的方案——對!不能讓她知道這個秘密——將她永遠蒙在鼓裏。這雖然對她很不公平,但他畢竟還是為了她好——是真心為了她好。

以後呢,他開始仍然可以以‘主人’的名義在她麵前出現。就象他以前一直計劃的那樣——將他們變態的主奴關係轉變成正常的愛情關係。

他發誓他要用愛來贏得她,而不是暴力。

但是——所有美好的想法都有一個前提——他必須要治好他這個夢遊的毛病。隻有治好這個毛病,袁可欣才能不再遭受那種非人的折磨和暴虐。

安少廷想通了這些,心裏稍稍好受了不少。

他連到網上用夢遊和SleepWalking做關鍵字到處搜索,在國外的網站上他讀到不少有關的介紹,讓他明白了夢遊是一種睡眠失調症,在兒童中很普遍,約百分之十以上的人都會有過一兩次以上的夢遊。但在成年人中並不常見,如果發生,就需要立即去看醫生。

網上的東西很多也很雜,但最終讓安少廷明白了一點:夢遊是可以治療好的一種睡眠失調症。知道了這一點讓他很高興,他準備明天一早就去找醫生。

他將他的房門的把手用鐵絲緊緊地綁起來,再找了了一把鎖將門從裏麵反鎖上。他拿著這把鎖的鑰匙想了半天,最後將它藏在一個櫃子抽屜的頂角,再用幾層衣服蓋住。

他脫了那件睡袍,將它塞進一個箱子的底部,換上一身運動裝。

他剛睡到床上,又爬起來,找來另一根細鐵絲,將窗戶前的椅子搬開,再將窗戶上的插銷用鐵絲緊緊反綁在窗台的鐵鉤上,再拿來一把鎖鎖上,將鑰匙幹脆別彎,扔進了垃圾桶。

做過這一切後,他還不放心,又將櫃子拖到窗前將窗子完全擋住。然後他坐到床上再用繩子將自己的兩個腳緊緊綁在床架上。

他知道這樣子是不可能永久地解決問題的。他明天一早就會去找醫生——但他必須防止他今夜還會再去“打攪”他那可憐的夢中情人。

他躺到床上後才感覺到自己已經疲憊不堪。這些天來不論從精神上的還是從肉體上的,他都太疲憊了。

他無法理解自己怎麼做了這麼多的夢遊後,卻一點也記不得自己在夢中做過如此暴虐的事情。——他從小到大好象從來也沒有做過這種類型的夢。他更加無法理解的,是他怎麼會半夜找到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的住處,並對她施以最殘忍的強暴——這種暴虐是他一直都非常討厭反感的,在元元網站裏他從不去仔細讀那些暴力色情的東西。

他內心實在無法平靜——這個可憐的袁可欣竟真的被他在夢中調教成了不敢對他有任何違命的性奴,而卻不敢去報警——她內心的恐懼肯定已經讓她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勇氣。

他怎麼也想不透整個荒謬的事情。他頭腦越來越沉,沒有堅持很久,就在床上沉沉地睡去。當他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上午,他感到腦子裏一片糊塗。他感覺夜裏做了許多可怕的夢,但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夢見的是什麼。

突然他想起昨晚看過的錄像帶,還有關於夢遊的可怕的事情。他隱約覺得這些都象是他做的夢。但他腦子越來越清醒。

他剛想跳下床,卻發現自己的雙腳被緊緊地綁在床上。他起先是大吃一驚,接著馬上想起他睡覺前做的事,心裏反而高興起來:看來昨天夜裏他是躺在床上沒有離開房間的。

他解開自己,發現大門的鐵絲和鎖都還完好無損,心裏更加放心。再看窗戶,昨天他拖過去的櫃子還在同樣的地方。

他爬起來,將櫃子拖開,讓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

突然,他看見他昨天綁住插銷的鐵絲雖然還綁在那裏,但是中間明顯已被什麼東西切斷過。

他脊背一股巨大的涼氣湧起,全身被一種極度的恐懼所籠罩——他就感覺自己身體內有一個可怕的魔鬼,讓他無法擺脫。

他瘋狂地跑到袁可欣的住處,通過防火梯爬到她窗前的平台,再爬進她那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他從那個通風口裏換出磁帶,再瘋狂地衝回家,插入連在電腦上的播放盒。

畫麵開始還是昨天晚上他離開後的房間——空空的淩亂的床,能聽見袁可欣在廁所洗澡的聲音——她一定在將她身上被他澆的尿液洗盡。

安少廷沒有耐心看這些,急速地快速跳過去,直到袁可欣息燈睡覺的鏡頭。

然後,畫麵上再一次出現亮光——袁可欣打開燈,猛地脫掉睡衣,惶恐地從床上跳起來,麵對窗戶撲倒在地下說著“奴兒歡迎主人光臨”。

接著,一個黑影出現——沒穿睡袍卻穿著運動衣的——安少廷——他手裏還拿著幾根極粗的鐵鏈。

鏡頭裏安少廷瘋狂地踢著袁可欣的身子,嘴裏還在不斷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