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初見大叫一聲,順手抓了見衣服裹在身上,才一抬頭,居然是個男人!嚇得初見滯住了呼吸,連大叫都忘了,立住不動,雙手蜷握,隻覺得渾身都僵住了,生怕他下一步就靠近。
那人也瞬間呆愣住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誤闖了女子閨房,卻也隻是轉瞬的遲疑,抬手揮掌,撲,房間裏的蠟燭順時熄滅。
突如其來的黑暗反讓初見覺得安全,裹著的薄衫早已被水打濕,在不躲起來恐怕要……初見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燒,臉紅的必定如赤炭,樣子一定極其狼狽,這人要做什麼……初見來不急多想,隻念著躲避,抬腳邁出浴盆,直奔向角落。
沾了水的地麵又濕又滑,光著腳踩上去一陣刺骨的冰涼,偏偏又沒有亮光,初見本就奔的著急感覺著就要到牆角了竟一個跛腳栽倒在地。索性隻是腿腳一跌,身子居然沒沾到地麵,竟是被人從身後抬住了。
初見本就未著衣物,僅披的薄衫也隻是遮遮視線,被他這樣一抬豈不是肌膚相親,這人果然不是好人!
初見頓時氣惱,大呼“救命!”,反手拚命掙紮,雙手胡亂揮舞,隻狠不能一拳將那人打蒙,那人沒想到初見會有如此反映,硬生生的吃了初見好幾拳,暗想好在自己會武功,否則他日便要鼻青臉腫了。
初見隻覺自己越是掙脫越是大叫,那人的手抓的就越緊,像與她較勁一般,就是不肯放手,心想此時也顧不到什麼,隻要他不放手,她就一直拳打腳踢,雖然沒了蠟燭,總還能借著些許月光分辨那人的位置,這時,院外也響起了人語和火光……
“姑娘,在下並非歹人!”
那人顯然平日就不愛說話,說出來的口氣滿是命令,初見此時急躁,站也站不穩,掙又掙不開,更聽不得這些,越加用力踢打,手也改拳為抓,抬手要去抓他的臉,卻因個人又慌亂,死活夠不到他的臉,隻蹭到了下巴,隻聽“撕拉”一聲,初見本能的想到是自己薄衫被撕開了,對那人有恨上幾分,再顧不到什麼,一口咬在他身上,那人吃痛終於鬆了手。
初見得了自由,門外的的火光越來越大,房門就在此時被一些拿著火把小廝,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初見恨不得鑽到地縫裏,抓起被子一個大步跳上床,前前後後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連屋子裏重新燃起的火燭都照不到一絲光亮。
眾人推門而入便見滿屋子的水跡,浴盆裏的赤紅色花瓣撒了滿地,水桶傾倒,大小姐的外衫還掛在架子上地麵還有翻滾的痕跡,再見床前站著男子領口被撕開一大截甚至露了裏麵的**,幾個年輕的護衛看了不知心想什麼,燥紅了臉。
護衛們個個帶著刀,把那人圍成一團,今夜有賊人闖入府中,眾人追趕至此,卻沒想這賊人竟是來與大小姐私通的。
雲夫人早已被房外的響動吵醒,披了衣服連忙趕來,見到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衝到初見的床前去喚她,可無論怎麼喚,初見始終不應答更不肯出來。
眾人見此情景都當是大小姐私通被抓了現行,幹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怎敢出來見人,管家忙名人去請老爺,心歎今晚之事恐要引起可大可小,不知老爺要如何定奪。
雲夫人從初見這裏問不出話,隻得轉頭看向“登徒子”,卻見那人隻是麵無表情的整理好胸口的碎衣,徑自走到桌前坐下,不急也不躁。
“公子是何人,為何在我女兒房中出現!”
雲夫人上前幾步追問道,
“夫人莫急,在下並非壞人,在下……”
“你是誰,可知這是雲府?”雲老爺恰在此時趕到,夜裏被管家找來,他一聽緣由心中怒火早已壓製不住,還未進門就破口大罵。
雲老爺身上還穿著單衣,外麵披著披風可見起心急,剛剛在房中站穩就開始打量此人,隻見這人著一身玄色衣衫,胸口的一片當真如管家所說被撕碎一片,被那人掖起來分明是掩飾,再見雲初見蒙頭躲在床上,兩人關係表露無疑,不禁目光變得很辣起來,家宴上的事他隻當初見是一時叛逆,沒想到今日她卻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這要是傳出去雲家豈不成了笑柄,雲老爺氣的滿眼赤紅。
那人見雲老爺麵色越來越難看,卻仍舊沒有懼色,反倒開口答道:“雲府?我並不知。”
雲老爺一怔,瞧著人不過弱冠的年紀,說起話來去配著冷漠和不容質疑了厲色,雲老爺竟然感覺隱隱的有些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