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兩家不和(1 / 3)

之中,墨言昭的指尖在未曦的額上的暖玉上輕輕的摩挲著。

清冷孤傲的她,竟然將他送的暖玉,佩戴在了額間。

疑心很重的她,竟然告訴他,他的命門,在眉心。

墨言昭歎了一口氣,呐呐道:“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呢?”

那天他負氣離開,就到了這個北辰軍的駐紮之地。他知道,她一定會來九黎。

原本想過真的不再管她,因為她的無情,因為她的無心。可是,今日當他看到她一人站在九黎之上,那樣的孤傲,那樣的堅強,那熟悉的身影,讓他不忍心。

他當時想都沒想,就領著駐軍來救她了,就怕來不及。

“你為什麼總學不會照顧自己?”墨言昭刮了刮她的鼻子。

“總是把自己放在最危險的地方,很好玩麼?”

“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你又知不知道,我很雄?”

墨言昭看著雙目緊閉的未曦,又歎了一口氣。活了二十四年,從未有人能夠這樣牽動他的心。

“啟稟太子,如意求見。”

“進來”

“參見太子”如意此時完全沒有了當日宴會上吊兒郎當的模樣。

“起來吧,這次叫你來,是有個任務交給你。”

“太子隻管吩咐。”

“這個任務很重要,誰都不能泄露。”

“是”

“去一趟長生宮,將所有洛月有關的信息都給我調查清楚,尤其要調查八年前洛月發生的事情,還有洛月的祭魂術。調查清楚,立即給我彙報。”

“是,如意遵令。”

墨言昭揮了揮手,讓如意退下。此時之內又隻剩餘了兩人。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親口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墨言昭轉過頭,繼續看著未曦說道。

其實早在嶽陽城外救下她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那個時候她昏睡了三天,就和現在一樣,沒有呼吸,沒有續,沒有脈搏,也從來沒有溫度。

後來,在瓦崗寨的竹屋之中,墨離心做的那盤麻辣豆腐,讓他知道,她連味覺也都是沒有的。

他雖然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卻沒有問,因為他知道,她從來都不信任他。假如說穿了,她又會怎樣防備他?那樣做,一點意義也沒有,他所幸就不問。

隻是到了今天,他親眼看見她被一劍穿心,她說不會死,那就一定不死。

他還記得在長生宮看到的點點滴滴。

她能夠熟悉的出入長生宮的陣法。

未晨的石像,和她有異樣的容顏。

以及韓簡在書中提到的洛月和祭魂術。

他向來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其中的聯係?隻是,這一切還有等如意回來才能確認了。

墨言昭將未曦的被子掖了掖,說道:“九黎山上的陣是你布的吧?故意在通往北辰的道上留了個缺口,等著我跳進你設的局裏麼?”

墨言昭頓了頓,沒有意外諜不到回答,他又繼續道:“這一次,你又要睡幾天?”

他話剛剛說完,就聽到外麵一陣喧囂。

墨言昭站起身子,掀開的簾子就看見前麵已經站滿了人。墨言昭就知道,這些人必定不會安分。

在站著的眾人麵前跪著兩個人,逐雨和葉子楓。

看到墨言昭出來,逐雨抬起頭,臉龐上已經浸滿了淚水。

“鬧什麼?還嫌這裏不夠吵麼?”墨言昭掃了眾人一眼,又底下頭去瞥了逐雨一眼,他的語氣不善,看得出,心情並不很好。

“太子,逐雨是來請罪的。逐雨臨陣脫逃,害得要以身赴陣,生死未卜,逐雨萬死也不能謝罪。”逐雨哭道。

墨言昭皺了皺眉。

有聽得逐雨繼續說道:“逐雨罪惡滔天,死不足惜,隻希望能夠親自在麵前謝罪。”

“她還沒醒,你謝罪她聽得到?”墨言昭的聲音聽不出起伏。

“那逐雨就跪在床前,等著醒來。”逐雨說完又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頭。

其實逐雨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畢竟原本到陣眼中的人應該是她,但是最後卻換成了雲止心,原本雲家軍是可以下山的,但是卻因此又回到了山上,若非如此,雲止心不會重傷,陳開不會陣亡。她又怎能不自責?臨陣脫逃,是軍家最大的恥辱。

“行了,收起你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墨言昭不耐煩的打斷了逐雨的磕頭。

逐雨驚愕撣起頭看他。

“你們家還沒死呢,這就迫不及待的給她哭喪了?”

逐雨猛的搖。

“那你在這裏哭在這裏跪有什麼用?你以為你這樣做你們家就好得起來?不要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全都給我散開,不要聚在這裏!”墨言昭毫不客氣。

“逐雨不賺逐雨心中有愧,便黍著也好。”逐雨堅持著,其他人也是一絲不動。

“好什麼?你真的以為這都是你的錯麼?你們家是那麼輕易就讓你隨便逃了的麼?”

眾人不語,逐雨也咬了咬嘴唇,眾人心中明白這些都是未曦的安排。

墨言昭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家算得可精明了。要知道若是今天一早站在山上的人是你,我連看也不會多看一眼。”

墨言昭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又說道:“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嗎?你逐雨必死無疑,雲家下了山遇上山下的東佑軍,依然要死傷一片!

你以為東佑軍是那麼好忽悠的?也不看看人家背後是誰在安排!當時他們派了十萬人上山,十萬人守在山下,就是為了兩麵夾擊,讓你們全軍覆沒。若不是你們家布了那麼個陣擋住了山上那十萬人,勝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