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是南陵的長公主,你的一言一行都應該代表著皇家,如今你在這裏妄自幹政,出言不諱,不顧禮儀,難道你嫌南陵皇室的臉還丟得不夠大嗎?”
長公主張了張口,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雲止心說得句句在理,她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雲止心這一席話不但叫她在眾人麵前難堪,還讓南陵皇室的臉麵丟盡。
未曦看她不敢再說話,於是轉過身,對曲輕歌問道:“曲輕歌,你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麼?”
“解釋?我有什麼好解釋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你若是有,你倒是拿出來啊,何必在這裏故弄玄虛?”曲輕歌令自己強行鎮靜。
“好啊,曲輕歌,看來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淚了。”未曦收一伸,追風從袖子中拿出一個牌子,放到未曦的手上。
“這是從那些刺客身上搜出來的令牌,上麵寫著遇升樓,你還有什麼話說。”未曦將令牌舉起讓所有人都能夠看見。
南宮斂見此有些疑惑不解,看了看曲輕歌。
曲輕歌原本看未曦信心十足的要拿出證據,心中本來很是害怕,如今她將這令牌拿出來,她倒是不害怕了。
曲輕歌大笑起來:“雲止心,你真是自作聰明,你手上的令牌根本就是假的,哪個假令牌來,你想騙誰?遇升樓出任務從來不會帶令牌,你這是誣陷。”
曲輕歌這話一出,南宮斂一怔,場上的人也愣了一愣,陷入了思考中。
此時隻有墨言昭一人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他這一笑,曲輕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再看雲止心,她竟也笑得很是鄙夷,曲輕歌心中猛得一突。
“曲輕歌,這令牌真假,你一眼就看出來了,遇升樓出任務不帶令牌,你也清楚得很呐。想必你這是在承認,遇升的暗衛是你的勢力了?”
曲輕歌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她此時的臉色白如一張薄紙,她看著未曦的眼神中帶著凶狠和怨毒,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此時她的麵目帶著幾分猙獰。
未曦雖然是在問曲輕歌,但是答案很明顯,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清楚得很了。遇升樓背後的暗衛是由曲輕歌掌管。這麼多年來,很多人都對遇升樓有所猜測,但是從來都查不出蛛絲馬跡,能做到這點的人,來頭必定不小。但是卻沒有人想到,培養這批殺手的人,竟然是懸壺濟世的妙手神醫曲輕歌,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人前救人,人後殺人。
此時眾人不禁唏噓起來,真是不知道曲輕歌到底是救人多,還是殺人多。
此時南宮斂的臉色相當的難看。
“曲輕歌,你還有什麼話說?”
“就算遇升樓是我的勢力又如何?那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派人殺的你。”曲輕歌仍然矢口否認,表麵保持這鎮定。
“既然你承認了,那就好辦了。”未曦笑了。
她這一笑,又讓很多人害怕了起來。
“追風已經按著這個名冊,把所有派出去追殺我的殺手全都查清楚了,也讓他們的親屬都辨認仔細了,確實是遇升樓的人無疑。”未曦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了名冊,丟給了曲輕歌:“曲輕歌看仔細了!”
曲輕歌瞪大了眼睛,名冊怎麼會在她手上?難道遇升樓被她查抄了?怎麼會,不可能!她越想心中越是害怕。她雙手的接過名冊打開一看,確實是遇升樓暗衛的名冊!遇升樓已經被她…
“雲止心,你做這些可想清楚了,得罪我沒關係,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曲輕歌這話根本就是在警告未曦,遇升樓的勢力是南宮斂的,她隻是負責掌管,如今她竟然敢公然的動了南宮斂的人,後果會很嚴重。
“哦?不如你說說,我還得罪了哪些不該得罪的人?”未曦問道:“你說啊?莫非你是說這遇升樓的勢力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別人的?”未曦說“別人的”這三個字的時候特別的拉長了音調。
曲輕歌心中一凜,朝南宮斂的方向看了一眼。南宮斂的臉上十分的難看,她知道這根本就對雲止心構不成威脅,因為她早就料到,她不會將幕後的南宮斂說出來,這件事情隻能她曲輕歌自己擔著!
皇帝私養暗衛曝光於世要比她獨自擔著要嚴重得多,因為這無疑是了南陵皇帝的籌碼,會引來其他兩國的覬覦和謀劃。所以曲輕歌現在根本不可能用南宮斂來威懾雲止心。
曲輕歌默然不語。
未曦早就料到她不敢將南宮斂是幕後的主人這件事情說出來。於是未曦有恃無恐,南宮斂日後要刁難她也找不到理由,因為曲輕歌已經承認遇升樓是她一個人的了。
“皇上,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未曦忽然轉向南宮斂正色的說道。
南宮斂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皇上,如今止心在這裏細數曲輕歌的三大罪狀,希望皇上能夠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