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一個幽靜的莊園前麵。
南宮斂從馬車裏走出來,回頭朝未曦伸出手。未曦一怔,最後還是將手放進了他的手心裏。
“止心,你的手怎麼這樣冰冷?”南宮斂將未曦牽下馬車問道。
“小時候落下的病根,所以就一直生活在別莊養病。”
“你小時候竟還生過這樣嚴重的病?”南宮斂看向未曦的眼眸裏夾雜著一絲雄和憐惜。
“嗯”
“怎麼到現在還是這樣呢?胳朕找人給你瞧瞧。”
“謝謝,不必了。”
“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無可救藥了。”她確實已經無法回頭了。
“止心,不要說這樣的話,朕會找人治好你。”南宮斂語氣裏滿守懷。
“皇上費心了。”若不是他,她也不會變成這樣,現在又何苦來治?
“不要跟朕這樣疏離見外,我們今後還有很多日子要一起過。”
一直以來她對他憚度就是這樣,冷漠疏離。除了未曦,沒有女人會用這樣憚度對他,除了未曦,沒有女人可以讓他這樣想親近。他喜歡她,喜歡她的性子,因為她們太像,像得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未曦低下頭,不願意去正視他熱切的眼神,不願意去看他眼裏的情意,她覺得諷刺,真真諷刺。這就是當初,她要托付終身的人。
她不知道,她是應該高興,高興無論她變成什麼樣,他都會對她格外上心,還是應該傷心,傷心她死的時候那樣的決絕,他如今卻依然可以動心動情。
南宮斂,未曦死了,你為什麼還要活著,你為什麼不去死?她恨,她不敢抬頭,她怕她無法掩飾她眼中的恨意。
“止心,怎麼不說話?”
未曦抬起頭,看著前麵的山莊。
“憶曦莊?”
“嗯,追憶往昔。”南宮斂也看著那個匾額,眼裏閃過一絲苦澀。
“可是此曦非彼昔啊。”
“是啊,此曦非彼昔了。”南宮斂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你不懂。”
未曦閉上眼,努力收斂自己的情感,不讓它們溢出眼眸。她不懂?她是不懂,憶曦,憶有何用?還不如與她同去的好。未曦在心裏冷笑。
“皇上今日為何帶止心來此?”
“朕這個山莊的一草一木都是朕親手布置的。朕有空就來這裏瞧瞧,在這裏能讓朕靜靜的去回憶,去思考。朕想和你分享。賺朕帶你進去看看。”南宮斂握著未曦的手又緊了幾分。
走進山莊裏,山莊的建築十分獨特,風格古樸中帶著肆意。看到山莊的景致,未曦的心尖一疼,像是有什麼重擊了她那顆已經不會跳的心。這裏的景致沒有人比她更熟悉,這樣的布置,這樣的房屋,她住了整整十七年。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這算什麼?
看她有些得出神,南宮斂心裏有些異樣的感覺,隨後柔聲問道:“你喜歡這裏麼?”
喜歡麼?叫她如何回答?這裏的一切似乎與她脫不開關係,但這裏不是她的院子,這裏的一切根本與她無關。心裏通了,未曦卻還是點了點頭。
“喜歡就好,來朕帶你到後麵看看。”
南宮斂牽著未曦的手往莊子的後院走去,走出後院的門,入眼的是一片花海,花朵嫣紅嬌豔。隻不過,那不是初曉,這不是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