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州與北辰接壤,千百年來相互交流的實在不少,本宮在此敬雲大一杯。”說完,手腕一轉,手中的酒杯帶著幾分力道用力一揮,朝著未曦的方向飛去。
墨言昭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眾人都回不過神來,眼睛看去,隻見酒杯飛去,而未曦卻隻一手撐著腦袋,低著頭,似乎睡著了?
酒杯就要飛到麵前,卻見未曦紋絲不動,此時一隻手伸了出來,穩穩的接住了這力道十足的酒杯。
此時未曦緩緩睜開眼抬起頭來,看著在自己麵前停住的酒杯。
“如此,多謝了。”未曦開口,卻並未接過酒杯。
“身體不好,追風就代受了太子這一杯。”追風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手腕一轉,杯子朝著原路飛了回去。
眼看著飛回去的酒杯就要撞上墨言昭,卻不見他伸出手來接,眾人又是一驚,萬一砸到北辰太子這可如何是好?
隻見墨言昭戲謔的一笑,身子自然的一偏,酒杯擦過他的肩膀,直接就砸到了他身後的侍從身上。
“哎喲”
一聲毫不遮掩的叫聲響了起來。
墨言昭身後的侍從拚命的揉著自己遭殃的腹部,邊揉還邊發出疼痛的叫喊聲,動作十分的滑稽。這聲音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輕鬆下來,不少人紛紛掩著自己的笑意。
“太子殿下,您怎麼可以這樣啊,您伸手就能接過的酒杯,竟然讓如意的肚子幫您接。您難道不知如意身子骨柔弱,經不起這樣的力道麼?”如意邊說著邊哭喪著臉。
眾人覺得這侍從委實也太過大膽了一些,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質問他的主子。不過卻隻見墨言昭笑得有些狡黠,卻一點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墨言昭雙手一攤:“本宮可怨得很呐,要不是本宮喝多了身子軟了一軟,這酒杯啊,也就砸到本宮了。要怪啊,你就去怪那個砸杯子的人。”
如意撇了撇嘴,顯然是對自家主子這番言論很是不屑。
“砸杯子的人當然要怪”他從北辰太子身後走了出來,徑直走到追風麵前,端詳了他一會。
“你砸杯子這是不對的,你知道嗎?莫說砸到人,就算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何況你還砸到了人,還砸到了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說說,這樣欺淩弱小的事情,是你們習武之人該做的嗎?”
追風顯然沒有意識到他會來著跟他理論,這侍從,確實大膽了一些。
“不過,念在你初犯,又念在我心腸,待人和睦,與人為善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我們握手言和吧。”他這麼吧唧吧唧的自言自語完畢,也不等追風回答,就伸出了手。
眾人覺得覺得這個如意十分風趣,確實是一活寶,也怪不得這樣得北辰太子寵愛,確實心胸也很是寬廣。他這樣做,讓大家也都有了台階,不至於鬧得不可收拾。
追風被眾人的眼光注視著,正猶豫著伸出手,卻見一雙纖纖素手不著痕跡的擋開了他的手。
“追風無意傷人是本管教不嚴,不如讓本來握手言和,如何?”
如意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那裏。
“看來管教不嚴的是本宮才對,雲大身份尊貴,又豈是如意可以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