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至,他是林思遠找來的托兒,想在離婚之前誘我出軌,等到打官司的時候,我也成了過錯方,從而拿不到全部的財產。
如此一想,我看向李慕遲的時候便帶上了些許的懷疑,好在他走在我前麵,不管我用什麼眼神看他,他都不會發現的。
兩人來到小診所,原本是打算買藥的,結果醫生給他量了一下體溫問了一下症狀,建議他最好是打點滴,光吃藥的話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李慕遲想了想,說明天還得上班呢,自然是要快點好起來才行,便同意打點滴了,這本來也是小事,不料醫生把我當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說近期因為是天氣忽冷忽熱,很多人都感冒了,小診所裏人滿為患,醫護人員嚴重不足,讓我最好是留下來照顧他,看著點吊瓶,以免病人睡著了出事。
這能出什麼事啊?醫生最喜歡危言聳聽嚇人了,小病能吹成大病,大病在他們眼裏就成了病入膏肓,總之是想方設法的從病人手裏坑錢,還稱白衣天使呢。
李慕遲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笑解釋道,“若是過多的空氣進入血管,那是會死人的。”
“是,是嗎?”我愣了愣嗎,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
我因為覺得醫院是最坑人的,所以小病小災都是自己去藥店買藥,很少打點滴,即便是非打不可,也有林思遠在一旁看著,所以完全不知道打點滴還真能死人。
李慕遲點點頭,但是很快又說道,“我這才剛起來呢,不會睡著的,你能陪我來就已經很感激了,有事就先回去吧。”
我正想說好呢,醫生又在旁邊插了一句,“這藥是有安眠作用的,不是你說不會睡著就不會。”
李慕遲不說話了,隻是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早,秦疏影沒這麼快來呢,就決定陪他一會兒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果斷的做出決定,也許是因為最近一個人生活,知道孤家寡人的痛苦滋味,尤其是在我吐得難受時,真的很想有個人在旁邊陪著,哪怕一句話不說,心裏也安些。
小診所裏的人的確是很多,僅有的幾張床早就有人了,其他的隻能坐在椅子上,還有不少哇哇大哭的孩子。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這裏也有一個孩子,可惜他尚未成型,就要麵對死亡了,我這做母親的可真狠心,為了自己的私欲,就把他扼殺在腹中。
李慕遲來的這麼晚,也隻能找個凳子坐下了,吊瓶掛在一旁,我坐在他身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聊天,然後發現了一件很意外的事,他對我大學時候的事,知道的竟然比林思遠還要清楚的多。
我選修了什麼課程,在那間教室上課,拿過幾次獎學金,參加過什麼比賽,是否得獎,參加了什麼社團,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連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他卻記得的一清二楚。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詫異的看著他,更加相信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了,這些事本該隻有林思遠才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李慕遲的臉紅了紅,稍顯羞澀的道,“我那個時候有特意了解過。”
我不假思索的就問道,“為什麼?”他千萬不要說他是暗戀我。
“好奇。”還好,他說的是不是暗戀,而是好奇,我暗鬆了口氣。
後麵我們依舊聊天,說起大學那些事兒,我不由得又陷入了回憶的沼澤,林思遠的影子一直在我腦子裏晃悠,他跟我說,他愛我,他要守護我一輩子。
正在沉思中,電話響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九點,秦疏影要來帶我去殺人了,嗬,殺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