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瀟越說越來勁,言語也越惡毒,我聽得都不禁心裏直冒汗,平日裏隻見她笑得沒心沒肺,何曾見過她如此口若懸河的罵人啊。
因為這裏是婦產科,大多是已婚有孕之人,自然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周遭的議論與指責聲越來越大了。
麵對大家的譴責,梅若晴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又一陣白的,就跟變臉譜一樣,我看了卻沒有多大的報複感,道德的譴責隻會讓她生氣罷了,等離開了醫院她就什麼都忘了,照樣吃嘛嘛香。
正在旁聽楊瀟瀟為我出頭之際,突然感覺到有道目光打在我身後,我抬眼望去,卻是林思遠,他正定定的看著我。
說起來,我跟林思遠才算是真正的當事人,此時卻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他有些愧疚的看著我,而我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說起來我已經有大半個月都沒有看到他了,以前他出差幾天我都想的夜不成寐,如今再見他,我心裏一點漣漪都沒有泛起,更別說是波瀾了。
我跟他之間,縱使相逢也無言,看到他剛剛那般小心翼翼的跟著梅若晴,我有點幸災樂禍,他現在就是一個孫子,梅若晴的一隻哈巴狗,隻會搖尾乞憐。
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完全是在情理之中,更是在預料之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感覺他比以前瘦了些,估計沒有我的日子他肯定也不好過吧?
記得我媽不止一次在我麵前提過,梅若晴已經把林思遠製得服服帖帖了,如今看來,這話一點水分都沒有。但這次遇到楊瀟瀟,她算是棋逢敵手了。
梅若晴嘴上功夫不如楊瀟瀟,便對我大吼了起來,“姚清淺,這是你從哪雇來的水軍?牙尖嘴利,口上無德,你還真是有本事啊。”
“你******賤人才請水軍呢,老娘是你姐的朋友。你背著你姐勾/搭上你姐夫,在床上滾床單的時候就不會用腦子想想自己有多缺德嗎?是個人都會想用個唾沫星子淹死你,你還有臉在這大喊大叫,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顏麵,還有沒有道德底線啊?”
楊瀟瀟把我護在身後,像老母雞護雞仔似得,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歹我也比她大上幾歲啊。
“小晴,算了,我們走吧。”林思遠扯著梅若晴就想走,那張臉難看的就像是茅坑了的石頭,又臭又硬。
林思遠已經給她台階下了,想要保留最後一點顏麵,可有人就是不知道臉麵為何物,居然死也不肯走,反而拉著他大聲責罵了起來。
“現在被人罵的狗血淋頭的可是我,連我肚子裏這未出世的孩子都被欺負了,你不幫我也就算了,你還拉我走,你就這麼沒用嗎?連一條狂叫的狗都怕。”梅若晴的聲音尖銳的刺耳。
楊瀟瀟聞言便往前撲去,“你說誰是狗呢?老娘我不但罵你,我還要打你呢,像你這樣的賤人小三,打死一個少一個,全部打死世界就太平了。”
我死死的拽住楊瀟瀟,“瀟瀟,算了,好男不敢女鬥,好女不跟狗鬥,我們走吧,還有正事要辦呢。”
如今梅若晴懷有身孕,萬一真要被怒發衝冠的楊瀟瀟打出個好歹來,那我就成了罪魁禍首,害了她一輩子啊。
楊瀟瀟張牙舞爪的踢著腿,那樣子就像是老虎要吃人似得,偏偏旁邊還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在煽風點火,大叫著讓她去打,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
“我說怎麼找不到你們呢,原來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啊。”正好劉俊熙扒開人群走了進來,看到楊瀟瀟那摩拳擦掌的樣子連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本來就難受的很,此時再被這麼一折騰,早已疲憊不堪,見到劉俊熙就像是個看到從天而降的救星一樣,把楊瀟瀟往他懷裏一推,“沒事,被狗咬了,你快點帶她走吧,我真沒力氣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