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轉身回到屋裏,我走到窗戶前,一直緊緊盯著秦疏影的車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卻沒有如願看到他們出現。
難道他出事了?從五樓下去,沒有電梯,他若是在路上暈倒,莫水心一個女人要怎麼辦?
想到這裏,我連忙奔出門往樓下跑去,幾乎是一口氣從五樓到了一樓,走出公寓就看到莫水心鑽進車裏,而沒有看到秦疏影的身影,想必是早已進了車裏。
不待我走近,車子就啟動了,我立在公寓前,呆呆的看著秦疏影,他下樓時與莫水心十指相扣的樣子,他喊莫水心老婆的語氣,無一不在我腦中一遍遍的回放。
落寞的轉身,我失魂落魄的往樓上走去,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似得,重的抬不起來,每一步都覺得分外的艱難。
為什麼世人都是要被傷的體無完膚之後才明白,誰才是那個真正值得你用一生的時光去珍惜和守護的人?
我現在後悔當初跟了林思遠,卻為時已晚。而想要重新來一次,選擇秦疏影,也沒有了機會,我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他。
回到房間,我看了一眼茶幾上的外賣,一點食欲都沒有,徑自走進了臥室,把自己摔在床上。
這一覺我感覺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個有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我被梅若晴左右開弓掌摑,被林思遠壓在床上肆意攫奪,被我爸媽鎖在一間小黑屋裏,什麼都看不到也聽不到。
林思琴指著我的鼻子對我破口大罵,趙德凱露著黃色的牙齒大笑我是一隻不會生蛋的雞,林思遠父母用鞋底板狠狠的抽打我,我無處可逃。
我大聲喊小影子,我向他求助呼救,他聽到了我的聲音,也看到了我的慘狀,可是卻攬著莫水心越走越遠,遠到我再也看不到了,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半夜的時候,我終於醒了,是被自己的哭聲給驚醒的。我沒有起來,也沒有開燈,隻是把身子蜷縮起來,伸出雙手抱緊了自己。
我在黑暗中,喃喃自語,“姚清淺,以後,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了,再沒有會疼你愛你。你的老公被你妹妹給搶走了,你的公婆嫌你不會生孩子,你的父母為了錢財逼迫你,現在連你最好的哥們,那個或許曾經喜歡過你的男人,也有了嬌妻在懷。”
自愛自憐了好一會兒,我才開了燈起來,打開行李箱找了衣服,而後去浴室洗了澡,也沒有換上睡衣,出來之後把衣服給洗了,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發呆。
中午點的外賣還在茶幾上,我瞥了一眼,拿起來打開就往嘴裏塞,我告訴自己,不管前路有多艱難,都一定要堅強,決不能倒下去。
我把能吃的全部都吃了,卻有一種食不知味的感覺,隻是機械的把手裏的東西往嘴裏塞,再使勁的嚼,最後咽下去,我從來也沒有像今晚這樣吃過東西。
吃飽了也喝足了之後,我才起身去臥室把明天上班要用的東西整理好,裝進包裏拿到了客廳,順便把手機也拿出來了。
打開手機,裏麵顯示有三條未讀短信,一個未接電話。
電話是楊瀟瀟打的,短信也有一條是她發的,問我晚上要不要跟她出去吃燒烤。
另外兩條短信,一條來自秦疏影,關心的問我有沒吃飯睡覺,讓我不要想太多,離婚的事自有盧鵬飛為我解決。
而最後一條,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短信後麵也沒有署名,可是我一看內容就知道是莫水心的。
她讓我最好跟秦疏影保持距離,不要介入他的生活,因為他的生活中現在已經有了她,我若是介入,將會給他們帶來困惱。
看吧,我就說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那個一直把我捧在手心裏嗬護的好朋友,這麼快就有人給我警告了。
至於她為何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一點也不奇怪,秦疏影或許不會主動給她,但她完全可以趁他睡覺或者不在的時候,拿他的手機看,所以我不怪秦疏影,他沒有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