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無賴,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池田雄平擋住店門厲聲喊道。
池田雄平是附近村裏的鄉士,做小生意攢了些錢的父輩從經營不善的原池田家那裏買來鄉士的頭銜之後已經花光了家裏的資財。雖然得到了25俵的年俸,但是礙於幕府一直以來奉行的武士不能經商的政策,而家中又沒有固定的田地,隨著這幾年物價的上漲他家的日子也越發難過。勉強度日的池田雄平在娶妻之後便不得不出門賺外快了。正好我家的青山屋需要人手,再加上池田的鄉士頭銜也能為茶水鋪免去不少麻煩,他就順理成章的在山田的雇傭下成了青山屋的保鏢。說是保鏢其實主要客人是農民和行商的茶水鋪有麻煩的時候並不多,池田的主業還是和另一個雇工浪人石浦三郎一起打雜。這次可以說是池田遇到的最大一次挑戰了。
“你給我報上名來!”領頭的武士指著池田雄平說:“你這個墮落的武士,居然淪落到給商人做狗的地步!今天我就要你以死來清洗玷汙武士尊嚴的罪孽。”
“混蛋!”池田雄平漲紅了臉大聲道:“我池田雄平靠著自己的雙手來養活家裏有什麼不對!像你們這樣的無賴才應該像臭蟲一樣被消滅幹淨!”
我依舊坐在店裏觀察著外麵的情況,現在還沒有發展到需要我出手的地步。黑社會的流氓不會冒殺死正經鄉士這樣的風險,即使池田麵臨危險,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也可以迅速救下他。
“為了一點點小錢就投靠這些卑劣商人的人沒資格教訓我!你給我去死吧!”領頭的武士舉刀大喝著衝向池田。
“喝!”池田沒想到對方會發動突襲,見狀急忙閃開劈來的刀鋒,然後順勢用刀柄砸向他的手腕。那武士的反應也不慢,雙手向下一沉便轉劈為刺,突刺池田的胸口。池田隻好無奈地再次閃身躲避,失了先機的他頓時落入下風,被對方逼的左支右擋好不狼狽。本來我覺得以池田習劍時那種有板有眼,沉穩有力的招式麵對這樣的普通角色再不濟也應該能打個不相上下,誰知道居然被那個貌不驚人的流氓逼得連刀都拔不出來,看來還是因為實戰不足又遭到突襲的緣故。
場上的山田也見到了池田的不利局麵,剛想上去幫忙就被其他兩個武士的氣機鎖定,隻要他一動一定會遭到兩人雷霆萬鈞的打擊。山田沒有打贏兩人的把握,隻好舉刀在一旁牽製,使他們不能上去圍攻池田。有著山田支援的池田還是陷入了越來越糟糕的情況,對方顯然不是單純的打鬥,連綿不絕的致命招式明顯是要他非死即傷。看到這裏我再也坐不下去了,就算是個普通人見死不救也不是我的作風,更何況池田是我家的雇工。就在我撥開人群準備出手的時候,異變突生。
“啊!”占著上風的無賴武士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哐當”隨著太刀落地的聲音,店門外也多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見來者的打扮,我頓時有一種被驚到的感覺:年輕而剛毅的麵容,白色的披風上翻著紅色的高領,單手提著一個陶製的酒壺。這,這不是《浪客劍心》裏比古清十郎的造型麼?難道除了老師以外這個世界還有別的穿越者?這個穿越者是誰,為什麼和前世動畫裏的比古長這麼像?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我決定不插手這次的事情,繼續看下去。
“你,你是什麼人?”另外兩個圍住山田的武士顯然被這個高大男人嚇到了,隻是一瞬間,原本對付池田穩占上風的領頭武士就被打舍了手臂。驚恐的抽刀遙指這個打擾了他們好事的不速之客,顫聲說:“我們木下組不殺無名之人,敢打擾我們辦事的家夥隻有死路一條!”
“滾!”男人冷冷地說道:“我對注定失敗的垃圾沒有興趣,如果你們還敢來這裏找事的話,我不介意多幾個孤魂野鬼!”
在男人凜冽凶猛的殺氣籠罩下,木下組的兩個無賴臉上泛青,額間滾下了大滴的汗珠。片刻功夫他們便支撐不住了,隻好撂下“你給我等著,木下組不會放過你的!”這樣毫無威脅的狠話,然後扛起不省人事的領頭,駕著腳步踉蹌的醉漢灰溜溜地走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