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為我去做做不到的事情。”
白茹猛然流淚了。
“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但你這次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帝國,一個最強的帝國,如果你天下無敵,如果你是大國之君,我相信,但是這次我相信不了,一想起我就心驚肉跳,我寧願自己去圭角,也不想你以身犯險。羅塵,你明白嗎?”
羅塵忽然覺得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白茹或許真有一種可怕的直覺,能敏銳的洞察到有些事情。
不過,這究竟是愛啊!
我願意為你逞強,你舍不得我如此逞強。
有誌者,事竟成,我就不信辦不了這次事情,怎麼說也是擁有係統的男人。
“我去意已決,你不用在多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洛傾,你不要在跟我說什麼,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和你並沒有多大關係,你先回去。”
白茹僵在原地,神色複雜,梨花帶雨。有一種眼淚是委屈,有一種眼淚是幸福,白茹的眼淚占據了兩種。
羅塵卻不好安慰,任何安慰都顯得蒼白。
“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白茹終於出聲,摘下手中一個玉鐲子給了羅塵,然後撒腿跑了。
看著白茹的背影,羅塵鬆了一口氣,心卻又提了起來。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在逞強,可是為了你,我沒有更好的辦法,難道眼睜睜看著你去圭角?若事情必須需要一個人來承擔,那麼一定是我。”
…………
軍營校場,人頭攢動,而這個時候隻有一個聲音。
“我白戴翼常在此說一句話,大家可以當做耳旁風,隨便聽一聽,我絕不強求任何人。我白戴翼常十歲入軍營,從軍五十餘載,經曆的戰役不計其數,殺人多如牛毛,但是沒有一場仗會如同這次一般凶險,實不相瞞,我都為我的決定感到恐懼,認為自己瘋了。”
“但是我還是義無反顧,我將跟隨護國大將軍羅塵一起出白線關,麵對天成帝國的軍隊。我知道,很多人覺得羅塵這個大元帥很可笑,但是在知道天成帝國將要大舉進攻的時候,在場有幾個人站出來說要抵擋的?絕大多數都是貪生怕死,我們是軍人,死亡對我們來說很可怕嗎?不見得。”
“我說這些話的用意,是希望有血氣的人跟我們一起,我們不出發,到時候天成帝國打過來,結局又是如何?不用我多說吧!也有人會說,不是可以聯姻拉攏圭角帝國嗎?可笑,我們白象四十萬大軍,數千萬兒郎的命運,就吧希望寄托在一個女人身上?”
“如果結局都是死,是死在衝鋒的路上,還是憋屈的死在逃跑的路上?將士們,你們之中哪些人有衝鋒的勇氣?站出來,和我們一起,痛快打一場,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到,不管如何,也能拋頭顱,灑熱血,為好漢,而不是縮頭烏龜。”
羅塵神色肅穆的站在白戴旁邊,始終沒說話,心裏很是佩服。
白戴的語言煽動力還是很強的,不過這樣想招攬多少人也不現實,但如果能招到,那些人必然是好漢。
“將軍,我跟你們走。”
白戴話音落下,就有了動靜。羅塵和白戴都是心頭一跳,麵漏喜色,不怕死的好漢還是有的。
“額。”
“呀!”
很快羅塵和白戴就傻眼了。
出來的這個人怎麼這麼消瘦,額,太老了,都老掉牙了,頭上全是白的,背是駝的,更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還係著圍裙,手裏拿著一把大號的糞勺子。
“這是澆菜的麼?”
羅塵偏頭對白戴問道。
白戴臉色一個尷尬。“應該是吧!或許是煮飯的。”
“我擦,你家煮飯的人拿著糞勺子晃悠。”
“哎,你隻看他手裏的家夥,沒看見他的圍裙嗎?那是夥夫的裝備。”
“咳咳。”
白雷聽不下去了。“你們兩個夠了啊!這不是值得討論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