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嶸修不明白討論對象怎麼突然轉移到自己身上,再看薑鹽,臉上的不悅悄然散去,換成嬌羞。
得,原來是想歪了。
他還當薑鹽反悔了,不願每天來。
“滿足我是你的義務,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薑鹽連連搖頭,“就是你的腎……”
“健康。”
見男人眉頭放鬆,薑鹽壓力也小些,敢開玩笑說:“我沒擔心,剛才沒說完,完整的話應該是‘你的腎有兩個’。”
“所以?想暗示我什麼?”
薑鹽意識到口誤,捂住嘴,過了一會兒才鬆開,“沒有,我什麼都沒暗示。”
正好方姨出來說銀耳弄好了,再燜個半小時可以吃,席嶸修讓她重新拿雙筷子。
這回從廚房出來,方姨身前的圍裙脫掉了,把筷子遞給薑鹽後,打了聲招呼離開。
方姨剛走沒一分鍾,門鈴叮鈴鈴響個不停,順帶一連串有節奏的拍門聲,兩者連在一起意外地韻律感十足。
薑鹽從沒聽過這麼吵鬧又清新脫俗的敲門方式,沒點音樂細胞還當來人是來討債的呢。
吃了兩口菜意識到不對,她怎麼能無動於衷,立馬站起身:“我去開門。”
“不用,繼續吃。”
“可……”薑鹽話沒說完,門不響了,模模糊糊傳來一聲“門已開”的提示音。
餐廳離大門隔著客廳,處在拐角,不過那人聲音響亮,極富穿透性。
“席哥,我又來咯,剛巧出門就遇到方姨,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來人一頭亮眼的金發,他說著話,不在意是否有人回應,慢悠悠地晃到客廳去逗鸚鵡玩。
“誒對了哥,你給它起名字了沒?”
他問著話,轉頭看過來,發現餐桌上自己常坐的位置被人占了,重點還是個女人,立馬對鸚鵡失去了興趣,把手裏的瓜子丟回車簍裏,快步走近餐桌。
拉了張椅子坐下,親切地對薑鹽說:“美女,在哪高就啊?”
曲流玉摸了半天沒摸出名片,掏出手機來,“加個聯係方式?”
薑鹽向席嶸修求助,眨著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做。
曲流玉見兩人眉目傳情,一拍桌子,恍然大悟,斷言道:“席哥,你新助理,是不是?”
緊跟著對薑鹽說:“別搭理他,他對下屬嚴厲雞毛,跟他工作久了容易抑鬱。”
“我見你骨骼驚奇,容貌上乘,是個難得一見的人才,不妨考慮簽我們公司,每天和俊男美女打交道,心情想不愉快都難。”
“而且可以演戲,粉絲遍布全球,包你一年小火,三年爆火,十年走上人生巔峰。”
“要不要試試辭了你這工作跟我混?”
席嶸修敲敲桌子警告:“流玉,她不混你那圈子,別誤人子弟。”
曲流玉掙紮了一下,還是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薑鹽,“美女你說。”
席嶸修說:“寶貝,開口拒了他。”
曲流玉當場不樂意了。
“什麼人呐,你坐著這裏,老板讓拒絕,她敢不從?你——等等,你等等,你剛才前麵一句說的什麼?我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