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發狂一般從天上傾瀉而下,天空仿似被撕開一道口子,一道接一道的閃電不時從裂口處閃現,刹那之間整個天地亮如白晝,閃電嘶吼聲震人耳膜,“嘩啦”一聲,一道閃電劈中一棵參天大樹,從中列成兩半,大樹刹那間燃起一個火球,聲勢煞是驚人,而在不遠處一棟高樓內,麥登正悠閑的晃著杯中紅酒:“古利特,你的麵子可真大,連十年不遇的雷暴天都要來為你送行。”麥登笑著說,“何必那麼執著呢,隻要你開口,我們可以共同去發掘那個流傳百年的秘密,你我都能獲利,我最後一次問你,帛書到哪去了?”
在他對麵坐著的古利特,身材極為偉岸,胸口被染紅一大片,古利特緩緩咳出一口血:“麥登,我以為你從來不說廢話的,今天怎麼說這麼多?”麥登笑笑,將旁邊的盒子打開:“古利特,我想你認得這些東西的。”明亮燈光下,古利特清楚的看見,盒子裏裝著三隻手,一隻手上有六隻手指頭,一隻手明顯比常人粗上一倍,還有一隻手的食指上綁了一塊紗布,古利特看罷,半天不做聲響。麥登伸了一個懶腰:“古利特,逃出去的六個人被我手下抓住了3個,倒也費了我一番周折,帛書的碎片我也搶到了一塊,你朋友的下場你也看見到,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密修者,那又如何?你何苦造成更多傷亡呢?”
古利特勉勵站起來,嘴邊露出一絲苦笑:“麥登,你手下那個高手夠意思,在我身上下了的三重禁咒,讓我想朝你吐口口水都難,我沒什麼可說的,凡事皆有宿命,金帛出世,必見血劫,我和我朋友為此付出血的代價也無話可說,隻是你心術不正,金帛絕不能落入你手中,你想要金帛麼,嗬嗬,或許就藏在這片土地上最為危險最不可思議的地方,連密修者都不敢進去的地方,你慢慢找吧,記住,你也要付出血的代價,行了,送我上路吧。”麥登歎一口氣,一揮手:“昂達,送他去塔頂。”
古力特被綁在塔頂上,眼見一個又一個驚雷在耳邊轟隆隆的響,他甚至可以嗅得到身邊一股子焦味,古利特努力睜大眼睛,望向不斷被閃電劈成無數塊的天空,眼看大限將至,古利特緩緩深吸一口氣:“這樣的死法,倒也稱得起我密修者的身份。隻是無所不能的神啊,請你援助我,尋找帛書這條路曲曲彎彎布滿了坎坷。這一路受人輕漫,被人疑惑,被人棄絕,受人冷落,神啊,請你援助我,因我深知這條路通往天鄉,將是永恒的喜樂。請保佑那份金帛,與其落在麥登手上,倒不如徹底毀掉的好,我的朋友,我來了,就讓我們成為金帛的祭品吧,。”猛然一聲雷響,一道閃電劈在塔頂,一團火球熊熊燃起來,暴雨一時也無法將之澆滅。
麥登靜靜坐在塔頂對麵的房間裏,雙手交叉緊握頂在下巴上,看到對麵火球熊熊燃燒,眼眸依舊平靜,昂達站在門口不敢進去打攪,身為頂級密修者的他,不知經曆了多少次生死考驗,身心修煉已是登堂入室,否則怎能製住同為頂級密修者的古利特?但是昂達卻永遠忘不了初見麥登的那一天,麥登依舊優雅無比的站起來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一隻手背在後麵,轉向陽台,背向自己。那時候的麥登全身都是破綻,而自己那一刻卻不知怎的,一向穩定的右手卻不停在顫抖,麥登緩緩走過來,抬手伸向自己:“久仰大名,昂達先生。”
“昂達”一聲叫喚打斷了昂達的回憶,驚訝的發現向來鎮定自若的麥登竟背起手在房間裏踱步,麥登道:“繼續查找金帛的下落,往外發出公告,我蒙巴頓家族將在蒙城建立競技場。”“哦?”昂達狐疑。麥登轉頭看向對麵,火焰已經熄滅,方才轉頭輕輕笑道:“既然金帛出世會有血劫,那這遊戲隻有我一個人玩,未免太無趣了,得讓其他強者都進來玩玩才有趣啊。天下大亂,這世間才不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