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藍的天空中,一隻頭戴花冠的新聞鳥正不斷地盤旋著,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不過此時海麵一覽無餘,除了起伏的波浪外什麼都沒有。
新聞鳥轉了幾圈無果,正準備到旁邊的燈塔上歇歇腳,卻發現海邊躺著一個人,這人一身天藍色的衣服和長發,睡在海邊稍不注意就會被忽視掉。新聞鳥翅膀一轉,徑直落在這人的身上。
修長的身體,天藍色的長發和外套,紫色的**上帶著個翅膀形的飾品,新聞鳥就站在這個“翅膀”上,雙手的指甲長而尖銳,棱角分明的額頭上有著明顯的傷痕,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損。
新聞鳥正看著,忽聽身後一聲鳴吼,一股氣浪伴著吼聲撲打在它的身上,新聞鳥輕叫一聲撲棱幾下翅膀乘著氣浪飛出去老遠,似乎早就預料到一般。
一隻龐大的鯨魚浮在海麵上,張大的巨口還在緩緩合攏,露出頭頂那副歪曲的海賊旗來,而那聲堪比殺傷性武器的吼聲毫無疑問就是出自鯨魚的口中。
可樂克斯正坐在太陽椅上,左手邊的木架上擔著一隻正在噴火的貝殼,右手邊放著切得整整齊齊的魷魚段和魷魚片,不時從一旁拿起一個燒烤或是生吃。周圍的海在經過一陣輕微的波動之後又漸漸的平靜下來,這表明拉布已經浮出了水麵。
可樂克斯站起來發動小島般的鐵船時正好聽見拉布低沉的吼聲從外麵傳來,自言自語道:“看來小花已經到了啊,不知道會不會帶給我有什麼有趣的消息。”
可樂克斯開著小船從拉布體內出來的時候新聞鳥小花已經飛回到那男人的身上,所以可樂克斯看到新聞鳥的時候也看到了倒在海邊的那個男人,又想到那個畫藝不精卻擅自在別人身上作畫的家夥,可樂克斯覺得這幾天可真夠熱鬧的。
陳鋒迷蒙之中就覺得嘴中充滿了苦鹹的味道,嗓子裏像被火燒一般灼熱疼痛,身體似乎被抽幹了水分,處於一種極度的幹涸之中。雙眼微微睜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杯水,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陳鋒將水一飲而盡。
喝完水陳鋒才覺得稍好一些,此時才發現身處的環境並不是自己那熟悉的四人間小宿舍,睡的也不是自己的上下鋪雙人床,而是一間小木屋,隻有簡單的木桌木床木椅和一些餐具等,在門外,一個人坐在太陽椅上,隻能看見一點紅襯衫和黃色花型的帽子。再遠一點是無盡的大海。
“年輕人,想喝水的話多得是。”可樂克斯站起身來,看著陳鋒道。“我是可樂克斯,雙子峽燈塔的守塔人,今年71歲,AB型,雙子座。這裏隻有我們,是個隱秘的地方,你可以放心的修養幾天。”
可樂克斯明顯認為陳鋒是被人攻擊才落得這種地步,雖然事實卻是如此,不過陳鋒根本沒在想這一點,陌生又熟悉的日語,雙子峽,可樂克斯,這句話的信息不多,卻讓人難以置信,這裏真的是那個世界?
拉布體內的光源是仿造的自然光,接近黃昏時分,已經有些黯淡了。可樂克斯正在用炎貝做飯,烤魷魚絲,煲魷魚燙,生切魷魚片,飄出一陣陣香味,讓一旁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想什麼的陳鋒迅速決定先吃再說,要知道從正午醒來到現在,陳鋒隻喝了大量的水,而且也不知道“前任”到底餓了多久才被自己“附體”。
湯還在煲,陳鋒就在可樂克斯的招呼下一起吃起了烤魷魚,雖然看可樂克斯吃生魷魚絲吃的津津有味,不過陳鋒還是沒敢碰,海賊裏的人的身體都有些強的**,自己可不能比,雖然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本尊,也不會像自己本尊一樣弱,不過心理上還是有些抵觸。
晚飯之後陳鋒躺在門口,看著頭頂漸漸變暗的巨畫,竟然不知道該幹些什麼,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來了,那會不會有其他穿越者?如果這裏真的和記憶裏一樣,那麼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起這場穿越,不過憑現在的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其實陳鋒早已確認了這個世界,不管是身前的可樂克斯還是那隻做飯用的空貝,又或是自己腦海裏的鐮刀果實信息都在證明著這一切。雖然沒有“前任”的記憶,不過惡魔果實的能力卻是保留在身體上,像四肢五官一樣的能力,在吃下果實的那一刻,使用方法就會出現在腦海裏,否則那些需要特殊動作才能使用的能力,像福克西的緩緩果實恐怕永遠也用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