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烈抱著月澈,淚流滿麵,連聲呼喊:“妹妹,妹妹,你醒醒,你醒醒啊。”月澈吃力地睜開眼,看著左烈英俊的臉龐,一行眼淚無聲滑落。
“你這個賤奴,你魂術低微,腳力緩慢,你跟著我們,本就是個累贅,我早想尋機一掌劈死你,不想你竟然背叛與我,真是死有餘辜。”
龜靈說著,慢慢抬起右掌,運足魂力,隻想一下把月澈粉身碎骨,但是龜靈掌力推出,卻如同打一堆棉絮之上,軟綿綿的,連月澈的衣角也未沾著。
“龜靈,你也該收手了。”
龜靈循聲抬頭,龜母白衣綠琴,站在遠處的桃花枝頭,沁脾的淡香在她腳下的桃葉桃枝間蔓延鋪展。龜靈身後,十個白衣龜使腰懸長劍,輕巧地站在桃樹枝上。龜母拿出兩粒紅色藥丸,白玉般的指頭輕輕一彈,兩粒藥丸飛入左烈月澈口中。
“你分明知道左烈就是水族的王子,還要處處截殺,難道你不知道為臣之道嗎?”
“他是王子?我知道他是王的囚犯,你竟把囚犯認作王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你有恃無恐,是不是仗著你有毒邏琴陣啊?”
“是又怎麼樣?我一人不是你的對手,但我的毒邏琴陣足可以與你抗衡,一會兒動起手來,我讓你後悔來到這裏。”
“不是還有毒邏疊手嗎?”
“你怎麼知道?”
“毒邏疊手的威力足可以與你的魂力相比,把幾人的魂力疊加,好巧妙的功法。”
“果然是龜母,有手段,你在我西峰安插了多少眼線?今天讓你苦心白費。你私放王的要犯,還來攔路截殺,今天我替王滅了你!”
“今天你們都得死!”龜母忽然麵色一沉說道。
龜靈不在多言,衣袖一抖,震斷擋在眼前的樹枝,紫琴胸前一橫,纖指撥弄,激越的琴音劈空而來,道道明亮的黑光從琴上飛濺而出。隨著龜靈琴音響起,眾殿侍也琴音大作,無數條紫光利劍一樣,和著黑光向龜母射來。
黑衣龜將也齊發掌力,十人掌力彙成澎湃的魂濤,斷枝落花,呼嘯著卷向龜母。
龜靈,殿侍和龜將一起向龜母攻來,左烈暗暗為龜母擔心,龜母雖然魂力精深,但她要在對手魂力低於自己是才能控製對方魂力,二十多人魂力齊發,龜母縱有萬年魂力,恐也難以抵擋。
左烈輕聲呼喚著月澈的名字,把月澈抱在胸前。他和月澈服用了龜母的療創紅藥,傷勢緩解,斷臂處劇烈的疼痛已經消失,月澈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左烈看著月澈清澈透亮的眼睛,眼淚滴落在月澈臉上。
龜母腳踩桃花,寬大的流雲水袖泛出柔和的光澤,她美豔的臉龐冷峻高貴,白色的冷霜在她眼中閃過,她雙手一伸,向兩邊張開,晶瑩的綠琴橫在半空,龜母雙手按在弦上,白玉雕刻般的手指向前一送,悠揚的琴聲從綠琴上飄蕩而起,無數隻綠色閃光的蝴蝶迅速地向龜靈等人飛去。
墜落的桃花靜止般停在半空,潔白的鵜鶘奮力震動著翅膀,艱難地向前飛行,黑衣人的掌力揚起的花枝慢慢地向前移動,月澈滴落的淚水剔透地結在伽燃手指上,盈盈欲落。
龜靈的臉上沒了血色,她不可一世的狂傲在心底極速收縮,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一隻隻綠蝶鑽進自己的身體,一陣崩塌般的疼痛掩埋了她的霓裳高髻,隨著一聲慘叫,龜靈倒在地上,她手中的紫琴“咚”然墜落。接著,接連不斷的慘叫傳來,殿侍和龜將紛紛撲地而亡。
早有龜使解開左烈繩索,龜母裙裾輕擺,落到左烈跟前,隻見月澈麵色雖然稍有血色,但是氣息微弱,奄奄欲死。
“龜靈的劍刺在了她的心上,我用還魂丹藥暫時為她止血,封住她走亂的魂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