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軒王今晚似乎很開心,所有大臣的酒來者不拒,這讓眾大臣著實驚訝了一把,平時拒人三尺的軒王竟然會和人談笑風生起來這真是今年的頭等怪事。
賀清弦輕笑著壓低聲音忽然問道,“不知軒王最近可有看見雲霆?我好像有些時日沒見過他了。”
“沒有,但是我聽雲霆說等他出完這次遠行他就回來帶著你離開。”軒王端著酒杯笑意滿滿。
“哦,不過既然你們是朋友,不知軒王府可有雲霆的房間?我怪想雲霆的~”賀清弦一臉風輕雲淡的說著,一臉閑談的表情。
軒王搖搖頭接著將一杯酒飲盡。
酒杯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賀清弦那被絕望和恨意占據的雙眼,酒至喉嚨,胸口卻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酒樽咣的一聲打在地上,他無比震驚的看著賀清弦握著匕首,而匕首的一半已經沒入他的胸膛。
“為什麼?”軒王釀蹌的退後了一步,若不是胸口傳來的疼痛,他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竟然匕首刺進他的胸口。
“為什麼?你竟然有臉問我為什麼?”賀清弦冷笑,上前一步將匕首往他的胸口更深的送進一寸,“因為你騙我!軒王,即使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恨你,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用雲霆騙我!其實真正的雲霆早就死了!所謂的奇跡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你明知道我那麼愛雲霆可你為什麼要玩弄我和雲霆的感情?假裝雲霆欺騙我你覺得很好玩嗎?你覺得很有趣嗎?”
“清弦,你聽我說~”看著賀清弦歇斯底裏軒王顧不得在場的眾臣欲開口解釋,卻沒有想到賀清弦恨他恨之入骨連解釋都不想聽。
賀清弦將銀色麵具丟在軒王的身上,冷聲問道,“這是你的對不對!”
“清弦~我~~”
“對還是不對!”賀清弦陡然太高聲音。
“對。”
她似乎對他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了,這都是早已經明白的事情了,然後她將透玉拿在手上吊在軒王的麵前問道,“那天晚上是你對不對?”
軒王沉默了半響,終是點頭,“對!”
“其實雲霆就是你假扮的對不對!”
對於這個問題軒王下意識的反駁,“不對!”但是隨後又找不出什麼話來解釋,“清弦,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私底下我一定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哈哈~”賀清弦仰天大笑,而眼淚卻順著眼角一顆顆滾落,“我不會在相信你這個騙子的一句話一個字!”
“清弦~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我早該告訴你真相,但是我一直害怕你不會相信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清弦,既然你知道了,那麼我今天一定要說!”軒王一把將胸口上的匕首拔開,毫無畏懼傷口奔騰的鮮血。
“我不要停!我不會信!“賀清弦的衣裳被他的血染紅了一片,紅色的血在她眼裏開出一片片血花,她仿佛看見雲霆死在斷頭台的一幕,仿佛看見絕殺掉下懸崖的一瞬間,仿佛看到阮博綸死在自己的肩頭,她的腦袋裏混亂的什麼都裝不下,隻剩下一片通紅的血色,她狂奔出宴會廳,運氣輕功不停的奔跑,想要逃離這個世界,想要逃離所有人離開的瞬間,想要逃離這個被美夢纏繞許久的夢境。
“清弦~”軒王長喚一聲終是無力的倒在地上,他恨自己猶豫不決,若早些時間告訴她真相或許她就不會像今天這般痛苦,可是他該如何向她開口他就是雲霆,該如何開口軒王就是雲霆,雲霆就是軒王,他該怎麼說才能讓人相信人能借屍還魂?該怎麼讓她相信,她的雲霆死後竟然進了軒王的身體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一年注定不是一個太平年,恒國繼恒錦太子和皇後事件之後又發生一件大事,恒國年輕美貌的嫣太後刺傷軒王後失蹤,同年,恒國在軒王的主持下歸順賀國,從此恒國從世界上消失,賀國成為世界第一大國。
恒國和賀國合並以後軒王掛著空職卻也如失蹤一般消失在眾人視線,有人說軒王做起了逍遙王遊山玩水也有人說軒王隱居山林,但是熟悉軒王的人都知道,他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他深愛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賀清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