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聽到喚了自己半個多月的影兒忽然不敲門直接進來叫自己的名字嚇得差點沒有從貴妃椅子上摔下來,她將手裏的果子扔到一邊去,拍拍手,繞著剛走進來的賀清弦轉著,“清弦?悄無聲息一聲招呼沒有打的就回來了嚇死我了。”
“我剛回來,為保險些我是去過影閣以後才過來的。”賀清弦辦了張椅子放在貴妃椅的邊上示意嫣兒坐回去,然後問道,“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聽說你最近要去皇後那裏見天澤都被皇後拒之門外了?”
一說起這是嫣兒就一臉不屑,“她就寶貝著天澤小皇子生怕小皇子和我親,怕我把小皇子給搶走了,每次去找小皇子,不是說小皇子在休息啊就是說小皇子在學習什麼的,沒喲一次讓我進去過,除非是我硬拉著老昏君和我一起去,隻要是我一個人單獨去的就沒有讓我進去過。”
“沒有什麼好生氣的,反正你意思意思下就行,讓人知道你有心去關心小皇子卻被皇後拒絕在門外了就行,反正我們就沒有打算和她搶小皇子。“賀清弦沒有太在意,本來這樣的局麵她早就想到了,“聽說國舅爺不久前曾變著法子給老昏君送美人?”
“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也不看看我嫣兒是什麼人?我可是命中注定的紅顏禍水怎麼可能被那些個上不了台麵的小角色打敗呢?那些美人老昏君還來不及出手就被我攆去做粗活了,我現在還懷著孩子,老昏君知道也不會因為這些人和我急,你走以後他依舊一天不落的留宿在紫嫣宮。”嫣兒得意洋洋的邀功著,“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
聽著嫣兒用著毫無所謂的態度說著禍水紅顏四個字的時候賀清弦偷偷觀察了下嫣兒的表情,宋子白離開的決然嫣兒似乎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全當作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賀清弦總覺得嫣兒的心裏其實還是很在意宋子白的離去,隻是她太善於偽裝,偽裝到就連她的微笑句那麼的真實。
“我想皇後是看你專寵了那麼久開始感受到威脅,估計國舅爺送美人這事也是皇後支招,大概是想用美人分散你的聖寵,隻要老昏君不再專寵你,就算你有了孩子,隻要老昏君冷落了你皇後要想把你的孩子弄沒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賀清弦笑了笑,“不過她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的嫣貴妃那可是不一般的人,怎麼可能讓她的奸計得逞呢。”
賀清弦沒有去挑開嫣兒特地隱藏的傷口,既然嫣兒自己不願意提起鬆子白她自然也不會去揭開她的傷疤,順著嫣兒開著玩笑。
“那是那女人自詡聰明過人,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我根本沒有懷孕。”嫣兒巧笑著,“你離開的時候她還曾經見機找來她信得過的太醫來為我診脈,看來之前她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但那之後她就相信了所以才會有送美人這事情吧。”
賀清弦點點頭嫣兒說的話和她想的一樣,“皇後應該已經開始廢除太子的計劃了,我剛進京城的時候就聽到很多百姓在議論恒錦太子以前是如何的強搶民女進太子府當侍妾,就連恒錦太子很早之前做過的荒唐事情都被挖了出來被百姓當作笑話津津樂道。”
“我猜也是皇後那班人做的,我還聽老昏君說朝臣已經有很多臣子上奏折參奏太子的這些惡性了,那些上奏折的人多少和皇後母族有些關係。”嫣兒點點頭符合著,“皇後大概是怕我肚子裏的孩子一旦出生她就沒有了打壓我的機會所以最近的動作會越來越大。”
“靜安公主那裏最近怎麼樣?”賀清弦將話題轉到靜安公主身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賀清弦現在再也不敢輕易的去相信這些人了,所以她早就讓嫣兒和熙兒密切的注意靜安公主的動靜。
“熙兒說靜安公主一直待在別院裏沒有出過門,整天琴棋書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和傳言中的靜安公主那高雅的生活完全一樣,一畫畫就能一整個下午,一撫琴就是一個早上,你是不知道每次熙兒來的時候哪一張臉臭的,真是不知道熙兒最近是怎麼熬過來的,平時舞槍弄劍的突然讓她去玩琴棋書畫還真是為難她了。”嫣兒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清弦你是不知道,隻要在熙兒麵前替提起琴棋書畫熙兒那表情抽的啊,簡直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賀清弦一時沒有忍住撲的笑出聲,“嫣兒,你怎麼這麼粗俗啊?”
“我就這樣,你讓我一整天端著貴妃的架子我肯定也會瘋。”嫣兒聳聳肩,“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