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側妃要不是被同行來的太子拉住幾乎想上前打賀清弦,罵完賀清弦又轉身和皇上說道,“父皇,三皇子帶兵造反,若不是有太子拚了命的平反那現在死的就是太子和父皇你啊,自古以孝為先,作為臣子三皇子代兵造反理應斬首,作為皇子,三皇子意圖弑君殺父殺兄更是不可饒恕,父皇,三皇子死有餘辜,這世界最可憐的還是我那還未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的孩兒啊!”
太子側妃邊說著一邊撕心裂肺的哭著,傷心欲絕的幾乎昏厥。
“三王妃,此次事情的確的三皇弟大錯,如今我也失去了一個孩子,我也很想為三皇弟求情,隻是你看側妃如今這樣我也是有心無力啊~”太子一副很無奈很心痛的垂首。
看著太子那副模樣賀清弦的心裏隻有四個四惺惺作態,本來想要用孩子增加求情的可能,現在太子和太子側妃這麼湊巧的出現一攪和她是更加不可能說服皇上放了阮博綸。
“皇上,清弦明白了,但是清弦在離開前有最後一個請求,請皇上看在清弦叫了皇上一年多的父皇的麵子上準許清弦去死牢看一眼三皇子。”
“準了。”
“不行!”
皇上和太子幾乎是同時間說出口,同樣是兩個字,皇上說準了太子卻立刻變臉反對。
“太子,我已經不奢求能放過三皇子,隻想最後見一眼三皇子難道太子你都要反對?太子既然有心無力為三皇子求情難道就有心有力阻止我去死牢看望三皇子?”最後一句話賀清弦用著犀利的言語反問著,目光直直的鎖在太子的身上讓太子怎麼也不能開口說不,畢竟前一秒鍾他還在惺惺作態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
“罷了罷了,朕準了。”皇上厭煩的甩手然後留下話讓公公帶賀清弦去死牢,然後自己則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賀清弦跟在公公的身後離開崇陽殿,看著太子嘴角那抹難掩飾的得意忍不住開口諷刺,“靠著女人成事的孬種!”
賀清弦看不見身後太子忽然變色的臉色,一心想著等會該怎麼麵對一向高傲的阮博綸。
死牢在皇宮北邊的最角落,一路過來戒備深嚴,賀清弦不斷的在心裏計算著劫獄的成功率有多少,感受到暗處的暗衛賀清弦最終打消了毫無準備就劫獄的打算。
一推開死牢的大門一股腐爛的臭味和黴味就撲麵而來,熏得賀清弦忍不住反胃一路幹嘔,死牢關著人並不多,死牢的管事一看是賀清弦這個傳說中的三王妃隻是眼皮一抬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意思,最後還是帶路的公公叫了人將賀清弦領到關著阮博綸的牢房前。
像個鐵籠子一樣的牢房讓人看著就不寒而栗,髒亂的地上隻撲著一層稻草,而稻草堆上此刻卻已經是血跡斑斑,看的賀清弦一陣陣心驚膽戰,她曾經被阮博綸關進過牢房,但是那個牢房和這個死牢簡直不能比,這個死牢才像地獄一樣陰沉沉的。
牢房的門是開著的,除了稻草堆上那已經幹涸和還未幹涸的血跡裏麵沒有阮博綸的影子,賀清弦看著那血跡忽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轉身正想問人就看到兩個牢頭駕著一個全是是血的人走了過來,直到那人停在賀清弦的麵前賀清弦都沒有認出那個毫無知覺任人拖拽穿著死囚犯的衣服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