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花自飄零水自流(2 / 2)

“沒事,我習慣了。”賀清弦回過頭淡淡一笑,笑中帶著太多的疏離,阮博綸的變化她不是沒有看到,去年和師傅回來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和師傅搬到深山中不僅為了習武說白了更為逃避,以為阮博綸對她的感情還很朦朧,時間可以讓他忘記,卻沒想到,一年了,他卻一點未忘,反更比之前更甚。

阮博綸感覺到賀清弦的有意疏離,聽著她用習慣了概括了她一年來所受的苦,他的心就緊緊的揪著難受。

“三皇子,我們還是先去你的書房吧,有些事我還是盡早知道比較好。”詩兒總算不哭了,雖然趕了一夜的路但賀清弦的精神還算不錯,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重要的情況了解下再去休息,就怕她回府的消息一傳出去她想休息都沒法休了。

“也好。”阮博綸一把搶過賀清弦的包袱仍給下人,臉上也難得露出一笑,好像很高興自己這一舉動。

賀清弦突然感到肩上一輕,隨後就見自己的包袱被仍到下人手上,回頭對上阮博綸的笑臉也不好發作,隻得跟著他去了書房。

一路上,阮博綸時不時的盯著賀清弦的側臉看,卻始終什麼話都沒說。最後賀清弦實在是被他看得有些悶了才不得已開口解釋道,“這臉上的傷早已經沒了,上山沒幾天,師傅便替我尋了神藥,沒幾天疤痕便消失了。”

“哦。”阮博綸聽到心下替賀清弦開心,但是他沒有多言,怕多說幾句就被賀清弦誤認為他是以貌取人。

“現在情況怎麼樣?”阮博綸性格上的變化賀清弦不得不承認真的太大,但是她寧願他和以前一樣,高傲不可一世,冷酷也好,殘酷也好,那些都不關她的事,可現在,阮博綸因為她而改變卻讓她害怕。

“連國手握兵權的將軍武臣皆被左相大人說服投靠我們,文臣那以左相獨攬大權沒什麼人好拉籠的。”阮博綸邊說著邊推開書房大門,整坐王府裝飾擺設他都沒有一點變動,連書房每本書所放的位置都和一年前一樣。

“那我們這怎樣了?”踏進書房,兩人尋了椅子便坐下。

“不太樂觀!”阮博綸眉頭一皺道:“離歌的兵權被劉家奪走大半,大皇子被冊封太子已有一年,朝中大臣都大多倒向他的名下,父皇最近更是把劉妃寵上了天去了,劉氏一族最近行事是越來越囂張。”

“就沒有一些對我們有利的?”賀清弦有些頭痛,隻不過一年,朝中形勢竟然變成如此不利,就連阮離歌的兵權都能被奪走?

“沒有,那些個老東西都瞎了眼,都擁戴那個太子去了,現在朝堂上就隻有母後一族還站在皇兄一邊,可這一年,母後的家族也漸漸落破,現在就外公這一右相撐著門麵。”很無奈又很不甘,阮博綸沒想到去年一時的疏忽大意竟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是時候該我們主動爭取了。”賀清弦也明白,在這樣下去,太子之位坐穩了就不容易搬動了,劉氏遲早要對付皇後一族,待右相離朝那這局麵就再難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