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霸虎寨沒有一個女人,過了一會後霸虎寨就有人專門來取碗。
“這位兄弟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哦?瞧你笑得樂不隴嘴,咦,看你藏在胸口的絲帕,原來是有對象了?”賀清弦打量著今天來的陌生麵孔,他的胸口露出女子專用的絲帕一角,賀清弦了然,原來有豔遇。
“王妃玩笑了,這絲帕是小人昨天下山時在小河邊揀的,小人見這料子肉柔軟樣式也挺漂亮這才收了起來,王妃若是喜歡不嫌棄的話那就送給王妃好了。”那人說著就抽出藏在胸口的絲帕攤在手心裏。
上好的白色絲綢絲帕,上麵繡著四大君子之一的梅花,整條絲帕除了這一枝梅花再無裝飾,這熟悉的絲帕不是自己那天失手丟下的還能是誰的!
“這帕子也算是曆經千險漂流至此。”賀清弦此刻不知能說什麼,曆經萬千山水,漂了幾天還是跟著自己到了霸虎寨。
“王妃此話怎講?這絲帕怎麼曆經千險了?小人揀到它時上麵就隻纏著同一種水草,那種水草是小河上遊特有的,這絲帕也許剛沒漂多遠就被河邊的枯樹枝給鉤著了。不過若不是小人昨天就揀到了它,昨夜那一場雨也許會帶它曆經千險也不一定,嗬嗬。”那人說完還自覺開心的笑著。
聽到那人的話賀清弦當下就朦了,小河的上遊至下遊的距離為何她一行人卻快馬加鞭的走了三日?
“不如這樣吧,我拿這枝金釵換兄弟這條絲帕,希望兄弟別把這事告訴其它人。”
“王妃若喜歡這帕子盡管拿去便可,這小事小人怎會隨便亂說,這粥還溫著,王妃您還用些嗎?”那人很幹脆的就把絲帕塞給賀清弦,轉身看到兩碗沒有動幾口的粥問道。
“不用了,你端下去吧。哦對了,兄弟下次下山可以幫我帶些鎮上的發糕嗎,挺想念那味兒的。”賀清弦盯著碗裏的粥看了好一會才緩緩應道,她的雙手緊緊的戳著失而複得的絲帕,她的心開始緊張。
“沒問題,反正小鎮也挺近的,那沒別的事小人就先忙去了。”爽快的答應賀清弦的請求,那人得到應可後就開心的端著碗就離開了。
望著人影的離開,賀清弦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拳,長長的指甲在手心劃下一條條痕跡,但是她一點也沒有覺得痛,心痛就足矣讓她麻木了。
天意!這一切都是天意!
當她替老人家揀起那還熱乎乎的發糕時她就應該知道了,當她聽到李國忠被關以後她就應該懷疑了,為什麼她這麼傻,非要等到一切真相被揭開後才肯相信,阮離歌在欺騙自己!
老人家的腿腳再快怎麼快得過馬車,同地點買的發糕,自己的早就涼了,可老人家的卻還是熱乎乎的。
不是沒有懷疑,隻是心裏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最不可能欺騙自己的人卻欺騙了自己。
為什麼阮離歌要這樣對自己?拖著自己回連國的時間到底是為什麼?阮離歌不可能做無謂的欺騙,這一點賀清弦仍然是肯定的。
一切真相都已知曉,紅葉的逃避,護衛們的閃躲,都隻因為他們在欺騙自己,而霸虎寨更不是個普通的山賊窩,恐怕整個寨子都是阮博綸或者阮離歌的人,所以當自己發現李國忠的不對時,第二天李國忠就被調走了,也許是防止自己在發現別的,連每天固定送飯的人都一同換了!隻是誰也不會想到,弄巧成拙,賀清弦會從新派來的手下發現自己的絲帕,更沒有想到,她會從絲帕當中獲得真相!
心灰意冷的賀清弦再也不敢去相信誰,即使知道他們都不會傷害自己的性命,但是卻比傷害自己的性命還令她傷心,如今能相信的也隻有她自己,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回連國,隻要有她一口氣在,她一定要回去完成自己最後的希望,那個希望就是讓她堅持活著的唯一信念!
今生她賀清弦就為愛而生,為愛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