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不能護王妃周全令王妃準時回到連國,望王妃恕罪。”到了賀清弦的房門口紅葉一行人突然跪了一地,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賀清弦,每個人頭低得就像做了見不得人的錯事一樣。
“快起來,計劃趕永遠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這不關你們的事,這一路都辛苦你們,是清弦連累你們讓諸位同清弦淪為他人俘虜受人威脅。”賀清弦見跪在地上的紅葉等人心裏更加難受,其實有現在這局麵跟本就是她這個外人連累了他們,紅葉和其中一個護衛原本是阮離歌的手下,另外四個更是與自己毫無關係的王府暗衛,這一行,都是靠他們的辛苦她才能舒舒服服,若沒有她,紅葉他們現在還在京城自在的過屬於他們的生活。
“守護王妃乃屬下職責所在……”王府的四個暗衛一聽賀清弦的歉意心裏頓時一暖,當下心裏更加想要好好保護眼前這個經常關心自己的王妃,從他們一出生到現在,出生入死從沒猶豫,孝忠主上是他們唯一的信念,從沒有人會關心過自己,更沒有人會對自己的付出感到歉意,而王妃六天下來卻處處對大家關心體貼,但是大家卻始終在欺騙這個關心下人的王妃,他們愧對王妃的關愛。
“好了,大家都中了軟筋散都沒有力氣,現在都回去休息,我們這幾天還是先保存實力,看形勢後再做定奪。這是命令。”說完賀清弦就踏進房門,她知道要不先回屋休息其它人是決不會去休息的。
關上門,賀清弦無力的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裏中不禁浮現出六個護衛的眼神,他們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閃躲,在他們的眼神裏賀清弦總能讀到深掩的愧意。
愧意?
當這個詞浮上賀清弦的心中時,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就因為霸虎寨這個計劃之外的意外嗎?
轉眼,賀清弦被困在霸虎寨就已經三天了,如當家所說,除了沒有自由,整個霸虎寨待她如真正的座上貴賓一般,吃穿不愁,可以說好到有需必應。
在霸虎寨遊蕩了三天賀清弦對困住自己的地方也算有所認識,霸虎寨確實是個易守不易攻的山頭,這坐山比周邊的山都要高上一截,就像被孤立似的。霸虎寨四麵都是懸崖,其中三麵直連較矮的山頭,剩下一麵就是威不可測深不見底的長崖,所以要沒有正確的出路,茂然下山任何一麵都能將人摔得五馬分屍。三天的暗察下來,一行人誰也沒有發現下山的路。
秋天的霸虎山被層層雲霧圍繞,在太陽初升時,有時候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楚,也正因為這幻如仙境的雲霧,霸虎寨更有了一層強大的天然保護屏。這每一次的新認識都讓賀清弦心驚膽顫,若非是霸虎當家人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就怕自己慘死在此一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
如今能離開霸虎寨的唯一辦法或許就是等三皇子的解救,想到這裏賀清弦不免心灰意冷,難道老天真要如此殘忍,連自己最後一個心願都不讓完成。
“王妃,這新被辱是當家的特別交待給您今晚愈寒的,看這天氣晚上會下雨,當家讓小的提醒王妃注意保暖!”正當賀清弦望著烏雲出神時,霸虎寨的一個下人就走進她身邊,他手手還抱著床嶄新的被子。
“謝謝這位大哥,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請替我謝謝當家的。”賀清弦接過被子道謝,手上的被子顯然要比自己房裏的柔軟許多,看來這當家的還不是一般的大方。
“小的姓李名國忠,這是小的應當做的。”說著還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了自己的後腦,整個人無不散發著老時憨厚的氣息。
“國、國忠大哥。”聽到名字賀清弦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沒想到還有愛國的山賊,李國忠,這名字換在別人身上都會讓人肅然起敬。
“王妃叫小的國忠就好,大哥二字實不敢當。”還是那副憨厚樣,隻是此時多了份嚴肅。
“國忠大哥客氣了,年長就是大哥,難道國忠大哥覺得本王妃比你年長嗎?”看著山賊裏最老實的人賀清弦不由的開起玩笑,幾天下來一直處於煩悶狀態,此時來個能讓自己的打趣解悶的也不錯。
“王妃恕罪,小的不是這意思,小的是說,小的是下人王妃是主子,小的不敢高攀當王妃的大哥。”李國忠說著單膝跪地,雙手胸前抱拳,隻是這姿態讓賀清弦難免生疑。
“你入霸虎寨前是做什麼的?”賀清弦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李國忠,黝黑的皮膚,粗糙的雙手,健壯的身體,尊卑分明的觀念,再加上此時這姿態……
“小的、小的、小的,小的從小就在霸虎寨長大。”李國忠吞吞吐吐了好一下才說自己是土生土長的霸虎人。
“那真可惜了,你可以下去了。”賀清弦半信半疑的直視李國忠,看著他額間滲出的絲絲細汗,她的嘴角微微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