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博綸的院子此時靜的有些死氣沉沉的,雖然是秋天,但是平時依然能聽到枝頭的麻雀嘰喳幾句。
“我可以進來嗎?”書房的門緊閉著,裏麵安靜得就像沒有人一樣,若不是三伯說三皇子下了朝就進了書房,她肯定不相信書房裏會有人。
“恩。”裏麵的人沉悶的應了聲。
推門而進,賀清弦就看到背對自己的阮博綸,“清弦參見三皇子。”
“以前怎樣現在以後都還怎樣,既然不喜歡行禮就不用勉強自己。”阮博綸皺起眉看起來有些不悅,“叫我博綸。”
“三皇子這樣恐怕不太好吧。”賀清弦詫意,印象中的阮博綸並不是像現在一樣溫柔體貼的性子,不禁懷疑,是否自己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讓他突然轉性。
“叫我名字就這麼難嗎?也不見你叫離歌有多為難,還不是順口的很!”阮博綸眼眸中燃燒著妒嫉,這一發現讓賀清弦有些納悶。
“那不一樣。”因為離歌是朋友,而他阮博綸不是。這句話賀清弦含在心裏沒敢說出口。
“哪不一樣了!你要是敢再叫阮將軍離歌信不信我殺了他!”厚重的書摔在桌麵上發出一聲巨響,好像在召告主人騰衝的怒氣。
“你不會。”賀清弦很賭定,阮博綸一定不會因為這麼雞毛蒜皮點的事殺了他視為兄弟的阮離歌。
“你憑什麼不信!”嘩一聲,書桌上的書件應聲全散落在了地上,掉在了賀清弦的跟前,阮博綸他自己他在氣自己,連他自己都不信的威脅對賀清弦來說就像聽笑話一樣。
“憑我相信你,相信你不會為了我這醜女和兄弟反目成仇。”賀清弦風輕雲淡的彎下腰揀起腳邊的書,書頁在半空中一頁頁的翻過,忽然從裏邊飄出一張紙。
“這是什麼?”賀清弦再次伸手欲向從書裏飄出的紙探去,卻在眨眼間被阮博綸登了先。
“沒什麼!你特地來找我有事?”當阮博綸看向不知何事空了的手這才發現不妙,因為發怒他早已把原本握在手裏的書亂丟,而書此刻正捏在賀清弦的手裏,地上的一張紙就赫然的攤在地上。那一刻看著賀清弦彎腰的動作他的心差點沒有停止跳動,一手緊緊拉著她向下伸的手,另一隻手迅速的先她揀起那一張紙。
“是有事。”賀清弦縮回手瞄了眼阮博綸,他對那張紙莫名的緊張讓賀清弦對紙上的內容有了興趣,那好像是封簡短的信,不知信上到底寫了什麼竟讓阮博綸如果緊張,涼秋的早上他的額頭竟還滲著絲絲細汗。
“說。”阮博綸偷偷的看了眼賀清弦,確實她沒有看到信上的內容後深吐了口氣,從懷裏拿出口折子就將信點燃,看著火盆裏化為灰燼的信紙他總算放下吊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