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兒好好照顧王妃!”阮博綸回望了眼才不舍的同下人和太醫們離開屋子。
“速去將軍府請阮將軍,就說王妃病了。”阮博綸看著緊閉的大門一步一步的離開這個院子,他知道隻有阮離歌來了她才會好過些,也隻有阮離歌勸得了她了。
“三哥你去哪?三皇嫂都病成這樣了你還去找離歌大哥幹什麼,難不成他會治病啊!”馨靈見阮博綸讓人請阮離歌來王府就離開了賀清弦的院子急得一路跑著追去。
“離歌雖不能給其它人治病卻能讓她好起來。”阮博綸說完人就專書房進去了,他總覺得說起阮離歌和賀清弦他的心就煩悶的人,現在回想阮離歌醉酒時說起賀清弦時的深情就像吃最苦的藥一樣苦到心底。
“啊?”馨靈聽的一愣一愣的就算想到腦袋痛都想不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自己三哥還是在乎三皇嫂她卻無比開心,她覺得三哥心底還是緊張三皇嫂的。
接到王府的傳話阮離歌一刻也沒耽誤的趕到了三王府,當他到賀清弦的房門外時太醫都在門外候著,馨靈公主也早在院子等這著。
“清弦,是我,離歌!”阮離歌聽到房間一片安靜,隻有詩兒低聲的說話聲。
沒一會詩兒就打開房門讓阮離歌進去而自己則出了屋子站在門口。
“清弦怎麼會弄成這樣?”阮離歌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賀清弦,他一路趕來隻知道她病了不肯醫治卻不知病得這樣嚴重。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老天懲罰我多管閑事罷!”賀清弦撐起身子靠在床頭,“離歌,我好累,真的好累。”
“再累也要撐下去,你為了愛情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努力,你甘心就這樣放棄嗎?”阮離歌坐在床沿身手探了探賀清弦的額頭,“好燙,身體重要我讓太醫進來。”
“我一個人來到大明,遠離父母遠離雲霆,雖貴為王妃卻受盡恥辱,說我醜我不在乎,讓我孤立無援受盡下人冷眼我也不在乎,可他憑什麼打我作賤我?他不開心我就活該坐牢,他開心我就要接受他釋放的大恩大德。我好累,我好想爹和娘,還有雲霆,可我真怕有一天我會撐不下去早他們先去,有一天會讓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賀清弦似乎沒有聽見阮離歌的話,她的眼淚伴隨著話語流進嘴裏,鹹鹹的苦苦的。
阮離歌的腳步停在了門前,他已經抬不起力氣去開門請太醫,原來她過的一點都不開心,可是在月滿西樓重聚時她卻依然對著自己笑得那麼開心。
她才來大明一月而已可是她的心卻已滿載傷痛,怪不得她不想治病,因為心的傷痛是如何也治不好,她很想放棄卻又舍不得放棄,她很苦卻又不能說苦。
“清弦,都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阮離歌聽著賀清弦的壓抑的哭聲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她的身邊,他再次將淚流滿麵的人擁進自己的懷裏,她的眼淚他都要收藏,直到她真正幸福不再流淚。她的每一滴眼淚都在宣示他的沒用,他信誓坦坦要讓她在大明過的好,可是他卻從沒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