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是得罪了三皇子的美妾吧,瞧她長得那鬼見鬼怕的樣哪個男人會喜歡啊。”
“我想也是,肯定是嫉妒王府美妾生了害人之心。”
一句句嘲諷無不是往賀清弦的心中插上把刀,這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果雲霆在該多好,雲霆從不讓她受一點傷害。
髒西西的牢房隻有一堆幹草,在這初秋的夜晚讓人看了都覺得一陣陰冷。賀清弦蜷縮在角落裏,地上雖鋪著層幹草但寒意仍然不停的向她侵襲,她裹緊阮離歌給她的披風想要留住身體體殘留的每一絲溫暖。
賀清弦她假裝聽不到看不到,外界的一切她都不知道,這樣她就會好過一點,她突然開始羨慕聽不到聲音的那些人,他們是最幸福的,因為他們聽不懂別人的傷害。
不知過了多久,賀清弦的耳朵終於尋到了安靜,她全身打著冷顫,她的雙腳都已被冷的僵硬動都動不了,為什麼會這麼冷?她好冷,才不過是初秋可她為什麼卻覺得好冷?
夜漫漫長長,月淒淒涼涼,這是阮博綸的感覺,他自知從不喜歡風花雪月,更不會感受他們的什麼,但是今晚他卻覺得夜真的太漫長。
他仿佛能看到牢裏那倔強的身影,他心裏早已承認自己錯了,可是他骨子裏的驕傲卻不容許他承認錯誤。
“三哥…三哥。”第二天清晨馨靈一睜開眼就看到守在床邊的阮博綸,昨晚的事情在她腦海裏倒帶。
昨晚她一個人偷偷跑出宮本想去找阮將軍,卻沒想到半路被人從後麵用布捂了臉,隨後她就覺得身體毫無力氣昏昏欲睡,她感覺自己被人扛到了肩上,她不停的呼救但她卻已經沒有力氣大聲,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她突然感到被人拉了下,她以為是壞人的同夥,但當她抬頭看人時她開心的笑了,她知道她得救了,在三皇嫂的懷裏她放心的昏了過去,她沒理由的相信僅一麵之緣的三皇嫂一定會救她。
“靈兒,醒了就好。”阮博綸自己也不知何時睡著,看到靈兒的醒來他深深的放了口氣。
“對了,三皇嫂怎樣了?三哥昨晚多虧三皇嫂不顧她自己安危挺身相救,否則靈兒現在身在何處都無從知曉了。”馨靈見阮博綸醒來便尋問起賀清弦的安危,不知她是怎麼從一個壯漢那救下自己,馨靈開始擔心賀清弦是否受傷。
“在牢裏!”阮博綸隻回了三個字,靈兒的話再次宣判他的錯誤。
“牢裏!這是怎麼回事?”馨靈大驚。
“是我把她打進牢的,昨天她帶著毫無知覺的你回王府我以為是她故意傷害你。”阮博綸轉過身沒敢看馨靈的雙眼,即使如此,馨靈責備的眼光還是直直的刺向他的背。
“三哥!”馨靈快被自己的三哥氣暈了,“你真太荒堂了,你這樣讓靈兒怎麼麵對三皇嫂?三皇嫂明明救了靈兒卻又因為靈兒白受冤屈。”
阮博綸回頭看了馨靈一眼卻沒接話,他不知他還能說什麼可以為自己辯解減輕自己的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