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被人打開,刺耳的聲響讓人不禁皺眉。
“雲將軍,雲世子賀大人,你們請,皇上已下令將各位釋放,官複員職。”牢頭畢恭畢敬的為三人打開牢門,以三人的身份牢頭就沒想過他們會多待多少天。
“皇上這麼容易就氣消了?”賀相有些難以相信。
“小的聽宮中人說,放三位大人出牢是清弦公主出嫁前的唯一要求。如今公主早已出城,天都要黑了,皇上關著你們也是白關不是?”牢頭樂嗬樂嗬的解釋著,“三位可不知這清弦公主和親這場麵真夠氣派的,那紅毯從行宮門鋪到了城門外,沒想到這新封的清弦公主還真受寵愛。”牢頭隻是驚歎那十裏紅妝卻不知那都隻是表麵不得不有的功夫。
“你說什麼清弦公主!她明明是老朽的愛女,她姓賀不姓連!她是老朽的女兒不是他皇上的!”賀大人一聽氣血直升,一把拽著牢頭一頓吼。
“清弦。清弦!”雲霆聽到送親隊已出城拔腿就跑,他什麼都不管不故,出了獄門看到一匹馬就直接搶走,揚身駕馬而去。
“雲霆!雲霆!”雲將軍聽到馬主人的罵聲這才發現雲霆早不在身後。
策馬狂奔,雲霆駕著快馬卷起路邊沉土,如風一般快速穿過人流,城門近在眼前,一路皆是諷刺的大紅。
“清弦,等著我!等著我!不要丟下我!等我,我來了,清弦,等我!”雲霆多希望能飛,能千裏傳音,多想告訴賀清弦等他。
此是,回想非君不嫁卻讓他心痛更是緊張,從小一同長大的他怎會不明白賀清弦在想什麼。他記得她說過,就算是死,也非君不嫁。她的性格他懂,她的勇氣他也懂,他更懂賀清弦沒有他有多難過。
他恨自己無能,否則豈能讓心愛的女人為他人披上嫁紗,否則她又豈能違心嫁與他人!
他雲霆承諾過,朝朝暮暮,天涯永相隨。可才幾天他們卻要真的分離,牢獄鎖了他幾天卻讓他們隔了千裏,在遠,他都要追她而去,拚命的保護她。
夜來臨,夜又深,月落日出,如此循環,無論白天還是黑夜,他從未有過合眼停歇,馬跑不動了他沒錢便去偷,然後繼續追。
有她地方才是盡頭。
天亮了,賀清弦卻覺的今天天亮了卻比天黑還冷。
從來不知道原來天亮也這麼可怕。
“見過清弦公主,奴婢們是奉指為公主上妝打扮的。”一排宮女們見賀清弦沒有反應便直接上前開始在她身上開始倒弄。
賀清弦如木偶般任人倒弄,她已經不在反抗了,因為已經沒用了。
披上嫁衣,戴上新娘冠,穿上紅嫁鞋,一身的嫁妝卻不是為心愛的男人而穿。
賀清弦曾聽早出嫁的女孩說過,女人一輩子就隻會穿一次嫁衣,而那天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而如今她要嫁人了,披了嫁衣卻不知新郎是誰,可無論會是誰都不會是心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