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近兩年經常進山裏。”小哥語氣淡淡,說出的話一針見血。
“你爹是不是把東西藏到山裏去了,但是又不放心,所以經常進山查看。”無邪不愧是最懂小哥的,一瞬間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看來是這樣,那你再勸勸,讓你爹鬆口,你要是要偷,小心你爹到時候拿槍斃了你。”阿貴指了指牆上的獵槍,做了個上膛的動作。
幾人邊閑聊邊等,始終不見盤馬老爹回來,眼看太陽逐漸西斜,盤馬兒子也不好意思,說自己去找找。
無邪心裏漸漸湧起一絲不安的情緒,但是盤馬兒子說他去找,三人隻好再等等。
“看來今天是見不到了,我們先回去吧。”無邪實在有點待不住了,於是提議先回去。
太陽已經掛在了樹枝上,天色漸漸暗下來,盤馬和他兒子都沒有回來,阿貴感覺自己很沒麵子,這父子讓他在無邪這些客人麵前丟了大人。
嘴上罵罵咧咧的往外走,撞上了帶著一批人匆匆往山上走,從他們身邊路過好像沒看見一般。
“這是怎麼了。”阿貴伸手拉住了一個相熟的人問道。
“有人在山上發現了盤馬老爹帶血的衣服,這不是趕緊去山裏找人。”那人說了情況後,就急忙追上前麵的人。
阿貴一聽也待不住了,讓無邪和小哥先回去,自己也去看看情況,無邪和小哥對視一眼,也決定跟過去看看,幫著找找人。
病房裏張柚坐在病床上,搭了桌子在床上,在上麵寫寫畫畫著什麼,有時像碰到了什麼難題一樣,抓狂的揪自己的小卷毛。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沒有頭緒,慕夜白建議他先記先來,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
說到底張柚還是個21世紀的清澈大學生,在一群蜂窩煤裏摸爬滾打,還是有點難為他。
不過張柚有個好又不好的習慣,這習慣說好聽點叫不鑽牛角尖,說難聽點就是缺心眼。
怎麼也想不通的事情果斷放棄,他剛剛寫下這段時間自己夢到的事情,想要捋清思緒,卻在一團亂麻的線索裏,理解了無邪的感受。
也許是被氣到,張柚用力的捶了幾下床,鹹魚一樣癱在床上。
買飯回來的慕夜白,看著生無可戀的張柚輕笑出聲,“起來吃飯。”
這幾天的日子過的是無比舒坦,張柚是吃了睡,睡了吃,過足了米蟲的生活。
“沒看出來,你這幾天晚上夢裏挺忙呀。”慕夜白拿起張柚甩到一旁的本子,看著張柚在上麵記錄的話。
夢境本來就是無序的,加上有些東西是語言無法描述出來的,張柚就想起一句寫一句,慕夜白把紙轉了好幾圈,才看完他都寫了什麼。
被抱走的孩子,一個很大的寨子,一個奇怪的儀式,一麵可以製造幻覺的鏡子……
張柚不知道那個鏡子的作用,隻是夢裏的他站到鏡子麵前,就看到了個身穿古裝,身上盤著一條白蛇的男子,畫麵一閃而過,他根本就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的麵容。
不過那條白蛇他印象深刻,和沒長大的慕夜白張的一模一樣,主要是蛇身上浮動的花紋,讓他記憶深刻。
吃過飯張柚進了劇情空間去找理理,他總覺得慕夜白的身份不簡單,白竹好久都沒來過,也聯係不上,不知道是不是追病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意外。
先問問理理,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結果理理居然不在空間裏,張柚把空間裏裏外外找了一遍,人影都沒看到。
張柚不禁疑惑,這小孩除了在劇情空間裏,還能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