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說燕離要煉製這種雞肋陣法,木長老麵色一沉。在他心中已經將燕離劃為了‘無用的陣法師’這一分類。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以木長老的身份自然也無法阻止燕離自由發揮,便隨意敷衍了幾句就轉身走回了大殿。
站在一旁的張通受木長老命令,在離此處百丈遠的地方給燕離指派了一座臨時洞府,供燕離製作陣法。張通剛被燕離打敗,心中對燕離有些尊敬之意,將燕離妥善安排好,才告辭離去。
燕離送走了張通,關上了洞府的石門,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刹那間消失得一幹二淨,眯起眼打量著這座臨時洞府。
“無知的家夥們。等我將這陣法煉出來,你們就等著目瞪口呆吧。嘿嘿,你們的那棵千年鐵枝樹,我是要定了。”
洞府的四壁上都鑲嵌有夜光珠,它雖沒夜明珠那麼值錢,但也是較為珍貴的珠寶,被隨意放在這裏照明,也在側麵體現了參天宗的財大氣粗。在洞府的最中間位置,是一塊六邊形石台,大約一丈見方,石台光滑如鏡,靜靜的在那裏等著有緣人的到來。在接下來的幾天,燕離將要把這座石台雕刻變成翠茵山上最為人矚目的地方。
從儲物戒中取出布置陣法用的符文匕首和各種材料,燕離歎了口氣,看來那木長老目前真的很不拿自己當回事,就連煉製陣法最基本的材料都沒有提供。還好燕離手上沒少染血,從死在他手下的那近百修士手裏收集到的東西囊括了方方麵麵,如今才不必為沒材料而煩惱。
時間一天天過去,翠茵山上的參天宗弟子們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山上來了個叫做燕離的投奔者,而燕離自從進了那座山洞後,也沒有再出現過。木長老每天除了修煉,還要親自處理不少宗門瑣事,更是將燕離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燕離就像是一滴毛毛細雨,落入池塘中連一圈漣漪也濺射不出。
今天的翠茵山籠罩了一股肅殺的氣氛,因為本門宗主韓一山的女兒失蹤了。這位宗主的小女兒在十幾天前與幾位師兄下山後,本來約定五日內必回,可現在日期早就過了,卻沒有半點音訊,怎能讓人安心。
鄭國修煉界各大門派貌合神離,經常背地裏互相捅刀子。韓一山平日裏最心愛這個小女兒,現在卻鬧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急的他動了真格,發動所有門內弟子下山,在所有可疑的地方地毯式搜索,發誓要找到女兒。
那座山腰間的圓柱宮殿外,木長老正拄著拐杖在大殿門口來回走著,在他身後是張通垂首站立。張通身後又站了一排破繭期的二代弟子。在殿外的廣場上,不時有一隊隊二代弟子在破甲期師叔的帶領下向山下走去。
“長老,為了尋找小姐的下落,將所有二代弟子都派下山,是不是有些誇張呀。”
木長老將拐杖在青石地麵上一頓,搖頭道:“啊哈!韓師兄這次是真急眼了,原本附庸於我們的好幾個小門派,近幾年都蠢蠢欲動,門主擔心是他們劫持了那小丫頭用以要挾,所以早些找到早些安心。”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撥開人群向著這裏走來。
“木長老。晚輩有要事稟告。”
木長老側頭看向走來年輕人,麵帶疑惑問道:“你是?”
燕離心中一陣鬱悶,才隔了十多天,這老家夥居然不記得自己了。不過麵子上還得做出恭敬的樣子,道:“木長老,晚輩是前日來此投奔的燕離。這幾日都在臨時洞府內煉製聚靈陣。”
木長老這才想起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心中對燕離更加鄙夷。原因無他:煉製這麼一座極其簡單的聚靈陣居然需要花費十多天的時間,就算是最蹩腳的陣法師也不會用超過一天的時間。想來眼前這個小子的陣法造詣簡直就是蹩腳的十倍。
“啊哈。老夫知道了,你就去山腰一代弟子的分舵報到吧,之後會有人安排你的位置。”木長老麵無表情地道。
燕離又是一陣無語,對方居然連驗收自己成果的心情都沒有,看來是真心將自己當做下腳料了。
“啊哈。你怎麼還不去?老夫現在很忙,待日後再與你詳談。”木長老覺得自己身為破金期大高手,這樣對待晚輩已經夠客氣的了。讓他與其他破甲期弟子呆在一起,也不算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