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會兒的功夫,繡樓上的鈴響了起來,底下的人群一下子就鬧騰了起來。
萘若茶站到了一處隱蔽的位置,看著人群擠在那繡樓中間,一個個都在那高呼,手也高高舉起,尤其是那玉家小姐出來的時候,一身冰肌玉骨,姿容秀麗,氣質非凡,惹得底下的人一陣高呼,“玉小姐,這邊,這邊”
那玉芙蓉盈盈水眸看了底下一圈後,最後定在了不遠處的萘若茶身上,微微一笑,似乎已經打定了什麼主意。
繡樓的鈴再一次響起,玉芙蓉拿過那繡球,隨手往下一拋,似乎並不是很在意繡球到了誰的手上。繡球雖然是直線下墜,到了一個男子的手中,不過再看去時,那繡球竟然被別人奪了去,那男子不肯服輸,自然是想著要搶回來,人群擁擠,繡球又不容易被抓住,不知道從多少的人手中走過,漸漸朝著外圍的方向而去。
萘若茶抱拳看著,純屬在看熱鬧,她也是閑著無聊,對那玉家小姐也有些興趣,指不定是個能給她帶來樂趣的人,不過後來才知道她帶來的不是樂趣而是危險。
當她有些挑釁地看向繡樓時才發現那玉芙蓉也正朝她看來,嘴角邊劃過一抹詭異的笑容。萘若茶驚覺不妙,一回頭就發現一個紅色的物事朝著她飛來,自然是下意識地拿住了東西,等看到手中之物是何物時才覺得不妙,難怪她剛剛嘴邊含笑呢,原來是計算好的。
萘若茶也不是個吃悶虧的人,轉手就將那繡球拋回了人群中去,不過拿球容易,扔球難,也不知道這繡球被動了什麼手腳,萘若茶想要拋開時卻怎麼也無法將那繡球送出去,眼裏滿是怒火地看著玉芙蓉,好你個玉芙蓉居然敢算計我。
就在萘若茶打算將那繡球拆掉的時候,來了一群人,對著她直喊姑爺就推搡著他到了繡樓,萘若茶自然是不願的,不過也不會傷及無辜,無可奈何之下,自然是被推到了一中年男子的麵前。
那男子看萘若茶儀表堂堂,周身又是氣質出眾,自然是欣喜不已,女兒果然說得對,她自會為自己選個好兒郎回來,嘴上不禁掛起了笑容,看著萘若茶直點頭,和藹地問道:“公子貴姓?是哪家的公子?”
萘若茶嘴角抽了抽,她能說她是小姐,不是公子嗎?所以不要一副嶽父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表情嗎?隻不過萘若茶正要開口的時候,那玉芙蓉下樓來了。
說也不說直接撲到了萘若茶身上,“賈公子,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芙蓉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都說過芙蓉的一顆心都懸在你的身上了,你可莫要辜負了芙蓉。”
萘若茶被搶白後,腦袋一片混亂,什麼賈公子,這玉芙蓉分明在耍無賴,也不住地為什麼糾纏著自己,暗中推了推她的手,可是她卻趁機對她道:“幫忙。”隻是兩個字,萘若茶也不知道為什麼就不再掙紮了,認命地任由那玉芙蓉抓著。
“賈公子?”中年男子一陣高興,“可是那城西賈家的公子?”
“對對對,就是那賈公子,爹爹,女兒與賈公子情投意合的,你看要不……”玉芙蓉故意誤導著那玉家老爺。
“哦,對對對,看我這老糊塗,來人快將新人送進禮堂,帶賈公子下去換身新郎裝。”玉家老爺才說完話,身後就出來了兩個丫鬟,拖著萘若茶就往繡樓裏走。
萘若茶瞪了玉芙蓉一眼,這是什麼意思,說是幫忙,難道就是成親嗎?不過玉芙蓉顯然是假裝沒看到,直接進了另一邊去換了衣裳。
萘若茶暗惱,這是上了條賊船了,如果說實話一定會讓玉芙蓉丟了臉麵,不過她自己也會有大麻煩,她可不想三天兩頭被人追著跑,不過真的成親了,那也是個超級麻煩。萘若茶還在苦惱的時候,身邊的丫鬟不知道什麼很熟練地就褪去了她的外衫,為她換上了紅色的喜服,萘若茶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梳妝打扮妥當後,萘若茶被推著進了禮堂,高堂之上坐了玉家老爺和夫人,萘若茶麵目俊秀,與那玉家小姐也是天作之合,底下的人看這郎才女貌也是真心的祝福,隻有萘若茶一個人心裏是叫苦連迭。
而表麵看起來很平靜的玉芙蓉實際上也是有些焦急的,那人竟然真的不來,果然是對她無情嗎?如果真是這樣,以後我就斷了這情,讓他後悔莫及。
儀式一直都在妥妥當當地進行著,玉家老爺和夫人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來了,看著女兒能嫁的好夫郎是他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如今這心願若是了了也就毫無牽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