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就要到達蘇靈若她們居住的淩英閣了,宮銘宇卻停下了腳步,陪在一旁的沈琰也停下了步子,“王爺怎麼了?”
宮銘宇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對沈琰搖了搖頭道:“無礙。”說著又往前走去。沈琰跟在身後什麼也沒說,本來隻是想幫宮銘宇引路的,誰知道宮銘宇對於他的府宅倒是意外的熟悉,腳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往淩英閣的方向去,這也在沈琰的心裏敲響了警鍾,看來這府裏是該清掃一下了。
宮銘宇進入閣內的時候毫不猶豫,而且沈琰發現上次他和月娥闖進來的時候的那片桃花林也不見了,想來是靈若收了陣法,或者說那個陣法不過是一個警告,可惜薑還是老的辣,不論怎麼樣,一個人隻要有弱點的存在就沒辦法反抗。
隻是沈琰沒有想到的是當那個弱點消失後,人的反噬是可怕的,幾乎是要滅絕了一切,那股死亡的氣息讓人窒息。
宮銘宇踏進了淩英閣,一路上看似很平靜卻暗藏著凶吉,每一步看似平穩地走著,實際上卻是在警戒著,蘇靈若坐在梅靈裏,透過水鏡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隻覺得好玩,她在等待著,等待著最佳的時機。在進門的瞬間還是觸及到了什麼,“嘎達”一聲,宮銘宇暗道糟糕,沈琰也後退了一步,靜觀著變化,上次被蘇靈若的梅花陣折騰了半日,他可不願再吃苦頭了,緊緊跟在宮銘宇的身後。
宮銘宇明明感覺到了自己觸動了什麼,可是過了許久也沒發現什麼變化,就在要放鬆警惕的時候,門內出現了一個個木樁,不過是會動的木樁人,他們將宮銘宇和沈琰包圍在屋外。
宮銘宇並沒有發現這些木樁人有什麼異常,所以果斷地想要打斷木樁突圍,看到宮銘宇舉起手來準備劈木樁的時候,蘇靈若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宮銘宇手刀下去的時候,隻聽到“當”的一聲響,手的側麵頓時有些紅腫,忍不住罵出了口:“該死的,居然不是木頭,是鐵柱。”就在宮銘宇罵罵咧咧的時候,沈琰瞅準了一處空隙,抓住時機還是有跑出去的可能的,思忖片刻後就朝著那空隙處跑去,可惜那是死門。
宮銘宇拉也拉不住沈琰,可惜到了最後沈琰也沒跑出去,倒是周邊的鐵柱人一下子變了裝備,原本平平的手,一下子變成了尖銳的利器,開始有意識地朝著他們擠壓移動。宮銘宇料到不好了,拳頭狠狠地砸在牆上,眼見著尖銳的刺頭就要紮進來了,可卻沒辦法將他們扔出去,蘇靈若果然是個奇女子,竟造出了這麼強悍的武器來,鐵柱人四肢交叉,根本無法分開,加上不斷擠壓,不論是怎麼樣的高手都難以逃脫。
最後的一秒鍾,隻聽到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女聲:“鐵頭停下來。”宮銘宇緊閉的雙眸一下子睜開了,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美麗少女,暗中鬆了口氣。雖然那鐵柱人停了停了下來,不過尖銳的刺頭卻還直對著兩人的心髒,讓人有些驚恐。
沈琰更是隱隱發抖,努力維持著聲音的平和,“靈兒,你這是做什麼,趕緊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蘇靈若笑著靠近宮銘宇和沈琰,每走一步,那鐵柱人就會稍稍分開一些,直到她站在了兩人的麵前,鐵柱人則是完全地退到了兩邊,蘇靈若對上宮銘宇的眼,綻放出了醉人的笑意,“王爺,再次相遇可還喜歡我的遊戲?”
眼裏的認真讓宮銘宇失了神,“沒想到你竟是沈愛卿的千金啊,隻是過於頑劣了。”宮銘宇雙手置於身後,一副說教的模樣。
蘇靈若笑了笑,看著宮銘宇一臉認真地說道:“那也沒辦法啊,誰讓我是農村裏過來的,性子早就野慣了,要不是有人想我了,我又怎麼會被困在著牢籠之中呢?將軍大人。”話是對宮銘宇說的,隻是蘇靈若卻死死地看著沈琰,眼裏的意味一目了然。
“這,靈兒,你休要無禮了,王爺麵前怎麼能如此大膽,你差點傷到了王爺,還不回房去抄寫女戒。”沈琰雖氣惱,可也沒有失去了理智,隻是再讓靈若說下去,就不好了。
蘇靈若無辜地看向宮銘宇,“王爺,那小女子可就沒辦法陪你了,要知道農村的孩子識字的少,這抄書的事情對我來說還真是太困難了,接下來的七日可是出不了門了,王爺也請回吧!”
宮銘宇摸了摸鼻子,越發佩服眼前的女子了,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當時呈上來的書信,字字娟秀,這時她卻一口否認了,可惜他又拿她沒辦法,隻好一副惋惜的模樣,“是嗎,那可真是可惜了,不過靈兒既是不大會寫字,而本王又自認為書法方麵還過得去,不如就由我來教靈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