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崖麵對自家小主子那張黑的跟個煤炭一樣的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苦著一張臉道:“主子,我也不想的,我沒想到你們正那個甜蜜著呢!”
如果眼神是一把刀,麵前的天崖必然是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天崖望著梁慕言那要吃人的眼神,實在是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轉身就想溜走,“嗬嗬,那個主子,你們慢忙,我等下再回來啊,等下在回來!”說完,腳下生風一般,快速地消失在了原地,掀起一層飛沙,迷了靈兒的眼。
梁慕言怕灰塵傷到靈兒,下意識地以身護著靈兒,天崖也趁機跑了個沒影。等到灰霧散去,梁慕言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一片空蕩,冷聲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看他敢不敢回來。”
“嗬嗬,別氣了,難得看到你生氣,這樣的你真實了許多。”蘇靈若挽住梁慕言的胳膊柔聲說道,也算是為天崖脫罪。
“你喜歡嗎?”梁慕言對上蘇靈若的明亮雙眸,輕聲問道。
蘇靈若一愣,沒想到梁慕言也變得油嘴滑舌了,最後還是頷首應了一聲喜歡,從那一刻起,蘇靈若就不想隱藏她的情緒,開心就是開心,難過就是難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很多事情不能等失去以後才知道後悔,人生短暫,自由就好。
梁慕言欣喜若狂,抱著蘇靈若在草地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兩人都轉的頭暈眼花的才停了下來,梁慕言摟著蘇靈若在草地上坐著,看著落日漸漸地沉下,望著火紅的夕陽,梁慕言低喃了一聲,“喜歡就好,我會好好答謝一下天崖的。”答謝兩字咬的意外的重,蘇靈若隻是抓著他的手笑了笑。
天崖坐在夕音的麵前,吃著夕音的拿手活,湯水手擀細麵,隻是背後莫名地一冷,有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看樣子這次回來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啊,如果說主子知道他還把某個小麻煩撿回來了,他是不是該去鬼門關報道了啊,想歸想,現在吃東西是最重要的,緊接著就狠狠吸了一口麵。
夕音看著床上依舊昏睡不醒的小寶實在是有些不安,抬頭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天崖,“公子,為什麼小寶還沒醒來,要不找靈兒回來看看吧!”
“不用!”天崖果斷地否定了這個決定,剛剛打斷主子和小魔女的溫情時,主子已經很不高興了,要是再被打斷一次,那就不用主子動手了,自己主動去閻王殿報道,主子肯定不會責怪夫人,可是究其根本,還是他的錯,誰讓小鬼是他帶回來的,自己的命還沒那麼硬,所以見到夕音的起疑,馬上就拚命地搖頭,“夫人莫要擔憂,小寶隻是累了,需要休息,明日就會醒來的,夫人若實在不安,不如去做些吃食,小寶醒來必定是餓急了。”
夕音看小寶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可是也不像是病態,思忖了一下天崖的話後點了點頭,“那麼公子先替我看著小寶,我先去廚房看看,做些什麼。”
“恩。”天崖應了一聲,看著夕音出門去了,這才鬆了口氣,抬眼看著床上的弱小身影,皺了皺眉,他是在路經陽城的路上撿到小寶的,當時小寶渾身虛弱不堪,氣息微弱,渾身上下都是細碎的傷口,雖未見血,可見下手之人熟練異常,這樣的小寶若是被帶回來,夫人和小魔女一定會很傷心,天崖遲遲未歸也是為了照顧小寶,直到前幾日,小寶的傷口自動地開始愈合,而且臉色也慢慢地恢複了,他才能安心地將人帶回來。
可惜至今他仍然很吃驚,因為他雖請了大夫,可是大夫卻說那傷痕詭異,非一般藥物可治好的,像是全身都被什麼利器割過,又不會出血,實在是很古怪,沒想到兩日後,在小寶的無意識中,傷口居然紛紛愈合了,小寶隻是很平靜地躺著,呼吸什麼的也恢複了正常。
天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小寶會不會醒來,實際上自從撿到小寶那天算起已經五日有餘,小寶一次都沒有醒來過,可身體機能卻很正常地運行著,即使不吃飯也沒任何事情,小臉反倒圓潤了不少,像是進行了大補。
吃飽飯後,麵對蘇小寶這個奇特的孩子,天崖自然是好奇的,坐在一邊的床畔,凝視著蘇小寶的麵龐,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細滑的肌膚讓人有些愛不釋手,不由地又掐了掐,水嫩嫩的臉蛋頓時多了兩個指印。
天崖見小寶的眼睫毛眨動了幾下,似乎要睜開了,有些心虛地推到桌邊,將手藏於身後,靜靜地等待著。
可是過了很久也沒見蘇小寶睜開眼,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了,揉了揉雙眼,再看向床上時,隻見蘇小寶的身形漸漸地變淺,似乎就要消失了,心急的他一下子猛地撲過去,想要抓住蘇小寶。
可是落在蘇靈若和梁慕言的眼裏,卻是天崖直接將小寶壓在了身下,動作曖昧,猛占著小寶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