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客們都來安慰薑蕪,還讓她多長點心眼,小心那些暗地裏眼紅她生意的人。
和鬧事男人打過一番交道後,薑蕪也察覺出不對勁。
他能拿出醫院證明,而且不是假的,說明說這事兒早有預謀。
像他們這種二流子,一出動就不可能是一個人的事兒。
肯定有幕後主使者。
薑蕪思索了好久,也沒想到她最近得罪過什麼人。
也或許是縣城裏的某個同行,單純看不得她賺錢,想擾亂她的生意。
雖然鎖定不了確定對象,但薑蕪還是讓吳織他們警惕起來,並給店裏配了兩個門衛。
兩人身手很不錯,是謝清淮專門找來的。
薑蕪照舊如常地上學,一有空就來店裏看一眼。
有過澄清後,麻辣燙生意沒受到絲毫負麵影響。
這讓薑蕙霞恨得咬牙切齒,賤蹄子命真好,隨時隨地都有人護著她。
但下一次,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三月初,薑蕪剛從學校出來,揚起笑,朝等在門口的謝清淮走去。
剛要上車離開,突然被人攔住。
劉桂蓮聲音帶喘,“小蕪,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了!
是薑蕙霞!她和一個坐過牢的混混搞在一起,攛掇那人要把你的店弄倒閉。”
這個消息,是她路過薑家時,無意間聽到的,然後就趕緊跑過來找薑蕪了。
聽到她說的,薑蕪一點不感到意外。
她請桂蓮嬸在店裏吃麻辣燙,讓她先不要把這個事情張揚出去。
劉桂蓮一邊吃肉丸子,一邊驕傲地道:
“小蕪,你放一百個心,我聰明著呢。
這件事兒,除了你,我一個人都沒告訴!”
擔心打草驚蛇,她這麼八卦的人,一個字都沒往外說,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從村裏走出來。
薑蕪當不知道薑蕙霞的詭計,白天依舊安排門衛在店門口守著。
連著了兩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到第三天早上,吳織去開門,被一地暗紅的,已經凝固的血,下了一跳。
大門也被潑滿了血,空氣中彌漫著惡心的腥臭味。
不弄幹淨,今天店裏肯定是開不了門了。
地上的血極難清洗,吳織帶著三個人,提著桶,衝刷了一上午,才堪堪洗幹淨。
但那股難聞的味道,並沒有完全消散。
薑蕪知道後,直接讓吳織今天和明天都不開店門了,這兩天用攤車出攤。
因為白天沒地方下手,薑蕙霞挑了晚上的時候,用最低級、也是最有用的手段,逼迫麻辣燙店關門。
薑蕙霞在家裏拍手稱快,隻要再來幾次,這個店看她還怎麼開下去。
知道薑蕪那邊肯定會有防範,馬豹他們準備隔上幾天,再去潑一次雞血。
準備了比上次還多的量,打算從門縫直接灌進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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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色中,街道上空無一人,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一行人拎著桶出現在街口,直奔“薑薑麻辣燙”店。
走在前麵的年輕男人,剛想把桶裏的雞血潑上去,無意間發現了店門居然沒鎖好。
他立即停下動作,“豹哥,這個鎖隨便弄一下就能開,咱這麼多弟兄,來都來了,好歹拿點東西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