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
用勾魂的火槍,
用猙獰的獠牙,
用嗜血的目光,
野蠻的,
爆裂你不屈的頭顱,
撕碎你脆弱的軀體,
洞穿你單薄的靈魂;
我像撒旦,是魔鬼,是遊魂,
如同孤狼,我沒有歸宿,
如同鬼魅,我走向陰影指示的地域,
如同惡魔,我用憤怒的彈丸泯滅良知;
永世掙紮在的殺戮的無底深淵裏,
有些幽靈,會出來替它複仇,
有些記憶,會把心變為墳墓,
有些悔恨,會溜進人性深處的迷霧。
——————————————————————————————————————————————
這個被我擊斃狙擊手應當是負責狙殺滲透政府軍的尖兵組成員,因此他絕對不會是單獨行動的,剛才那一陣激烈的槍聲,勢必會吸引他附近的同伴。想到這裏,我趕緊扛起修長的FR-F2鑽進幽靜深邃的密林中,避免被趕來增援的叛軍追上,那樣的話,少不了一場你死我活的血腥撕殺。而我,現在已經精疲力盡,實在無法在和一群精幹的尖兵繼續戰鬥下去。
可能是上帝他老人家鄙視我這個虛偽的基督徒的緣故吧,我今天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剛沒走多遠,後麵就傳來人群奔跑時踩住枯葉層的“沙沙”聲,緊接著一陣激烈的槍聲像地獄裏魔鬼的咆哮,密集的子彈挾裹著呼嘯的尖鳴聲,從我附近擦過,我縱身一躍趴臥在地上,高速的彈頭打斷縱橫交錯的樹枝,發出“吱咯”的清脆聲,頭頂上稠密的樹葉像被暴雨襲擊一樣被砸的七零八落,破碎飛揚,紛紛調落在我的身上。
追兵肯定發覺我的蹤跡,一定得想個法兒拉開追擊的距離,我才可以用遠程的狙擊步槍精確的射殺他們,這樣才有勝算。等槍聲稍微稀疏一點,我就像隻靈巧的豹子閃電般躍起,抱著修長的FR-F2在密林中瘋狂的奔跑。我幾乎是學跳羚一樣大步的跳躍奔騰,隻要我的腳跟一沾上鋪滿枯葉的鬆軟地麵,又立即彈起,借著慣性的速度的速度跳到更遙遠的地方,絲毫不敢耽擱半分。
在奔跑的時候,我盡量貓著腰,這樣可以隱蔽自己,減少被子彈擊中的風險;另外,我的眼睛始終是半眯著的,因為眼睛睜的大了,會被茂密淩亂的枝藤,或者飛來的毒蟲和飛濺的汙水傷害到脆弱的眼角膜。
身後依舊有子彈從頭頂上擦過,看的出追兵對我是懷有深仇大恨,似乎隻有把我射成一灘血茸茸的肉泥,才會抵消他們內心的怒火,但是這群冒失的家夥沒有想到,貿然去追殺一個逃入叢林中的高級傭兵,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他們必將為自己的驕橫輕敵,愚笨無知付出最沉重的的代價。
前麵的樹林越來越稠密,地勢也越來越陡峭,我隻好把FR-F2斜背在身上,雙手抓住纏繞在大樹上的藤條向上攀爬。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預料好的山坡上,我的計劃是找到一個視野開闊,有容易隱藏的的製高點,好將下麵暴露無疑,無處藏身的冒失鬼們逐一狙殺。
我找到一蔟繁稠的灌木叢中隱蔽好,撥開遮擋視線的樹葉,將修長的狙擊槍管捅出去,然後擰開瞄準鏡前後的保護蓋,調好焦距,將右眼貼上去,搜索可以射殺的目標,猶如一隻潛伏的獵豹,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現身。
從放大8倍率Scope的瞄準鏡片中,很清晰的可以看到山穀下遠達1000米的地方,我眯著眼睛,仔細的搜尋著下麵的密林,略帶模糊的鏡像裏,逐漸閃出十幾個光著膀子的黑人叛軍,都攜帶著五花八門的雜牌武器,有老牌的AK-47,也有最新款的德國HK公司的G36C短管突擊步槍,其中不乏有有大威力的勃朗寧M2HB式12.7毫米大口徑機槍和前蘇聯的RPG-7/40毫米火箭筒。都是步兵心愛的武器,射程遠、火力猛,可靠性好,故障率低,在風、沙等惡劣氣侯條件下性能優異。
這群呆頭呆腦的家夥正左顧右盼,狐疑不定,心想眼看到手的獵物怎麼飛了?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在極短暫的時間內,就奔爬到高高的山頂上,用先進的狙擊步槍瞄準他們的腦袋。
在曆經戰火考驗的剛果,存活下來的都是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老兵油子,叛軍們很聰明的將的隊伍拉寬拉長,呈散兵線向前搜索,這樣可以避免被敵人用片殺的機關槍或槍榴彈一窩端掉。
然而,這正符合狙擊手最理想的射殺目標,一個優秀的狙擊手,在這種情況之下,可以嚼著口香糖悠閑的逐個虐殺無知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