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錦書覺得冷司命有些不可理喻。
一個遍體鱗傷,一個隻是臉上掛了彩,她難道要讓躺在地上的溫玉言停手?
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非得要打起來?
她沒再看冷司命,轉身看向溫玉言,卻發現溫玉言已經昏死過去,她趕緊蹲下把溫玉言扶起來,又朝冷司命大喝道:“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冷司命看著陷入昏迷的男人,雖然不情願,卻還是走過去將人扛了起來,丟在自己的車後座。
在冷司命把溫玉言放在後座的時候,湯錦書已經自發的坐在了副駕駛,快速係上安全帶。
冷司命打開駕駛座的車門,看見整裝待發的湯錦書,不發一言,沉默的發動車子。
圍觀的人群都懵了,原以為隻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沒想到直接把人給打進了醫院。
黑色邁巴赫消失在夜色中,眾人才慢慢散去,三三兩兩的繼續討論著剛才發生的事。
時隔一周,三人又再次出現在第三人民醫院,隻是進醫院的人從湯錦書變成了溫玉言。
一通檢查下來,醫生放下手中的儀器,看向湯錦書兩人:“沒什麼大礙,都是皮外傷,隻是頭部受到撞擊有些輕微腦震蕩,建議留院觀察。”
“好的,謝謝醫生。”
湯錦書忙不迭的向醫生道謝。
醫生看了看湯錦書,又看了看冷司命,眼神裏帶著不讚同,“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都是不可取的,不小心就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下次還是不要采取這種方式解決問題了。”
丟下這句話,醫生也沒再多待,搖搖頭歎息著離開,隻留下麵色冷沉的男人和有些擔憂的湯錦書。
看著湯錦書流露出的關心,一直沉默不語的冷司命忍不住出聲:“你就那麼在乎他?在乎一個剛認識沒幾天毫不相幹的男人!”
“你夠了!”
湯錦書忍無可忍的開口:“他是我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哥!不是什麼不相幹的男人!”
醫生給溫玉言檢查的時候,冷司命也冷靜了下來,隻是很不爽湯錦書那麼在乎病床上的男人。現在聽她這麼說,他才恍惚想起來,湯錦書以前似乎和他提起過這號人。
冷司命瞥了眼病床上的溫玉言,“他就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鄰家哥哥?”
湯錦書點頭。
冷司命沉默半晌,突然說了句:“那也不怪我,誰叫你和他走那麼近,又不解釋的。”
聽著男人說話的口吻,湯錦書有些恍惚,她已經好就沒見過這樣孩子氣的冷司命了。
她轉頭看向身旁站著的男人,除了比五年前更加成熟,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
不,還是改變了,他以前是陽光的,開朗的。
現在卻沉默內斂了,周身陽光也變成了寒冰,拒人於千裏之外。
回想上次她中藥的時候,他三兩下就將圍住他的保鏢打倒,今天也是凶猛得嚇人,她躊躇片刻,還是問出了見到他以來最想問的問題。
“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男人身形一頓,輕飄飄的開口:“挺好的,這不是完完整整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