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對身邊的店小二說:“你先回去,給你們賈掌櫃說一聲,這一票幹的不錯,準備大秤分金子吧!”
店小二說:“好咧!”說著向刀疤弓了弓身子,帶著兩個夥計駕著一輛馬車回城了。
小二走後,疤臉掃一眼小六和王二水:“把這兩人給我砍了,省得浪費糧食!”
眾土匪嗷叫一聲,一擁而上,把王二水和小六推到馬欄邊的橫木架上,木架上還粘著一縷縷淩亂的頭發,斑斑點點的血跡已經被太陽曬的發黑,幾個蒼蠅在那裏嗡來嗅去,看來這是土匪專門殺人的工具。
這些土匪如狼似虎,揪住王二水和小六的發辮狠狠地摁在了枕木上,一個滿麵硬胡茬子的粗壯刀手,手裏捧了一個清白瓷碗,一仰脖猛喝了一口燒酒,“噗”的一聲往寒光閃閃的刀刃上一噴,舉起大刀就要往下砍......
眼看這二人的腦袋就要落地,馬上就要活不成了。我急忙大喊一聲:“不要殺他們!”
疤臉匪首看了我一眼,一臉不解的說:“怎麼,這個王二水可是害你的人,殺了他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
我說:“王二雖然糊塗,但也是我的街坊,旁邊那位小兄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今日就是我死他們也不能死!”
刀疤看著我:“這兩人我可以不殺,不過你得想得清楚了,早點把寶藏交出來,否則我把你送給朝廷,你就是死路一條!”
我隻是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刀疤喊道:“來人,把他給我抬進去,好生看管,這可是老子的活寶!”
眾人土匪一陣嚎叫,我被他們七手八腳抬進了茅屋。王二水和小六被綁在外麵的木柱上,晚上土匪們喝酒吃肉,賭錢耍寶,鬧騰到了半夜,突然聽到外麵一陣駿馬嘹嘶鳴,接著人聲喧鬧,火光衝天。
"不好了,馬廄起火了!"茅屋外的土匪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這時屋內的土匪跟乍了窩的馬蜂一樣,一哄而出,等刀疤等一群土匪追到屋外,隻聽一陣馬蹄聲疾馳而去,刀疤四下一看,人已經無影無蹤了,於是罵罵咧咧的說:“弟兄們,都他媽給我精神點,想摸老子的營,沒那麼容易!”
這時頭土匪驚慌失措的喊道:“不好了,綁在外麵那兩個人不見了!”
土匪們大概發現發現柱子綁著的王二水和小六已經不知去向,刀疤說:“他媽的,看來這夥人鼻子夠靈的啊,原來是衝著肉票來的,幸虧是劫走了兩個沒用的東西,大家都把招子給老子瞪圓了,該巡山的巡山,該守營子的守營子,別他媽的窮樂和了。其餘的兄弟給老子盯住肉票,有火槍的,把火藥給老子裝足了,如果再有人來端營子搶票子,就把他給我打成篩子!明天肉票兌成了現金,老子帶著兄弟進城逛窯子!”
群土匪們嗷要一聲,各就各位。刀疤帶著一群土匪又回到了房裏,有人在窗戶和門口都架上了鳥銃,戒備森嚴的把我看了起來。
看樣子這股土匪還真不是一般的土匪,經過晚上這麼一折騰,他們警一下惕了起來把我看得死死的,讓我徹底沒有了逃跑的機會。
我不知道剛才是什麼人來摸營子,但肯定是衝著我來,刀疤在屋裏走來走去,顯然是被剛才那幫摸營子的人搞毛躁了,他轉了幾十個來回才停下來,惡狠狠地對我說:“老子不跟你走生意了,我看出來了,你他媽就是個災星,明天我就把你交給官府,老子拿了賞銀,圖個省事!”
我一聽真急了,連忙說:“大哥,你把我交給朝廷才能賞你幾個錢,你想想,你要是把我放了,你得到的可是八大馬車寶藏,不說別的,裏麵小小的一顆珠子都是價值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