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安重新用力地咽了一口口水,而後緩緩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們在這座城市裏和什麼人產生過衝突嗎?

她仔細地回想了一番,確實是沒有啊!

究竟是什麼人帶走了淩天意,帶走他又是想要做什麼呢?他會不會已經遭了毒手了?

她思來想去,卻始終毫無頭緒,她又不是什麼赫赫有名的偵探,能夠看看現場的那些蛛絲馬跡便能順理成章地推理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付大哥,你看到了那個獸人的背影,是一個什麼樣的獸人呢?”江念安出聲詢問道。

“不清楚,隻是看到了背影。”付安搖了搖頭說道,當時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了,就僅僅隻是那麼一瞬間,那個獸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說地上這麼多血,淩天意他會不會已經死了?”江念安有了不好的猜想。

“不會”付安肯定到,如果死了,何必要帶走他,隨便扔在那裏就行。

“流了這麼多血,他肯定傷得不輕,隻怕……”江念安沒有說下去,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一個死。

本以為他們的日子就這麼安逸的過下去了,卻沒想到卻遭遇了這樣的事。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江念安早已經把他視為最重要的朋友,淩天意是在這個獸人的世界裏,他們唯一的知道彼此人類身份的人。

他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一起度過那段艱難的時光,江念安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他呢。

隻是他的人類身份已經暴露了,江念安看著手上還沾著血的狼耳出神。

“你想救他嗎”付安問。

“我連他人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救?”江念安癱坐在椅子上,她們在這雖然小有名氣,卻還是個黑戶,去報案都不會有人管的呢,更何況他們不是獸人。

想到淩天意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江念安不知道他會遇到什麼,如果隻是死了,或許還不會遭受折磨痛苦,要是沒死,肯定也不會好過的。

她腦海裏裏不禁腦補了一大堆的可能和後果,焦急的走來走去,卻又無計可施。

“先不要急,他不會死的”付安生硬的安慰她。

江念安苦笑道“能有什麼辦法,時間拖得越久,恐怕對他越不利,這個倒黴蛋怎麼就是不安分呢,非得往那小巷子裏走。”

米飯望著一籌莫展的兩人,走過去了拿爪子扒拉了一下那個帶血的狼耳,發出汪汪的叫聲。

江念安心裏一亮,蹲下身去望著米飯的眼睛“米飯你能聞到他的味道嗎?你可以聞著這個氣味找到他嗎?”

“可以讓米飯試試看”付安是一時忘了米飯是隻嗅覺靈敏的狗,看來安逸的日子過久太久了,他都幾乎失去了這份警覺心。

兩人收拾了一下防身的武器,帶著米飯往淩天意走過的那個小巷子裏去。

這邊的淩天意醒了過來,手腳都被綁住了,眼前一片昏暗,眼睛被蒙住了,後腦勺陣陣的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在痛。

他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來,身上的疼痛告訴他,他沒有死,但現在的情況比死了還難受。

一隻手粗糙的撫摸上他的臉龐,淩天意感覺到那手在臉上遊移著,粗糙的手感,在臉上刮過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