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出門以後,秦戾吃著餅,“我討厭她,想殺了她,可是我若這樣做了,你肯定不願意清醒過來。”
“幸安,我今天想了很多,我又怎麼會想要一個不是你的你,你放心,如果你不記得我了,要咬我,我讓你咬,然後……”他咬著餅,偏執的笑了笑,“我就殺了我們兩個。”
少年伸手摸了摸鬱幸安的臉,“幸安,我總覺得自己壞透了,但是又總覺得不夠壞,明明想把你鎖起來,卻又忍不住想要聽你的。”
他神色淡漠,眼裏柔情似水,說的話卻冰冷至極,“我從來什麼都沒有,好像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幸安,我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了,沒有你,我就特別想,想毀了這個世界,都去死,都去死。”
秦戾說的克製,所以顯得更加的瘋魔。
這猙獰扭曲的一麵,是秦戾不加掩飾的惡意。
他裝得那樣可憐,是要鬱幸安對他小心翼翼,關懷備至。
可是鬱幸安現在這樣,秦戾像被人捧到了天上,又狠狠的砸進地獄。
秦戾眼眶一熱,他跪坐著,將鬱幸安抱在懷裏。
“哥哥,你別怕 就算你要咬我,我讓你咬好了,沒有你,我也不想活。”
秦戾和鬱幸安說了很多。
而鬱幸安一直陷入一種詭異的昏迷之中,身上的溫度在急劇的下降。
秦戾眼眶幹澀到發脹發疼。
鬱幸安確實沒有救了,沒有什麼奇跡。
但運氣不錯。
這個時候的喪屍正是進化的時候。
如果他能挺過來,還有可能會保留自己的神智,隻是肯定會有後遺症,和一些不屬於普通人的特征了。
鬱幸安做夢了。
這個夢很長。
所以他一直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往下墜,一直往下沉,沉啊沉。
“幸安,今天你要去兼職了嗎?”室友問他。
寢室裏,鬱幸安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麵包店兼職,他抬了一下頭,眉眼透亮青澀,膚色白皙,漂亮至極的一張臉。
就是好瘦啊,所以臉上隻掛著一點嬰兒肥。
單薄的身形,穿著幹淨簡單的衣服,“我要出去啦,如果有免費的麵包,帶回來給你吃。”
“嘿嘿嘿,謝謝你,幸安,拜拜哦。”
哪曾想,這一去,鬱幸安便去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日天氣炎熱。
鬱幸安穿了一件白T和一條工裝短褲。
露出了纖細白皙的四肢。
他背著一個背包。
耳朵裏塞著一副黑色耳機。
裏麵放著英語聽力。
他下一年要考四級。
少年長得好,走在綠蔭遮蔽的路上。
來往的都是朝氣蓬勃的學生們。
他這臉,以及比例極好的身材都吸引著他人的目光。
白嫩的小臉,一看就是大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