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幸安以為她沒聽清,抿了抿唇,放大聲音說:“是江玦家的。”
而一片狂歡的人群中,野性爆發的江玦嫌惡的推開幾個湊上來的男人,往鬱幸安那邊走。
驀然聽到這話,腳頓了兩秒,隨即走上前,不那麼客氣的推開離鬱幸安最近的於姐,溫熱的大手提著鬱幸安的後領,離開了這個不太合法的酒吧。
鬱幸安踉踉蹌蹌根本走不穩,最後機靈的抱住江玦的腰,這樣他就算腿碰到江玦的腿,也沒有歪歪倒倒好像會摔跤的感覺了。
兩人身體挨著身體,往前走。
“你受傷沒有啊?回家嗎?累不累?”
然而,江玦都沒搭理他。
鬱幸安也沒有覺得尷尬,隻是想著自己也應該找一份工作才行,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都是辛苦錢呢!
後來鬱幸安在酒吧太受歡迎,總有人不怕死湊上來,江玦就不讓他出門了。
鬱幸安很乖,也沒有鬧著要跟他一起出去。
那裏麵鬧哄哄的,他也不喜歡。
所以每天江玦出去的時候,鬱幸安都會給他做盒飯,飯盒還是鬱幸安不好意思給江玦要錢買的。
他沒錢。
然後江玦就放了一摞錢,真的不誇張,是一摞錢放在一個箱子裏,讓他自己拿。
而每天晚上江玦回來,就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看著戴著圍裙的鬱幸安忙這忙那。
他鋒利的眸掃了眼整個房子。
不能說纖塵不染,但地板、櫃子這些都整潔幹淨。
家裏的東西不再雜亂無章。
他的房子是一室一廳的,所以兩人睡一個房間。
臥室整潔得江玦都怕弄亂。
看起來比鬱幸安還要拘謹。
鬱幸安擦了手走過來坐下,“玦哥,吃飯吧。”
江玦皺眉:“你還沒吃?”
鬱幸安笑著點了點頭,“等你呀。”
江玦看著兩菜一湯,“做不了就點外賣,不缺你這點吃喝,而且晚上我可以打包回來,不用等我。”
他語氣淡淡的,表情也有點不耐煩的調調。
鬱幸安聽他這樣說,以為他嫌棄自己做這些,臉色變了變,有點不安的抓著衣擺,瞪著眼小心的瞧他:“那,那我以後不做了。”
然後就看到江玦臉色更不好了。
鬱幸安低落的垂下頭,悶悶吃飯。
江玦看這人又鬧別扭了,煩人。
繃著下頜道:“你想做就做,又沒人攔著你,我的意思是怕你嫌麻煩。”
鬱幸安一下抬頭,羞澀一笑,“不麻煩的不麻煩的。”
就這樣,鬱幸安在家待了將近一個月。
可突然有一天,鬱幸安告訴江玦,他找到工作了。
可想而知江玦有多煩,多忍受不了。
就他這軟包子的樣出去工作,會被欺負吧?
所以江玦不開心。
心裏陰暗又矛盾的想,希望鬱幸安快點被欺負,然後回來繼續在家裏給他做飯。
可惜,一個星期了,鬱幸安不僅沒有被欺負,還十分受歡迎,這讓江玦心裏的不爽到達了高峰。
不過江玦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來。
他知道自己對這個莫名出現,想要和自己交朋友的少年有占有欲。
他也不管這種占有欲是什麼意思,反正江玦就是要順從自己的心意。